第60章 贱人王爷
“大皇子……”霍漪澜今日见了四皇子,明后天就见大皇子了？齐雅茜这是嫌她之前过得太安逸,所以给她安排些炸弹么？这文还真的越来越像文了……
湘语郡主看霍漪澜若有所思，缓缓问道：“澜儿想到了什么？”
“为何大皇子不回靖王府,偏生躲在老王爷府上？而且,老王爷这么做，岂不是与太子与皇上为敌？”
“澜儿有所不知，靖王的王妃是个悍妇，听说这次的事情是因为靖王欺辱了属下的婢妾才惹出来的祸端，巴不得将他抽筋剥皮。虽说靖王在人前是嚣张得很，在他的王妃面前却是腰板都挺不直。这种关键时刻，他也不能回外祖家,只好找了个由头躲到了护国公府。”
“什么由头？”
“老王爷的王妃是他外祖母的妹妹，好歹血缘上还搭着一层，所以护国公府也不能赶他。”
“如此。”霍漪澜点点头，瞬间又想到了赫连晖，虽然先皇后已然薨逝，但是他的外祖也该是他最有力的后盾，但她从来没听说过赫连晖的外祖家。
“罢了，大皇子被皇上毒打一顿，估计也伤得不轻，没力折腾你们姐妹，你们去陪老王妃说几句话就回来。”
“娘不去？”
“很久没去问安，本是该去的，但是我若去了，霍家和靖王府就纠缠不清了，这不是好事。”
“我懂了。”霍漪澜点点头。若是湘语郡主去了，不知情的人大概会认为霍家和靖王府勾结上了。
“澜儿是个聪明的姑娘，但是以后做事看得更长远，该狠就狠。”湘语郡主抚过她柔的发辫，一脸慈，话语却是严厉非常。
霍漪澜不知她为何这么说，但是她说的总是有道理的，而且娘无论如何也不会害自己女儿，郑重点点头。
护国公府离皇城不远，据说本是当今皇上做王爷时的府邸，后来因为赫连旷战功卓著，特地将他的王府赏给了他，并且钦赐“护国公府”匾额。
霍漪澜和霍漪沄坐着马车到护国公府之时，辰时刚过，阳光不甚刺眼，却映得周围花红柳绿，搭着红墙绿瓦，分外有春意。
“两位小姐可来了，老王妃可念叨着呢。”
霍漪澜刚下车，就有人从大门迎了出来。
“两位小姐怕是不认得我，是是新近调到老王妃身边的瑶琴。”瑶琴看霍漪澜和霍漪沄都只是对她笑笑，自我介绍道。
霍漪澜还以为老王妃随身服侍的都是些老嬷嬷呢，没想到却是个十□岁的丫头，不过姿色非常普通，几乎可以说是有些丑陋，更是诧异。不过霍漪澜终究没有把这些想法表现在脸上，微微点头：“瑶琴姐姐好。”
“二小姐可别折煞我了，大小姐走路当心。”瑶琴跟她们热络地说着话，吩咐婆子准备辇轿。
霍漪沄与她一道坐在辇轿上，悄悄附到她耳边：“那瑶琴着实有些，有些，嗯，不大能入人眼。”霍漪沄似乎觉得本来的形容词不妥，最后换了一个。
霍漪澜晓得她的意思，不过没有说话，联想到靖王在护国公府，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想法冒了出来。
霍漪澜悄悄地掀了轿子窗帘一角，发现她们绕了好几个圈，似乎是专门为了避开某个地方，心里的猜测顿时落到了实处。
“喂，那辇轿上是何人？见到靖王也不下来拜见？”
霍漪澜正担心着，就听得一股嚣张的声音，似乎还只是靖王身边的一个下人。
瑶琴立马上前：“瑶琴见过靖王，这是老王妃请来的霍家姑娘，老王妃还等着，请靖王多担待了。”
“怎么，老王妃等着，靖王就不能看了？”那下人黑了脸。
“这……”
“敢对靖王大不敬，不命了！”靖王身边那个下人狗仗人势，很是可恶。
“日趋，这是老王妃……。”瑶琴话音未落，那下人就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推开去，瑶琴一个踉跄，幸而身后的丫鬟扶了她一把才没倒地。
那下人正掀车帘，霍漪澜已先行下了车：“这是哪儿来的疯狗？”
日趋没想到霍家姑娘厉害的，吓得辇轿一声喝反倒把他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霍漪澜见他欺怕，冷笑一声：“主人尚未出声，做狗的在一旁狂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主人教养不够，拖累了主人的名声。靖王如今在护国公府借住，本就是客，为客者的不知客气，反倒还让只狗抢了风头，真真是不可思议。”
日趋听她一一个狗，可是他还不能出声，否则就真是大不敬了，求救地看向靖王，靖王却是一脸玩味。
霍漪澜看他不敢再开，而她不可避免地已引起靖王的注意，此刻见好就收：“漪澜见过靖王。”
“嗯，伶牙俐齿，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靖王了下巴，而且
霍漪澜欺负了他的人，却没有半点羞愧，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漪澜从没被狗欺侮过，受不得这气，还请靖王见谅。”霍漪澜低头福身，有意给靖王台阶下。
“不错不错。”靖王连称赞，表情却更加复杂。
“瑶琴，让你去领人，怎么堵在此处？”一个老嬷嬷从假山石后绕过来，沉着脸。
“金姑姑。”靖王似乎有些怕她，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刚刚这位小姐说得很对，你与老王妃再近，也还是客，注意着点。还有，管好你的疯狗，若再出差错，金牙我第一个不放过。”金牙嬷嬷露出一金牙，笑着。
靖王看得毛骨悚然，转身就走。
霍漪澜也被这齿利害的嬷嬷给吓到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咬了咬。
“二小姐，请上辇轿。”金牙嬷嬷不给她半点面子，话虽客气，表情却半点不客气。
霍漪澜只得又钻进了轿子。
“澜儿，你胆子可太大了，居然敢惹靖王。”霍漪沄握住霍漪澜微冷的手，“我还当你真不怕，却原来都出冷汗了。”
“姐姐，我不是被靖王吓的，而是那嬷嬷，你没见着，连靖王都怕她。”
霍漪沄浅笑：“澜儿，你忘了你以前见着金牙嬷嬷时的样子么？”
“嗯？”
“你小时候就特怕她，每次看到她站在老王妃身边你就不敢靠过去。可是她又是老王妃的随侍奴婢，都几十年了，不能不跟着，所以老王妃想与你近都不成。”
“她着实是有些恐怖。”霍漪澜现在想着还是脊背发凉，特别是那金牙，居然能闪寒光。
“老王妃年轻时还上过战场，她也一直跟着，杀了不少人，所以戾气重。后来虽安逸了一二十年，可气势还在，难怪你怕她。”霍漪沄捂直笑。
霍漪澜心里想她哪儿知道这事，不过她算是知道了，原来得罪了金牙嬷嬷还有生命危险，难怪靖王都避之如蛇蝎。但是，她又算计着，即使金牙嬷嬷再恐怖，她和霍漪沄也躲在她后头，这样靖王就不敢扰她们了。
“二位小姐，到了。”
霍漪澜正想与霍漪沄再说句话，就听得金牙嬷嬷冷冰冰的声音。
霍漪沄笑看她一眼，拉着她下轿。
霍漪澜想想自己挺没出息，敢跟靖王呛声，却怕一个嬷嬷，以后怎么做太子妃？她暗暗给自己打气，出了轿子之后抬头挺，直直看向金牙嬷嬷，着头皮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来。
金牙嬷嬷见她如此，没什么表示，只领着她进屋：“王妃，霍府两位小姐到。”
老王妃正躺在榻上养神，待得金牙嬷嬷走近时才睁了眼。
“漪澜、漪沄给王妃请安。”霍氏姐妹异同声，一齐作礼。
“嗯，起吧。”
霍漪澜发现老王妃与老王爷居然完全不在一个次元上，老王爷虽然固执，却显得有些可，老王妃则是真正的严厉。难不成老王爷是妻管严？她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
老王妃正打量着她呢，却见她忽而就笑了，皱了皱眉，就着金牙嬷嬷的搀扶起了身子：“漪澜是觉得老身很可笑？”
“老王妃见谅。”霍漪沄不知道霍漪澜为何笑，但是她年纪长，总记得先道歉。
霍漪澜只怕这小老太不是很好相处，顿时敛了心神：“老王妃，漪澜并非故意，只是看着王妃慈祥的面容就想起家中祖母，心中宽慰才忍不住笑了。”
“哦，玥儿那丫头又做出什么可笑的事情来了？”老王妃被她吊起了胃，坐到另一张榻上，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缓缓吹着热气。
霍漪澜猜着玥儿就是祖母的闺名或者小名，这么说来老王妃与安老太君关系匪浅，这是好事。老王妃探究的眼神来，霍漪澜立马低眉顺眼：“祖母慈，但是童心未泯，是以总让小辈们欣喜。前段日子，祖母病了，但是人不安分，总从房中出来走动。她身边的人劝着她，她也不肯。所以漪澜就差人做了盘棋给她玩，她玩得高兴，就不想出房门了。结果最后，娘让她出门走走，她还不肯，娘无奈，让我想个让她出来的法子，漪澜就在她院中摆了个棋局阵。是以，她又从房中出来了。”
“玥儿这丫头是越活越年轻了，可惜老身这身子骨僵，都动不了了。”老王妃故意拧了拧胳膊，眼中却有希冀的光。
霍漪澜哪能看不懂，虽然暂时想不到怎么讨好她，但还是先应承了：“王妃，若不嫌漪澜烦人，漪澜可想个法子让老王妃活动活动筋骨，又不会太劳累。”
“嗯，你这丫头倒是又聪明又贴心。”老王妃突然提高了声音说话。
霍漪澜一惊，敏感地感觉到她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她悄悄望向她身后的屏风，觉得那儿好像有一个人。她虽没对上那人的眼神，却有一种压迫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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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语郡主看霍漪澜若有所思，缓缓问道：“澜儿想到了什么？”
“为何大皇子不回靖王府,偏生躲在老王爷府上？而且,老王爷这么做，岂不是与太子与皇上为敌？”
“澜儿有所不知，靖王的王妃是个悍妇，听说这次的事情是因为靖王欺辱了属下的婢妾才惹出来的祸端，巴不得将他抽筋剥皮。虽说靖王在人前是嚣张得很，在他的王妃面前却是腰板都挺不直。这种关键时刻，他也不能回外祖家,只好找了个由头躲到了护国公府。”
“什么由头？”
“老王爷的王妃是他外祖母的妹妹，好歹血缘上还搭着一层，所以护国公府也不能赶他。”
“如此。”霍漪澜点点头，瞬间又想到了赫连晖，虽然先皇后已然薨逝，但是他的外祖也该是他最有力的后盾，但她从来没听说过赫连晖的外祖家。
“罢了，大皇子被皇上毒打一顿，估计也伤得不轻，没力折腾你们姐妹，你们去陪老王妃说几句话就回来。”
“娘不去？”
“很久没去问安，本是该去的，但是我若去了，霍家和靖王府就纠缠不清了，这不是好事。”
“我懂了。”霍漪澜点点头。若是湘语郡主去了，不知情的人大概会认为霍家和靖王府勾结上了。
“澜儿是个聪明的姑娘，但是以后做事看得更长远，该狠就狠。”湘语郡主抚过她柔的发辫，一脸慈，话语却是严厉非常。
霍漪澜不知她为何这么说，但是她说的总是有道理的，而且娘无论如何也不会害自己女儿，郑重点点头。
护国公府离皇城不远，据说本是当今皇上做王爷时的府邸，后来因为赫连旷战功卓著，特地将他的王府赏给了他，并且钦赐“护国公府”匾额。
霍漪澜和霍漪沄坐着马车到护国公府之时，辰时刚过，阳光不甚刺眼，却映得周围花红柳绿，搭着红墙绿瓦，分外有春意。
“两位小姐可来了，老王妃可念叨着呢。”
霍漪澜刚下车，就有人从大门迎了出来。
“两位小姐怕是不认得我，是是新近调到老王妃身边的瑶琴。”瑶琴看霍漪澜和霍漪沄都只是对她笑笑，自我介绍道。
霍漪澜还以为老王妃随身服侍的都是些老嬷嬷呢，没想到却是个十□岁的丫头，不过姿色非常普通，几乎可以说是有些丑陋，更是诧异。不过霍漪澜终究没有把这些想法表现在脸上，微微点头：“瑶琴姐姐好。”
“二小姐可别折煞我了，大小姐走路当心。”瑶琴跟她们热络地说着话，吩咐婆子准备辇轿。
霍漪沄与她一道坐在辇轿上，悄悄附到她耳边：“那瑶琴着实有些，有些，嗯，不大能入人眼。”霍漪沄似乎觉得本来的形容词不妥，最后换了一个。
霍漪澜晓得她的意思，不过没有说话，联想到靖王在护国公府，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想法冒了出来。
霍漪澜悄悄地掀了轿子窗帘一角，发现她们绕了好几个圈，似乎是专门为了避开某个地方，心里的猜测顿时落到了实处。
“喂，那辇轿上是何人？见到靖王也不下来拜见？”
霍漪澜正担心着，就听得一股嚣张的声音，似乎还只是靖王身边的一个下人。
瑶琴立马上前：“瑶琴见过靖王，这是老王妃请来的霍家姑娘，老王妃还等着，请靖王多担待了。”
“怎么，老王妃等着，靖王就不能看了？”那下人黑了脸。
“这……”
“敢对靖王大不敬，不命了！”靖王身边那个下人狗仗人势，很是可恶。
“日趋，这是老王妃……。”瑶琴话音未落，那下人就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推开去，瑶琴一个踉跄，幸而身后的丫鬟扶了她一把才没倒地。
那下人正掀车帘，霍漪澜已先行下了车：“这是哪儿来的疯狗？”
日趋没想到霍家姑娘厉害的，吓得辇轿一声喝反倒把他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霍漪澜见他欺怕，冷笑一声：“主人尚未出声，做狗的在一旁狂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主人教养不够，拖累了主人的名声。靖王如今在护国公府借住，本就是客，为客者的不知客气，反倒还让只狗抢了风头，真真是不可思议。”
日趋听她一一个狗，可是他还不能出声，否则就真是大不敬了，求救地看向靖王，靖王却是一脸玩味。
霍漪澜看他不敢再开，而她不可避免地已引起靖王的注意，此刻见好就收：“漪澜见过靖王。”
“嗯，伶牙俐齿，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靖王了下巴，而且
霍漪澜欺负了他的人，却没有半点羞愧，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漪澜从没被狗欺侮过，受不得这气，还请靖王见谅。”霍漪澜低头福身，有意给靖王台阶下。
“不错不错。”靖王连称赞，表情却更加复杂。
“瑶琴，让你去领人，怎么堵在此处？”一个老嬷嬷从假山石后绕过来，沉着脸。
“金姑姑。”靖王似乎有些怕她，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刚刚这位小姐说得很对，你与老王妃再近，也还是客，注意着点。还有，管好你的疯狗，若再出差错，金牙我第一个不放过。”金牙嬷嬷露出一金牙，笑着。
靖王看得毛骨悚然，转身就走。
霍漪澜也被这齿利害的嬷嬷给吓到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咬了咬。
“二小姐，请上辇轿。”金牙嬷嬷不给她半点面子，话虽客气，表情却半点不客气。
霍漪澜只得又钻进了轿子。
“澜儿，你胆子可太大了，居然敢惹靖王。”霍漪沄握住霍漪澜微冷的手，“我还当你真不怕，却原来都出冷汗了。”
“姐姐，我不是被靖王吓的，而是那嬷嬷，你没见着，连靖王都怕她。”
霍漪沄浅笑：“澜儿，你忘了你以前见着金牙嬷嬷时的样子么？”
“嗯？”
“你小时候就特怕她，每次看到她站在老王妃身边你就不敢靠过去。可是她又是老王妃的随侍奴婢，都几十年了，不能不跟着，所以老王妃想与你近都不成。”
“她着实是有些恐怖。”霍漪澜现在想着还是脊背发凉，特别是那金牙，居然能闪寒光。
“老王妃年轻时还上过战场，她也一直跟着，杀了不少人，所以戾气重。后来虽安逸了一二十年，可气势还在，难怪你怕她。”霍漪沄捂直笑。
霍漪澜心里想她哪儿知道这事，不过她算是知道了，原来得罪了金牙嬷嬷还有生命危险，难怪靖王都避之如蛇蝎。但是，她又算计着，即使金牙嬷嬷再恐怖，她和霍漪沄也躲在她后头，这样靖王就不敢扰她们了。
“二位小姐，到了。”
霍漪澜正想与霍漪沄再说句话，就听得金牙嬷嬷冷冰冰的声音。
霍漪沄笑看她一眼，拉着她下轿。
霍漪澜想想自己挺没出息，敢跟靖王呛声，却怕一个嬷嬷，以后怎么做太子妃？她暗暗给自己打气，出了轿子之后抬头挺，直直看向金牙嬷嬷，着头皮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来。
金牙嬷嬷见她如此，没什么表示，只领着她进屋：“王妃，霍府两位小姐到。”
老王妃正躺在榻上养神，待得金牙嬷嬷走近时才睁了眼。
“漪澜、漪沄给王妃请安。”霍氏姐妹异同声，一齐作礼。
“嗯，起吧。”
霍漪澜发现老王妃与老王爷居然完全不在一个次元上，老王爷虽然固执，却显得有些可，老王妃则是真正的严厉。难不成老王爷是妻管严？她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
老王妃正打量着她呢，却见她忽而就笑了，皱了皱眉，就着金牙嬷嬷的搀扶起了身子：“漪澜是觉得老身很可笑？”
“老王妃见谅。”霍漪沄不知道霍漪澜为何笑，但是她年纪长，总记得先道歉。
霍漪澜只怕这小老太不是很好相处，顿时敛了心神：“老王妃，漪澜并非故意，只是看着王妃慈祥的面容就想起家中祖母，心中宽慰才忍不住笑了。”
“哦，玥儿那丫头又做出什么可笑的事情来了？”老王妃被她吊起了胃，坐到另一张榻上，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缓缓吹着热气。
霍漪澜猜着玥儿就是祖母的闺名或者小名，这么说来老王妃与安老太君关系匪浅，这是好事。老王妃探究的眼神来，霍漪澜立马低眉顺眼：“祖母慈，但是童心未泯，是以总让小辈们欣喜。前段日子，祖母病了，但是人不安分，总从房中出来走动。她身边的人劝着她，她也不肯。所以漪澜就差人做了盘棋给她玩，她玩得高兴，就不想出房门了。结果最后，娘让她出门走走，她还不肯，娘无奈，让我想个让她出来的法子，漪澜就在她院中摆了个棋局阵。是以，她又从房中出来了。”
“玥儿这丫头是越活越年轻了，可惜老身这身子骨僵，都动不了了。”老王妃故意拧了拧胳膊，眼中却有希冀的光。
霍漪澜哪能看不懂，虽然暂时想不到怎么讨好她，但还是先应承了：“王妃，若不嫌漪澜烦人，漪澜可想个法子让老王妃活动活动筋骨，又不会太劳累。”
“嗯，你这丫头倒是又聪明又贴心。”老王妃突然提高了声音说话。
霍漪澜一惊，敏感地感觉到她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她悄悄望向她身后的屏风，觉得那儿好像有一个人。她虽没对上那人的眼神，却有一种压迫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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