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VIP]_东宫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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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VIP]

  “……呜,小莲别闹……呼呼……”

  我嘟嘟囔囔的说,那人顿时安静了。

  我继续睡。

  紧接着好像泰山在我面前崩塌了一样,山摇地动的,我被人掐着脖子拎起来,好像抖落从永定河里捞上来的水王八一样抖落我。

  ——“不许睡!你给我醒过来!!!——不许睡!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被摇晃的脑袋都快要散黄了,我就感觉我两个眼球被晃的滴溜溜乱转,我用双手捧着腮帮子,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晃我的人……

  我六弟文湛!

  皇后生的孩子,娇贵异常。从我爹把我送到毓正宫陪他读书开始,我就倒霉透顶了。他看上去斯文俊秀,其实一肚子坏水!

  他时常在我饿的潜心贴后背的时候,或者困的东倒西歪的时候,让东宫的小太监揪着我坐他对面。

  他翘着小脚丫,晃动着小胖手,小眼睛一眯缝,小眉毛一挑,奶声奶气的说,“不许动!我要你看着我吃!!”

  于是我就只能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庙唱空城计,又或者是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还要点评太子进膳怎么样,是不是进的香。

  整个一个傻帽!

  刚开始我打定主意不搭理他!我想着,等到我十四岁可以开牙建府的时候,我就向我爹讨要一块封地,哪里都成,就是贵州龙脊都成!离雍京远远的,把我娘也捎带上,我们躲在山高皇帝远的地界烤山芋吃。

  我心里打好了主意,就不跟他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他让我上东我就上东,他让我打狗我绝不骂鸡!

  谁承想,终于还是没走成。

  诶~~~~~~~

  那个时候他爱吃甜腻的东西,人又小,满口都是小糟牙。大正宫的太医局那群医官们心眼不好,都不敢给太子治牙疼。他们总觉得这不是个大病,治好了没功劳,治差了又有罪,所以一个一个的能推就推,能拖就拖。弄的文湛的小脸每天都是肿的,像个小包子。

  可是他却不哭,像个小大人儿一样,屁大点的孩子就能笑着摆弄别人,要不是他的小脸肿着,那个样子还挺有威严的。

  我觉得他其实也挺可爱的。

  太子身份贵重,他就好像我表哥倒腾的那些价值上万,甚至十万两白银一般的薄盏一样。很薄,薄的就像知了的翅膀,很脆,脆的似乎一个手指就能碰碎。

  不能摸,不能碰,不能亲近,似乎只能远远看着。

  不像我这种陶土罐,摔摔打打的禁折腾,只要不碎成芝麻糊,照样用!

  后来是我让崔碧城找来了草药,制成药膏,每天盯着他摸,操心操的跟他妈似,比他妈还操心。从那以后,他就变得更可爱了!反正他那些鬼点子都不折腾我了,开始折腾别人。

  他有了新的朋友,也有了新的跟班。

  朝中那些贵胄子弟慢慢长大,也被送到毓正宫来陪太子读书,我这个根本看不下书的半吊子陪读就越来越清闲了。

  好家伙,这一转念,就是十多年的往事。

  我呼呼……

  我还被继续摇晃,我都快要散架了。

  于是我像小时候一样拍掉文湛的手指,翻身扭头继续睡,嘴巴里面还嘟嘟囔囔的说,“宝贝儿,一边玩去,我得睡觉了……呼呼……”

  我喜欢叫他宝贝儿,因为我娘一直叫我宝贝儿,所以我认为宝贝儿是对亲近人最好的称呼。

  可是他却不喜欢我这么叫他。

  我就偏偏要这么叫他。

  再后来,他好像就不搭理我了。

  我叫他宝贝儿,他也答应,不再和我争执。其实,他说我应该叫他文湛,就好像他总叫我承怡,而不叫我哥哥一般。

  我一直没告诉他,我不喜欢文湛承怡这两个名字。

  ……忒酸……

  忽然,安静下来。

  泰山终于崩完了。

  我因为睡相不好,蹭的七扭八歪的衣服也被人仔细脱了下去,然后就是一床大棉被暖暖的盖了过来,我把自己爬成死猪状,继续睡。

  ……呼噜……呼噜……

  不知道睡了多久,眼前总是有一些朦胧的光,有人用手指拨开我的头发,我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睛。

  文湛就坐在床边上,靠着软枕,正在看书。而他的手指却好像没事找事一样胡弄我的头发。

  从小到大,他都喜欢这个动作。

  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在毓正宫读书,他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牛晚,反正睡的比我少多了,可他一整天还都神采奕奕的。

  反倒是我,爬树涉水,抓鸟摸鱼的,跑一天回来累的够呛,随便扯块布巾擦擦脸,把脏衣服脱在地板上爬在一地方倒头就睡,可是等我睡的半醒不醒的时候,总能看见文湛坐在我身边,一边看书,一边用手指乱弄我的头发,就好像我拨弄我的胖兔一样。

  我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文湛合上书,侧过脸看着我,也许是我睡迷糊了,我怎么感觉他的眼神都是柔的,好像一只慈悲的老母鸡。

  “睡醒了?”

  宿醉,一个头两个大。可我一听见他问我,就连忙点了点头,省得他找茬。

  “睡醒了就起来吧。吃点东西。”

  文湛说完,先下了床,我一个人坐起来,抱着被子发懵。

  我可能是眼花了,我怎么看都觉得太子有些柔情蜜意的。

  他不会又想着怎么折腾我,现在先是隐忍不发,一会儿秋后算账吧……

  我抓了抓头发,开始思前想后。

  我在珈蓝寺喝多了。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喝酒就开始乱胡说八道,满嘴跑舌头。

  还喜欢吹牛!

  据小莲说,我有一次喝高了,拉着他的手对他吹牛,愣说我自己会轻功!我能从小沧浪对面的假山上‘嗖’的一下子窜到后街卖棋子火烧的‘胡婆火烧铺’!要不是他狠劲拉着我,我就从小沧浪一个跟头跳下去了,我估摸着这个棋子火烧是吃不到了,顶多栽到十八鸳鸯馆下面的水坑中吃一嘴泥!

  我刚才在小行宫这里睡迷怔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过,我说过什么把太子惹毛了吧……

  我心里惴惴不安的看着文湛,心中暗暗祈祷: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就是说了,太子什么也没有听见……以上重复一百遍!!

  柳丛容进来了,他捧着一小碗青盐薄荷水给我漱口,又拿了个温热的布巾给我擦脸,这才又拿了一件新长衫过来给我穿上,然后搀着我下床。

  太子早就坐在那边的圆木桌旁了。

  桌子上摆了四个小菜(炒三冬、胡辣醋鲜虾、山水豆腐和拌鲜藕),两碗香米饭,两碗汤面。

  我昨天喝了酒,今天胃不舒服,想吃忒别清淡的东西,那小菜和香米饭对我来说还是太硬,果然还是汤面得我欢心。

  我也坐好,看着那碗里的面条细滑香嫩,非常**,于是端着汤面碗深深嗅了一下,鸡汤的味道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引出来了……好香哦,简直堪比龙肝凤胆,岐山桃花,镐水游鱼!

  我顿时感觉心旷神怡!

  我用筷子夹了一大坨面条都放到嘴巴里面,面到舌尖就化了,似乎都不用嚼,我一口吃了小半碗,然后看着碗里还有一些我不爱吃的香菇片,这玩意味道太怪,好像一个经年累月躲在山里成精的妖怪,用它煮汤还可以,要是让我吃,我是绝对不吃的。

  我把香菇片挑拣出来,正要扔掉,忽然文湛的筷子横了过来,把我不爱吃的香菇片夹走,放在他的嘴巴里面,嚼了嚼,咽了。

  我愣了一下,他却很自然。

  于是太子又把他的那碗面凑到我的面碗旁边,把我碗里的香菇都挑拣了出来,放在他的碗里,然后又给我拨过一些他碗里的面。

  他眺了我一眼,“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了?”

  “哦。”

  我低头开始吃面,不再看他。

  文湛却说,“你怎么这么难请?要不是我让柳丛容到你那把你揪过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窝在你的那个亲王府里,一辈子不出门了?”

  我冤啊!是你说的,你这辈子不想再看到我的!!

  我连忙说,“我这不是总惹太子殿下生气,是您说,您这辈子不想再看到我了。我人笨,又不会说话,不知道哪句话又把太子惹着了,这不是天大的罪过吗?我想着,就不往您眼前凑,省的您生气。”

  我说完,偷偷看他的脸色,说不好,至少没有笑的像个白痴,他从来不会笑的像个白痴,不过,现在他的脸色也说不上坏就是了。

  我试探着说,“我整天窝在家里,糊涂的很,还没有恭贺太子新婚之喜呢。”

  文湛看了我一眼,“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就当没发生过就可以了。面够不够吃?”于是,他又给我的碗里夹了一块鲜芦笋。

  什么叫没关系?!

  关系可大发了!!

  你新婚,太子妃千娇百媚的,你就搂着太子妃睡大头觉了,别再折腾我了。

  你说说,你在床上花样百出的把我弄的半死不活的,算怎么回事?

  为了我以后的幸福生活,我不怕死的又试探了一句,“可是冷落太子妃总是不好……”

  “闭嘴!”

  太子的话带着三九寒风,扑面而来!

  吓得我连忙噤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给夹了一块笋干,我连忙吃了,就又笑着说,“我说自己不会说话吧,总惹您生气。”

  文湛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太会说话了。”

  “哪有,哪有……”我打着哈哈。

  文湛却从旁边拿过来一个木盒子,打开,对我说,“如果你今天安安生生的,不再乱说话,这个就给你!”

  银票!

  那个小檀木盒子里面装的是银票!

  我看了一下,整整白银一万两!!

  太子果然是太子,一出手绝对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我忽然觉得太子那张小脸在我心中简直比银子还美艳无比!

  他比我爹好多了,既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还没有泼我冷茶水就把银票给我了。不是不让我乱说话,我就是不说话又能怎么着?

  我就闷声发大财好了。

  我笑嘻嘻的道了谢,伸手接过来,又爱惜的抚摸了一下盒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揣怀里了。

  “多谢太子,不但请我吃饭,还给我银子。天色也不早了,就不打扰您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我站起来要往外走,却被人拎着后脖领子拉了回去。文湛好像狐狸一下笑了一下说,“又乱说话。你再胡说一句,这银子我可就要尽数收回了。”

  “啊?哪有,哪有?”

  我擦了一下额头。

  其实要说睡在小行宫也是一种享受。

  这里靠山有水,雍京最好的一个温泉就在这里,池子修的也漂亮,湛蓝色的瓷片铺满池底,上面围着太湖山石,旁边种着香花异草,水中还有一些名贵药物,可以舒筋活血。

  我在这里泡一泡,就感觉自己是那个被炖成汤的老母鸡,都快化了。

  肚子里的残酒都蒸的无影无踪了,一身轻松。

  泡完澡,我从回廊走回暖阁,有小太监给我用干布擦头发,要说洗头发是个力气活,长不说,沾了水还变得非常沉,我按着床边爬好,那个小太监在旁边自己忙活,我负责变成死猪,不动弹就可以了。

  趴着趴着,困劲上来了。

  我翻了个身,伸手摸,抓过来枕头,有人把我的头发撩起来,越过枕头放在床上,我躺好,那个拉好被子,我躺的无比满足。

  可是我满足了不一会儿,有人撩了我的被子,小凉风灌了进来,我一睁眼,看见文湛就在旁边,他也不说话,把我从被窝里面挖出来,分开两腿,坐在他身上。

  “啊!你要干什么?”

  我嚷出来。

  然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帽!

  他手指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扯下我的衣服,就要探入。

  这不要那个那个啥吗?

  “我说,你等一下!”

  我抓着他的肩膀,让自己不至于摔着了,然后无比认真的说,“文湛,你给我的一万两我只拿五千就好了,今天就不要做了。”

  我说着就要挣扎的起来,文湛就扣住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

  啊!!

  文湛没有说话,我只感觉一阵强烈的刺痛,下身猛地被什么穴入了,身子僵直,被分开的膝盖也开始打颤,

  该死的!他直接就cha进来了。

  他的双手托住我的臀,让我在他已经蓄势待发的凶器上,慢慢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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