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凶啊_花生米嚼豆干(年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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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啊

  关系稳定下来,生活也再次进入正轨,沉婺瞒过父母,高高兴兴享受了一年谈恋爱的日子。

  第二年的冬天,她打算跟父母坦白了。正计划着,就遭遇了两人复合以来的第一次冷战。

  那天,沉婺当时正上完课从教室出来,迎面碰到来找她问事情的同事,她接过文件与之交流有疑问的地方,两人便在走廊边说了会儿话。韩胥言从导师那边出来,来教学楼接沉婺下班,就目睹了这一幕。

  他本来心里是很理解,工作上与异性有来往,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站在远一些的地方看着,韩胥言等沉婺闲下来发现自己。可看着看着,他发现那男的对沉婺尤为殷勤,且长得也算是不错,看沉婺手里东西的时候,脸都快贴到他的朱丽叶塔肩头,心里便有些不得劲。

  他蹙着眉,终于在那男打算把手搭在沉婺肩上的时候大步走了过去。

  “沉老师。”韩胥言平静叫了一声。

  余光里,沉婺旁边的男人移开了一步。

  沉婺见是他,笑眯眯回了句:“胥言,干嘛来呀。”

  “接女朋友。”

  沉婺脸微微一红,假意退开两步,指了下刚才上课的教室,若无其事道:“噢,那你进去吧,教室在那间。”

  韩胥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了教室。同事见状,也不好再说,确认了文件便离开了。

  回家时,韩胥言周身气氛便有些不如意。沉婺心情颇好,便耐心哄他。

  男人冷着脸开车,道:“今天那男的,是你们院教务吗?手都快搭到你肩上去了。”

  沉婺心里一暖,缓声道:“乖崽,吃醋啦。”

  韩胥言顿了顿才道:“不是,我是怕他做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

  沉婺笑起来,在等红灯的时候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道:“怎么这么别扭。”

  韩胥言心里还有郁气,不愿意理她。沉婺哄了一会儿,男人还不消气,自己反而心里生出不高兴来。

  于是两人不欢而散。

  时值期末考试,沉婺忙着监考,每天生死时速上下班,干脆利落地把韩胥言抛之脑后。再想起来,就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韩胥言自然也很有骨气,他毕业后逐步接手了家里在京市的公司,刚有了些成果,每天忙着开会,除了让人隔几天送些沉婺喜欢的东西过去证明存在感,也不主动发消息,仿佛是杠上了。

  是谈恋爱,就总是会有拉扯,不论是十几岁,二十几岁,还是四五十岁,人类普遍情感使得恋爱这两个词总是犹如早杏。

  沉婺开始琢磨,想了半天决定做个不速之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直接去找他过圣诞节。韩胥言除了在做爱的时候都很正经,绝对不会像她一样,能拉得下来脸说对方无耻。

  给他买了件沉婺看中好久的驼色毛衣,天将黑的当口,沉婺开车驶向了韩胥言住宅的方向。

  他家的密码锁沉婺是知道的,悄悄进屋后她先扫了一眼鞋柜,发现韩胥言拖鞋不在,就知道他应该在家。

  刚去了二楼卧室,还没干什么,外面就有汽车的声音响起来,不一会儿门铃也开始响。沉婺侧头听了听,意识到是韩倩来了。

  她立在原地想了想,现在自己是出去和韩姨打招呼比较好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可她应该还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犹豫了一会儿,沉婺决定还是先把给韩胥言买的毛衣放进衣柜。刚收拾好衣服,抚了两下领口,她就在余光里看到衣柜最里头有个什么。

  沉婺一怔,随即整个人都探了进去,在一排排西装衬衫里去摸那个玩意儿。

  韩胥言自是不知道沉婺在卧室里,径直从书房走出来开了门。

  “妈?”他有些惊讶,韩倩并未告诉他自己过来的消息。

  韩倩摘下墨镜,笑道:“我来这边找小婺妈妈去看展,顺便过来看看你。”

  韩胥言应了一声,到沙发陪她坐下,倒了两杯茶。

  “临平的总部打算什么时候接手?我想退休了,你沉阿姨天天那日子过的,我也想享受享受。”

  韩胥言剥了个橘子递给她,道:“妈,还可能得麻烦您老人家再辛苦一段时间。”

  韩倩嗤了一声:“你那主要是不想回去吧,舍不得走?”

  韩胥言抬眼看了她一眼,心下了然,自己母亲看来是知道了。

  他嗯了一声:“想多陪她。”

  韩倩啧了两声,声音低下去:“儿子,小婺这么好个姑娘,要认真啊。”

  “我当然是认真的,”韩胥言喝了口茶,起身道:“您先坐会儿,我上去把剩下的工作弄完,只剩一点了。”

  韩倩答应了,低头拿过手机开始和沉母发消息,没再看他。

  韩胥言上楼,目光扫过手边,看到卧室门开着。他皱了下眉头,上前关门,却透过门缝看到地板上的粉色的拖鞋。

  是沉婺的。

  韩胥言轻叹了声,知晓沉婺偷摸过来了,看了眼窗外,天还没黑透。

  来这么早,韩胥言分出心神想,这真是她头一回肯屈尊降贵来找自己,还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每天想着她,等她来哄,她倒真是狠心。

  回头扫了一眼沙发上专心看手机的韩倩,韩胥言转身下楼:“妈,我给你把电视打开,放着解个闷儿。”

  沉婺一顿瞎摸,终于在黑暗的衣柜角落摸到了,她正要拿出来,就听到脚步声走近,卧室门把被旋动。

  沉婺下意识屏住呼吸,往里一缩躲进了衣柜。衣柜里韩胥言的身上的那股沉静清冷的味道顿时清晰起来,沉婺嗅了嗅,心里有种迷糊的漂浮。

  她正想着,衣柜门就被打开。沉婺一惊,就见韩胥言垂着头,眼里带着无奈与她对视。

  “怎么跑进来的?”

  沉婺有点尴尬,但方才后仰塞进衣柜的姿势让她有点找不到受力点,也因此直不起身子。

  膝盖曲起在身前,她只得以当下类似坐着蜷缩的姿势憋屈回答:“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来着,结果没想到韩姨来了,我刚还以为是她进来了呢,吓了个半死。”

  韩胥言真没觉得她有多吓到,他正准备拉她出来,却注意到她手里攥着的盒子。

  沉婺见状解释:“我给你买了件毛衣,放衣服的时候在你衣柜看到的,摸了一会才摸到。你看这里头不知道是什么——”

  她正要打开给他看,却半路被韩胥言俯身拿了过去。他半截身子也探进了衣柜,和她对视,眼里带了些别的意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沉婺一脸懵逼:“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韩胥言笑了一声,探得更里,扶住沉婺靠在柜壁的脑袋,偏头就亲了过去。

  “是要给你的。”

  他的吻带着久违的热情,沉婺被他吮了没几下就呻吟出了声音。

  “这么狠心,不愿意来哄我?”他低声道。

  “……嗯……那也没见你来哄我。”沉婺喘息着假意拍他两下。

  韩胥言呼吸也逐渐乱掉,在她脖颈下吸出几个印子,他道:“我吃醋了,你不该来哄我么。别人都有被女朋友哄,姐姐,我也想要。”

  沉婺被他喊得心里一晃,她小声求他:“我哄你我哄你,先抱我出去呀……这里头怪窄的……嗯……”

  韩胥言空出的手在她腰侧游移,此时沿着衣摆探进她腰腹。他声音也开始热起来:“窄挺好的。”

  他边说边咬她,从沉婺的唇瓣,直到她锁骨的下方。沉婺就缩在衣柜里面,闭着眼被迫承受来自上方男人的欲望,她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去搭他的肩,腿却被迫顺着他的动作分开夹在他腰侧,很暧昧的姿势。

  韩胥言从沉婺肩头开始,逐渐摸到她的手,而后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失去平衡,沉婺另一只手立即揪住男人衣服,却也使得尚在进行的接吻更加深入。

  韩胥言故意使坏勾她的舌尖,在她想要去舔的时候退开,反而研磨似地咬她的下唇,听她含混地开口骂他“坏东西”。

  沉婺发现自己一骂韩胥言坏东西,他反而更兴奋了,一时间气极,闭上嘴不肯再说话。韩胥言因为刚才的混乱整个上半身都快压到她身上,他身上清冷沉稳的好闻气息充斥在沉婺周围,让她不由自主就想夹腿。

  刚一动就被韩胥言发现,他有一搭没一搭揉着女人的腰窝,低声道:“怎么不骂了?”

  “变态!”沉婺狠狠瞪他。

  韩胥言笑了一声,抚了抚沉婺的长发,摩挲着她的手道:“姐姐好凶啊。”

  他声音平平,没有愠怒也没有调侃,只是平平淡淡一句,沉婺却觉得自己湿得更厉害了。

  她正待再开口骂他,却再次被韩胥言以唇舌堵住嘴巴。

  吻湿热缠绵,她不住往上挺腰想要去贴他,身下情动如绷紧的弹绳,想要他用什么去把那种感觉沉稳地解开。一片混沌里,她感觉到一直由韩胥言扣住的手,被他套了个什么玩意儿上去。

  韩胥言亲了亲她的额头,慢慢退开:“睁眼了,看看手。”

  沉婺迷蒙睁眼,借着窗外投进的灯光看到右手无名指上,此时套了个极为漂亮低调的银环。

  是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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