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香水代言的复选定于三日后，慕眠只有一个行李箱的衣服，包也不剩几个，其他值钱的东西要么被房东夫妻二人拿了，要么被摔烂了。
她挑了件少穿的鹅黄色长裙，搭配同色系针织衫，背了个百搭的小包出门。
竹溪茶馆的楼上是竹溪会所，时常被大腕儿包下用于各种场合，本次的代言复选就定在这里。
慕眠到的时候，会所中已人满为患，基本都是些耳熟能详的一二线女明星，长相才艺和咖位都拿得出手。在这其中，只有她一个女网红。
她的妆容清淡，但难掩气质，在一众光鲜亮丽浓妆艳抹的明星中仍然鹤立鸡群。有不少人发现了她，偷偷议论是哪家的竞争对手。
“她是谁啊，好像没在荧幕中见过，现在女明星的美貌好卷，搞得我都容貌焦虑了。”
“会不会是新人啊，我听说这次筛选，咖位占比很小的，有些三线都进了。”
“真的要和我们同台竞争吗？压力好大哦。”
“……”
在场的不乏陪同者，入场不需要检查邀请卡，只有复选者才要进行资格审查。
这些声音中有一道尖细并且不怀好意的男音，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嗓门开得极大，吸引了一圈的看戏者：“她哪是什么明星啊，就一网红，还不红，粉丝才五位数，偷溜进来的吧！”
慕眠侧眸，又看见了李奕那张整容过度的脸，这才几天，他又换了个样子。
无关痛痒地扬起红唇的笑，寂淡且温雅。没说一句话，良好的修养无形之中让她和李奕的形象分割开来。
正好有人来登记复选者的资料，慕眠将邀请卡递给工作人员核实信息。
李奕才说完她是偷溜进来的，不足一分钟就被狠狠打脸。他能来这里多亏后台峰荣集团老总以及师姐，但在场稍微有地位的明星，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原本那些还乐意听他吹牛的一个个看他的目光里隐约充斥嘲笑的痕迹。
他把这种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尴尬源头全都归在了慕眠身上，抱着手，两只戴满钻石戒指的手指故意露在外面，轻蔑地冷笑：“谁知道这资格是怎么来的，背后又做了什么交易！”
这回，不少的人都因他的话而感到好笑，换成是别的公司，这种交易诚然司空见惯。
但是，这是陆氏。
陆氏对这方面抓得异常严格。陆氏主场，除了那几个掌握了绝对话语权的高层以外，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塞人进来？
而那几个高层，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想要攀上他们，比登天还难。
李奕昂着头继续趾高气扬地道：“你参赛了也没用，这个代言一开始就已经定了我师姐，我师姐和陆氏总裁的关系非同一般。”
说到这个，慕眠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之前在陈瑜那里，李奕也提起过他师姐。
和陆南觉有关系……
她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
正想着，后面一个带着笑意的熟悉女音穿过人群，逐渐靠近：“都在说什么呢？”
“师姐！”李奕眼前一亮，快步走过去，撞开慕眠，亲昵地挽上那人的胳膊。
“雨天姐！”
“何前辈！”
那些明星一个个兴奋不已，何雨天这几年在圈内炙手可热，尤其是近期，有热播剧，风头极盛，谁不想和她混个眼熟。她刚进圈拍的第一部剧就是爆款，大IP，还是带资进组，那段时间何家沦为慕家的附庸，即使后来被邹滢重新买回来，在娱乐界也没有任何话语权。传闻她背后有大佬捧，但至今没被扒出来过。
何雨天微笑着抬起手和他们打招呼，她身后跟着陆橙，在这里看见慕眠，均有一瞬的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李奕抢先回答何雨天的问题，指着慕眠，眼底闪烁不屑一顾的光芒：“师姐，我们在说她区区一个女网红，肯定走了不正当关系才进的复选，你要不要去和陆总说说，让他取消这个女人的资格？”
说罢，他还用眼尾瞟了她一眼，那股子洋洋得意显而易见。
在场的各个都是人精，李奕还真是何雨天的师弟，看何雨天对他有耐心，他们眼睛里的那些嘲讽都赶紧收好，换上讨好的表情。
慕眠始终泰然处之，温柔的神情亘古不变。
何雨天闻言微蹙了眉尖，把目光移至静静站着的慕眠身上，闪过一瞬的厌恶，不过毕竟是演员出身，掩饰得极好。甚至扬起唇角的笑，帮腔道：“这是南觉的地盘，他不会给任何人降低门槛，所以慕小姐应该是运气好过了复选。”
“师姐，你这不是在说笑了嘛，陆总对你那么好，这个‘任何人’肯定不包括你啊！”李奕见风使舵，“也对，这种只有美貌的花瓶，能攀得上陆总？也就运气好点儿罢了！”
慕眠冷不防抬眼，与何雨天打量的视线撞在一起。那一瞬间，无声胜有声，慕眠平静勾唇，何雨天嘴边的弧度不自觉消散了下去。
她说的是实话，她连续给陆南觉说了几次这个事儿，他始终没有松口，这个复选的名额，还是她走了好多关系，借了陆橙的面子要到的。
更何况，陆南觉和慕眠高中时就没说过几句话，就算……
但现在是她和陆南觉的关系，远比他和慕眠的好。
想到这儿，何雨天就觉得心里不平衡，慕眠凭什么靠运气获得资格？
此时，工作人员带着号码来，给每个人分发，按照顺序依次进行复选。
慕眠的编号靠后，后半场临近末尾，何雨天和陆橙两个人都抽到了她前面。
现场不要求按照顺序就坐。
慕眠刚在一个空位坐下，何雨天就位于她身边就坐，人前一副熟稔的表情，却是悄悄说着冰冷的话：“你妈找过你了吧，怎样？是不是特别开心，这可多亏了我，才能让你们这么快见面。”
“是啊。”慕眠拿着号码牌，黑色宋体数字与莹白的指尖对比，显得她皮肤格外白皙，语气也慢条斯理的，带了几分神秘的笑，“我还要感谢何小姐呢，把机会送到我面前。”
何雨天听出了不对劲，但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皱起眉头，紧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慕眠朝她笑了笑，然后扯开自己的椅子，与她隔开距离，漂亮的小脸温柔的笑换下，冷漠慢慢爬上眼角眉梢。
这时陆橙过来坐在两人中间的空位，感受到僵硬的气氛，不明所以地左右看了她们一眼，动了动唇，还是选择先和慕眠说话。
“上次在警局，谢谢你的纸，我没买到你那个牌子，只有茶香的，我还你两张。”陆橙别扭着一张脸，仿佛不愿意欠她，不想和她有任何纠缠。
说着，就要往包里掏纸巾。
慕眠伸手阻止了她，弯唇浅笑：“不用了，你没事就好，不用还。”
陆橙还想说什么，旁边的何雨天看着她们互动，原本就凝着的眉心愈发拧得深了些，打断陆橙就在口边的话，忙问：“橙橙，你进警局了？”
“是啊雨天姐。”陆橙觉得何雨天是在关心她，笑得很甜，解释道，“都是小事，雨天姐不用担心。”
“橙橙，你是陆家的人，一举一动都代表陆家，不管大事小事，进警局总归不好，要是被有心人拍到放到媒体上怎么办，不要给南觉丢脸，知道吗？”何雨天苦口婆心地劝导。
陆橙听着怪怪的，但这是何雨天一贯的画风，早就习惯了，点点头，还特感激地抱住她的手臂，蹭蹭贴贴：“谢谢雨天姐，你真为我们着想！”
旁边默默听着的慕眠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何小姐和邹滢女士不愧是一家人。
慕眠懒得再污染耳朵，默默走开了些，拿起手机刷微博打发时间，今天的文娱界面没什么瓜。也许是被大数据监视，第一条推送的就是何雨天的路透生图，就在刚刚，竹溪会所楼下拍到的，她晦气地关了微博。
切回微信界面，找到没有备注的字母名称，认真地打字：【陆先生，你是今天的评委之一吗？】
那边没回，估计在忙，她葱白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屏幕。
不多时，就到了何雨天入场。
陆橙比何雨天还激动，一个劲儿地给她加油打气，而何雨天脸上的表情始终信心十足，步伐稳健地走入室内。
过了几分钟，笑着走出来，看样子是十拿九稳。在场很多人都苦着张脸，觉得自己没希望了，毕竟何雨天刚出道时，打的就是才女人设，在乐器方面很精通。
下一个是陆橙。
陆橙紧张得手都在颤抖，何雨天拍拍她的肩，笑着说：“没事，尽力就好，这也不是你的强项，没关系的。”
“好吧。”陆橙气馁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慕眠所在的方向。
慕眠专注玩着手机，没注意到她的视线，这时陆南觉回了消息。
N：【不是。】
她当然知道不是，手指飞速在屏幕上敲打，唇角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噢，那好可惜哦。[猫猫叹气.JPG]】
具体可惜什么，她不说。
纤指摁灭手机屏幕，接下来无论他回什么，她都不理。
陆橙几分钟后走出来，丧气着一张脸，那端何雨天和她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离开。
此时，叫到了慕眠所在的编号。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慢慢走进去，里面有三个男人，坐在中间的是个外国人，正在看复选者的资料介绍。
慕眠一出现，罗伯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低声对旁边的人说了句话，大屏幕页面被调换，那上面显示三个关键词：月光、星光、浪漫。
乐器由参赛者自行选择，慕眠在脑中思考了一秒，拿起了很少有参赛者使用的小提琴。
标准的拿琴姿势，不难看出专业水准，轻轻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意境中，缓缓拉出第一个音符。正逢时，有微风从打开的窗户中拂来，连带起她的发梢，那一身鹅黄的颜色明明明媚像阳光，却在琴弦唱响乐章的即刻温柔如水，似月光揉碎了掉进星河，落下一地浪漫的银迹，美得如诗如画。是著名的钢琴曲《星星小夜曲》，用小提琴演奏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直到最后一个音完美落下，罗伯特激动地站起来，带头鼓掌。上次在音乐沙龙，她演奏的是激昂的曲子，所以今天，他想看看完全符合她气质的曲子是什么样的，实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完美契合香水的主题，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订制，若她是月光，便让人情不自禁为之追逐，心甘情愿献上一切浪漫。
“好！果然是你，上次在音乐沙龙的女孩子！”罗伯特的中文以及英文掺杂在一起混着说，难掩他此刻兴奋的心情，甚至摇晃着他左边手的评委，“现在就和陆说，我要把这个视频发给陆，我要签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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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件少穿的鹅黄色长裙，搭配同色系针织衫，背了个百搭的小包出门。
竹溪茶馆的楼上是竹溪会所，时常被大腕儿包下用于各种场合，本次的代言复选就定在这里。
慕眠到的时候，会所中已人满为患，基本都是些耳熟能详的一二线女明星，长相才艺和咖位都拿得出手。在这其中，只有她一个女网红。
她的妆容清淡，但难掩气质，在一众光鲜亮丽浓妆艳抹的明星中仍然鹤立鸡群。有不少人发现了她，偷偷议论是哪家的竞争对手。
“她是谁啊，好像没在荧幕中见过，现在女明星的美貌好卷，搞得我都容貌焦虑了。”
“会不会是新人啊，我听说这次筛选，咖位占比很小的，有些三线都进了。”
“真的要和我们同台竞争吗？压力好大哦。”
“……”
在场的不乏陪同者，入场不需要检查邀请卡，只有复选者才要进行资格审查。
这些声音中有一道尖细并且不怀好意的男音，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嗓门开得极大，吸引了一圈的看戏者：“她哪是什么明星啊，就一网红，还不红，粉丝才五位数，偷溜进来的吧！”
慕眠侧眸，又看见了李奕那张整容过度的脸，这才几天，他又换了个样子。
无关痛痒地扬起红唇的笑，寂淡且温雅。没说一句话，良好的修养无形之中让她和李奕的形象分割开来。
正好有人来登记复选者的资料，慕眠将邀请卡递给工作人员核实信息。
李奕才说完她是偷溜进来的，不足一分钟就被狠狠打脸。他能来这里多亏后台峰荣集团老总以及师姐，但在场稍微有地位的明星，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原本那些还乐意听他吹牛的一个个看他的目光里隐约充斥嘲笑的痕迹。
他把这种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尴尬源头全都归在了慕眠身上，抱着手，两只戴满钻石戒指的手指故意露在外面，轻蔑地冷笑：“谁知道这资格是怎么来的，背后又做了什么交易！”
这回，不少的人都因他的话而感到好笑，换成是别的公司，这种交易诚然司空见惯。
但是，这是陆氏。
陆氏对这方面抓得异常严格。陆氏主场，除了那几个掌握了绝对话语权的高层以外，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塞人进来？
而那几个高层，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想要攀上他们，比登天还难。
李奕昂着头继续趾高气扬地道：“你参赛了也没用，这个代言一开始就已经定了我师姐，我师姐和陆氏总裁的关系非同一般。”
说到这个，慕眠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之前在陈瑜那里，李奕也提起过他师姐。
和陆南觉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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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李奕眼前一亮，快步走过去，撞开慕眠，亲昵地挽上那人的胳膊。
“雨天姐！”
“何前辈！”
那些明星一个个兴奋不已，何雨天这几年在圈内炙手可热，尤其是近期，有热播剧，风头极盛，谁不想和她混个眼熟。她刚进圈拍的第一部剧就是爆款，大IP，还是带资进组，那段时间何家沦为慕家的附庸，即使后来被邹滢重新买回来，在娱乐界也没有任何话语权。传闻她背后有大佬捧，但至今没被扒出来过。
何雨天微笑着抬起手和他们打招呼，她身后跟着陆橙，在这里看见慕眠，均有一瞬的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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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各个都是人精，李奕还真是何雨天的师弟，看何雨天对他有耐心，他们眼睛里的那些嘲讽都赶紧收好，换上讨好的表情。
慕眠始终泰然处之，温柔的神情亘古不变。
何雨天闻言微蹙了眉尖，把目光移至静静站着的慕眠身上，闪过一瞬的厌恶，不过毕竟是演员出身，掩饰得极好。甚至扬起唇角的笑，帮腔道：“这是南觉的地盘，他不会给任何人降低门槛，所以慕小姐应该是运气好过了复选。”
“师姐，你这不是在说笑了嘛，陆总对你那么好，这个‘任何人’肯定不包括你啊！”李奕见风使舵，“也对，这种只有美貌的花瓶，能攀得上陆总？也就运气好点儿罢了！”
慕眠冷不防抬眼，与何雨天打量的视线撞在一起。那一瞬间，无声胜有声，慕眠平静勾唇，何雨天嘴边的弧度不自觉消散了下去。
她说的是实话，她连续给陆南觉说了几次这个事儿，他始终没有松口，这个复选的名额，还是她走了好多关系，借了陆橙的面子要到的。
更何况，陆南觉和慕眠高中时就没说过几句话，就算……
但现在是她和陆南觉的关系，远比他和慕眠的好。
想到这儿，何雨天就觉得心里不平衡，慕眠凭什么靠运气获得资格？
此时，工作人员带着号码来，给每个人分发，按照顺序依次进行复选。
慕眠的编号靠后，后半场临近末尾，何雨天和陆橙两个人都抽到了她前面。
现场不要求按照顺序就坐。
慕眠刚在一个空位坐下，何雨天就位于她身边就坐，人前一副熟稔的表情，却是悄悄说着冰冷的话：“你妈找过你了吧，怎样？是不是特别开心，这可多亏了我，才能让你们这么快见面。”
“是啊。”慕眠拿着号码牌，黑色宋体数字与莹白的指尖对比，显得她皮肤格外白皙，语气也慢条斯理的，带了几分神秘的笑，“我还要感谢何小姐呢，把机会送到我面前。”
何雨天听出了不对劲，但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皱起眉头，紧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慕眠朝她笑了笑，然后扯开自己的椅子，与她隔开距离，漂亮的小脸温柔的笑换下，冷漠慢慢爬上眼角眉梢。
这时陆橙过来坐在两人中间的空位，感受到僵硬的气氛，不明所以地左右看了她们一眼，动了动唇，还是选择先和慕眠说话。
“上次在警局，谢谢你的纸，我没买到你那个牌子，只有茶香的，我还你两张。”陆橙别扭着一张脸，仿佛不愿意欠她，不想和她有任何纠缠。
说着，就要往包里掏纸巾。
慕眠伸手阻止了她，弯唇浅笑：“不用了，你没事就好，不用还。”
陆橙还想说什么，旁边的何雨天看着她们互动，原本就凝着的眉心愈发拧得深了些，打断陆橙就在口边的话，忙问：“橙橙，你进警局了？”
“是啊雨天姐。”陆橙觉得何雨天是在关心她，笑得很甜，解释道，“都是小事，雨天姐不用担心。”
“橙橙，你是陆家的人，一举一动都代表陆家，不管大事小事，进警局总归不好，要是被有心人拍到放到媒体上怎么办，不要给南觉丢脸，知道吗？”何雨天苦口婆心地劝导。
陆橙听着怪怪的，但这是何雨天一贯的画风，早就习惯了，点点头，还特感激地抱住她的手臂，蹭蹭贴贴：“谢谢雨天姐，你真为我们着想！”
旁边默默听着的慕眠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何小姐和邹滢女士不愧是一家人。
慕眠懒得再污染耳朵，默默走开了些，拿起手机刷微博打发时间，今天的文娱界面没什么瓜。也许是被大数据监视，第一条推送的就是何雨天的路透生图，就在刚刚，竹溪会所楼下拍到的，她晦气地关了微博。
切回微信界面，找到没有备注的字母名称，认真地打字：【陆先生，你是今天的评委之一吗？】
那边没回，估计在忙，她葱白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屏幕。
不多时，就到了何雨天入场。
陆橙比何雨天还激动，一个劲儿地给她加油打气，而何雨天脸上的表情始终信心十足，步伐稳健地走入室内。
过了几分钟，笑着走出来，看样子是十拿九稳。在场很多人都苦着张脸，觉得自己没希望了，毕竟何雨天刚出道时，打的就是才女人设，在乐器方面很精通。
下一个是陆橙。
陆橙紧张得手都在颤抖，何雨天拍拍她的肩，笑着说：“没事，尽力就好，这也不是你的强项，没关系的。”
“好吧。”陆橙气馁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慕眠所在的方向。
慕眠专注玩着手机，没注意到她的视线，这时陆南觉回了消息。
N：【不是。】
她当然知道不是，手指飞速在屏幕上敲打，唇角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噢，那好可惜哦。[猫猫叹气.JPG]】
具体可惜什么，她不说。
纤指摁灭手机屏幕，接下来无论他回什么，她都不理。
陆橙几分钟后走出来，丧气着一张脸，那端何雨天和她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离开。
此时，叫到了慕眠所在的编号。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慢慢走进去，里面有三个男人，坐在中间的是个外国人，正在看复选者的资料介绍。
慕眠一出现，罗伯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低声对旁边的人说了句话，大屏幕页面被调换，那上面显示三个关键词：月光、星光、浪漫。
乐器由参赛者自行选择，慕眠在脑中思考了一秒，拿起了很少有参赛者使用的小提琴。
标准的拿琴姿势，不难看出专业水准，轻轻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意境中，缓缓拉出第一个音符。正逢时，有微风从打开的窗户中拂来，连带起她的发梢，那一身鹅黄的颜色明明明媚像阳光，却在琴弦唱响乐章的即刻温柔如水，似月光揉碎了掉进星河，落下一地浪漫的银迹，美得如诗如画。是著名的钢琴曲《星星小夜曲》，用小提琴演奏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直到最后一个音完美落下，罗伯特激动地站起来，带头鼓掌。上次在音乐沙龙，她演奏的是激昂的曲子，所以今天，他想看看完全符合她气质的曲子是什么样的，实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完美契合香水的主题，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订制，若她是月光，便让人情不自禁为之追逐，心甘情愿献上一切浪漫。
“好！果然是你，上次在音乐沙龙的女孩子！”罗伯特的中文以及英文掺杂在一起混着说，难掩他此刻兴奋的心情，甚至摇晃着他左边手的评委，“现在就和陆说，我要把这个视频发给陆，我要签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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