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姐妹谈心
今日的拍摄结束了。
剧组人员将器具收拾起来，各个演员也准备收拾一下离场。
樱岛麻衣接过毛巾擦了一下汗水，轻呼一口气：“下午的阳光好大啊……”
“毕竟快要入夏了。”樱岛母亲拧开瓶盖，将矿泉水递给女儿，“好在导演说按照进度，最热的天气前可以完成拍摄。”
“嗯……”
樱岛麻衣不自觉瞥了眼片场角落的那一抹安静的金色。
丰滨和花坐在片场距离这边颇远的地方，看不清对方是什么神态，只是周围剧组人员来来往往地收拾东西，让一动不动的她在人群里显得格外不合，仿佛水流中突起的一截石头……妈妈回来之后，为了避嫌自己也只能保持距离，努力专心投入到工作之中，没法和她说说话。
和花可能不懂大人间复杂的关系，却还是老实地按照自己的要求保持距离，肯定是心里有委屈吧。
樱岛麻衣接过母亲递来的矿泉水，看着矿泉水愣了几秒，含糊道：“还好妈妈没和丰滨起冲突。”
“这里还是片场，因为私事给别人添乱太胡来了，我也没兴趣和她说什么话。”樱岛母亲摇摇头，“不过，她怎么会跑到阵出来？”
“……丰滨好像和她母亲吵架了，所以跑来这里找我。”
“莫名其妙。”
樱岛母亲皱眉道：“你和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哪怕理智能够控制行为，妈妈的心情果然也不会好。
樱岛麻衣喝完一瓶水，沉沉呼了口气：“没什么……”
“还渴吗？”
“我自己拿。”
樱岛麻衣弯腰从箱子里拿起一瓶矿泉水，轻松拧开，心底有些担忧丰滨和花的状况……急匆匆跑到这里来，她晚上住哪儿？以今天了解的和花性子来看，她委屈得一气之下，一个人回东京都有可能，搞不好会出什么意外，偏偏自己又不太好帮忙……
想什么呢！事情得分轻重缓急，哪怕母亲颇有微词，至少也得将和花安顿好，真出了事后悔给谁看？
樱岛麻衣喝口水间，心中做出决定。她抬头看去，发现白影和雪之下阳乃已经在那边，两人与丰滨和花说了点什么。
然后丰滨和花站了起来，暴躁地追着白影离开剧组。
下次踩你的时候，我稍微轻点，黑粉君。
樱岛麻衣不禁松了口气。
……
……
雪之下阳乃和丰滨和花，都在关谷纯家临时借住一晚，刚睡醒的关谷纯热心准备了晚餐——重料的烧烤。
“我认为充满烟火气，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才是最美味的食物！因此烤串就是最好吃的东西！”
丰滨和花看着滴油的烤串，眼角直跳：“……那个，我姑且也是偶像，要注意身材管理，有没有清淡一点的？”
“别客气，尽情吃。”白影语重心长，“体重就留给明天的自己去烦恼吧。”
丰滨和花狠狠瞪了眼白影：“肉又不是往你身上长！”
白影实诚道：“你这人说话真怪。肉当然不是往我身上长，要不然我能劝你尽情吃？”
很想踢人，但没和对方较劲的心情。
丰滨和花撇撇嘴，低头安静地进食，味道什么的没印象，只要吃饱就行。
吃过大概会让未来自己后悔的晚餐，拿着新买来的毛巾和牙刷水杯洗漱，坐在客房铺着的被褥上。
安静萦绕着自己，让时间都厌倦流逝。
丰滨和花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
往常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呆在家里，翻翻时尚杂志，找找樱岛麻衣的新闻，再或者听听歌，了解一下流行风尚……真是，到底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浪费时间，还给自己找罪受。
关上灯的房间里，丰滨和花抱着腿，望着手机屏幕发呆，她想起整个下午缩在剧组角落的经历，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沉重。
剧组人员来来往往，导演拿着喇叭时不时吼两声，演员在镜头前表达故事，每个人都在热闹地找事做，自己只能也只可以看着。想要夸一下姐姐的表演，给姐姐递水，看姐姐如何在镜头前展现，那也不是自己能做的事情。
要保持距离，别和姐姐还有阿姨靠得太近，这是姐姐交代的。
姐姐不欢迎自己，也没人欢迎自己，自己只是从会被嫌弃的妈妈那里，跑到会被嫌弃的姐姐这里，结果都一样……甚至想跑都不知道还能往什么地方跑。
将那点倔强抹在脸上，像个无人问津的小丑。
丰滨和花将脑袋埋在并拢的膝盖上，轻轻抽了一下鼻子。
烦死了。
要我回去那就回去，明天一早直接走！
被拐卖，生八个——！
某人的胡言乱语在思绪里一闪而逝。
……大、大不了对混蛋说请你送送我！
“和花，睡了吗？”
门外传来声音。姐姐？她来干什么？丰滨和花一怔，声音低沉地回道：“马上就睡了，樱岛小姐有事吗？”
“不用开门，隔着门有些话反而好说一些。”
门外传来一些动静，对方坐在地上靠着门，轻叹道：“今天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丰滨和花鼻子一酸，含糊道：“才没委屈。”
“我讨厌和花。”
丰滨和花愣住，心情在沉默里不断下坠。
“和花抢走了我的父亲，只剩下我和妈妈相依为命。”门外的声音平静地说道，“和花大概没体验过吧？那种家里格外沉默，母亲每天都在为未来殚精竭虑，充满了焦躁和压抑的感觉。吊在悬崖边上，手里抓着生活的绳子，另一只手还得抓着我……这些不是和花的错，但我必须讨厌你，因为你抢走了我的父亲。”
丰滨和花没搞懂里面的逻辑，她只觉得荒谬和愤怒，讨厌的情绪扎眼带着身体，沙哑着声音吼道：“我也讨厌你！讨厌姐姐！”
门外的声音依旧平淡：“你是该讨厌我，本来我们两家人就该老死不相往来。”
“莫名其妙！你的爸爸我一点也不稀罕！除了好多年前被我缠得不行，他才带我和你见了一面之外，后来和我说过什么我都记不清！你想要？你想要你去找他啊！怪我？讨厌我？你有病啊！”
丰滨和花情绪激动，愤怒地质问、宣泄和咆哮：“妈妈也有病！什么樱岛麻衣如何如何！什么你要以樱岛麻衣为目标！什么在你这个年纪，樱岛麻衣就怎么样！什么做得还不够好，樱岛麻衣就能怎么样！我就一定比不上你！”
门外的声音平静道：“你本来就比不上我。”
“对！我比不上你！我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行！我就是废物，就是不能让妈妈满意的女儿！她想要的女儿是你这样优秀的！活该倒霉生了我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你们全都对——就我做什么都错！我才有病！”
丰滨和花声音哽咽，嘴唇颤抖着想继续说点什么，但说不出话来。那点倔强根本拦不住汹涌的情绪，她只能埋头在双手间，让自己哭的声音别那么大。
“说完了吗？”
丰滨和花没回话，也不想回话。
“讨厌的事情说完了，那就该说喜欢的事情了。”门外的声音轻柔道，“我挺喜欢和花的，真的喜欢。”
“……说、说讨厌又说喜欢，你有病啊。”丰滨和花抽了一下鼻子。
“你不也是吗？和花。”门外的声音说道，“总得把讨厌的地方说完，才能讲讲喜欢。或许那时候年纪太少，不理解父亲再婚的意义，所以对突然出现的妹妹很亲近，所以喜欢上和花了吧——你呢？我其实都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丰滨和花有点没反应过来，低沉道：“……小时候电视上就是姐姐啊。”
“有点让我意外。”
“那次见面我好像说过吧……”丰滨和花抽泣一声，嘀咕道，“那些男孩子不都挺喜欢奥特曼吗？我喜欢姐姐很正常嘛……幼儿园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就有姐姐……我回家说想要个姐姐，爸、他就说漏嘴，指着电视说那就是你姐姐，后来我就使劲儿缠着他，才在一个剧团选拔时见了姐姐一次……”
“真是奇怪的孽缘。”
“明明那后来，我追你所有的节目……写了好多信给你，你一封都没回我……”
丰滨和花忍不住委屈地吐露。果然是因为讨厌，所以才根本没有回信吧。
“原来是这样吗？没想到我这么早就多了个特别的粉丝。”门外的声音说道，“你的妈妈为什么会执著我，可能是羡慕，也可能是忧虑和竞争意识……长辈间的事情谁是谁非，我们这些生下来当孩子的，或许天生就无法评论吧。”
丰滨和花抱着腿，低落道：“就是有病……”
“你说得对，我们谁没点心病？”门外的声音轻声说着，同时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和花，把手机递出来，我和你母亲说一声，至少让她知道你没有遇到危险——心病是心病，问题是问题，一码归一码。”
丰滨和花看着手机，也不想出去……现在自己脸上估计很难看吧。
“妈妈号码在黑名单里。”
丰滨和花将手机从门缝放到外面，她嘀咕一声，瞥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自己手机拿起。
嗯？这不是姐姐的手啊！
丰滨和花条件反射地将门用力拉开。
靠着门的白影失去支撑，上半身啪一下躺进房间内。雪之下阳乃正拿着丰滨和花的手机，见状一怔，笑吟吟道：“哎呀，混球。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白影躺在地板上，眼睛往上挪挪，看着眼眶通红，眼神无光的丰滨和花，以樱岛麻衣的声音友好道：“晚上好，和花酱……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樱岛麻衣，变成了白影的模样。”
光脚丫子在视野里迅速放大。
“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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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接过毛巾擦了一下汗水，轻呼一口气：“下午的阳光好大啊……”
“毕竟快要入夏了。”樱岛母亲拧开瓶盖，将矿泉水递给女儿，“好在导演说按照进度，最热的天气前可以完成拍摄。”
“嗯……”
樱岛麻衣不自觉瞥了眼片场角落的那一抹安静的金色。
丰滨和花坐在片场距离这边颇远的地方，看不清对方是什么神态，只是周围剧组人员来来往往地收拾东西，让一动不动的她在人群里显得格外不合，仿佛水流中突起的一截石头……妈妈回来之后，为了避嫌自己也只能保持距离，努力专心投入到工作之中，没法和她说说话。
和花可能不懂大人间复杂的关系，却还是老实地按照自己的要求保持距离，肯定是心里有委屈吧。
樱岛麻衣接过母亲递来的矿泉水，看着矿泉水愣了几秒，含糊道：“还好妈妈没和丰滨起冲突。”
“这里还是片场，因为私事给别人添乱太胡来了，我也没兴趣和她说什么话。”樱岛母亲摇摇头，“不过，她怎么会跑到阵出来？”
“……丰滨好像和她母亲吵架了，所以跑来这里找我。”
“莫名其妙。”
樱岛母亲皱眉道：“你和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哪怕理智能够控制行为，妈妈的心情果然也不会好。
樱岛麻衣喝完一瓶水，沉沉呼了口气：“没什么……”
“还渴吗？”
“我自己拿。”
樱岛麻衣弯腰从箱子里拿起一瓶矿泉水，轻松拧开，心底有些担忧丰滨和花的状况……急匆匆跑到这里来，她晚上住哪儿？以今天了解的和花性子来看，她委屈得一气之下，一个人回东京都有可能，搞不好会出什么意外，偏偏自己又不太好帮忙……
想什么呢！事情得分轻重缓急，哪怕母亲颇有微词，至少也得将和花安顿好，真出了事后悔给谁看？
樱岛麻衣喝口水间，心中做出决定。她抬头看去，发现白影和雪之下阳乃已经在那边，两人与丰滨和花说了点什么。
然后丰滨和花站了起来，暴躁地追着白影离开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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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不禁松了口气。
……
……
雪之下阳乃和丰滨和花，都在关谷纯家临时借住一晚，刚睡醒的关谷纯热心准备了晚餐——重料的烧烤。
“我认为充满烟火气，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才是最美味的食物！因此烤串就是最好吃的东西！”
丰滨和花看着滴油的烤串，眼角直跳：“……那个，我姑且也是偶像，要注意身材管理，有没有清淡一点的？”
“别客气，尽情吃。”白影语重心长，“体重就留给明天的自己去烦恼吧。”
丰滨和花狠狠瞪了眼白影：“肉又不是往你身上长！”
白影实诚道：“你这人说话真怪。肉当然不是往我身上长，要不然我能劝你尽情吃？”
很想踢人，但没和对方较劲的心情。
丰滨和花撇撇嘴，低头安静地进食，味道什么的没印象，只要吃饱就行。
吃过大概会让未来自己后悔的晚餐，拿着新买来的毛巾和牙刷水杯洗漱，坐在客房铺着的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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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滨和花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
往常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呆在家里，翻翻时尚杂志，找找樱岛麻衣的新闻，再或者听听歌，了解一下流行风尚……真是，到底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浪费时间，还给自己找罪受。
关上灯的房间里，丰滨和花抱着腿，望着手机屏幕发呆，她想起整个下午缩在剧组角落的经历，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沉重。
剧组人员来来往往，导演拿着喇叭时不时吼两声，演员在镜头前表达故事，每个人都在热闹地找事做，自己只能也只可以看着。想要夸一下姐姐的表演，给姐姐递水，看姐姐如何在镜头前展现，那也不是自己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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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欢迎自己，也没人欢迎自己，自己只是从会被嫌弃的妈妈那里，跑到会被嫌弃的姐姐这里，结果都一样……甚至想跑都不知道还能往什么地方跑。
将那点倔强抹在脸上，像个无人问津的小丑。
丰滨和花将脑袋埋在并拢的膝盖上，轻轻抽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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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回去那就回去，明天一早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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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的胡言乱语在思绪里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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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睡了吗？”
门外传来声音。姐姐？她来干什么？丰滨和花一怔，声音低沉地回道：“马上就睡了，樱岛小姐有事吗？”
“不用开门，隔着门有些话反而好说一些。”
门外传来一些动静，对方坐在地上靠着门，轻叹道：“今天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丰滨和花鼻子一酸，含糊道：“才没委屈。”
“我讨厌和花。”
丰滨和花愣住，心情在沉默里不断下坠。
“和花抢走了我的父亲，只剩下我和妈妈相依为命。”门外的声音平静地说道，“和花大概没体验过吧？那种家里格外沉默，母亲每天都在为未来殚精竭虑，充满了焦躁和压抑的感觉。吊在悬崖边上，手里抓着生活的绳子，另一只手还得抓着我……这些不是和花的错，但我必须讨厌你，因为你抢走了我的父亲。”
丰滨和花没搞懂里面的逻辑，她只觉得荒谬和愤怒，讨厌的情绪扎眼带着身体，沙哑着声音吼道：“我也讨厌你！讨厌姐姐！”
门外的声音依旧平淡：“你是该讨厌我，本来我们两家人就该老死不相往来。”
“莫名其妙！你的爸爸我一点也不稀罕！除了好多年前被我缠得不行，他才带我和你见了一面之外，后来和我说过什么我都记不清！你想要？你想要你去找他啊！怪我？讨厌我？你有病啊！”
丰滨和花情绪激动，愤怒地质问、宣泄和咆哮：“妈妈也有病！什么樱岛麻衣如何如何！什么你要以樱岛麻衣为目标！什么在你这个年纪，樱岛麻衣就怎么样！什么做得还不够好，樱岛麻衣就能怎么样！我就一定比不上你！”
门外的声音平静道：“你本来就比不上我。”
“对！我比不上你！我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行！我就是废物，就是不能让妈妈满意的女儿！她想要的女儿是你这样优秀的！活该倒霉生了我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你们全都对——就我做什么都错！我才有病！”
丰滨和花声音哽咽，嘴唇颤抖着想继续说点什么，但说不出话来。那点倔强根本拦不住汹涌的情绪，她只能埋头在双手间，让自己哭的声音别那么大。
“说完了吗？”
丰滨和花没回话，也不想回话。
“讨厌的事情说完了，那就该说喜欢的事情了。”门外的声音轻柔道，“我挺喜欢和花的，真的喜欢。”
“……说、说讨厌又说喜欢，你有病啊。”丰滨和花抽了一下鼻子。
“你不也是吗？和花。”门外的声音说道，“总得把讨厌的地方说完，才能讲讲喜欢。或许那时候年纪太少，不理解父亲再婚的意义，所以对突然出现的妹妹很亲近，所以喜欢上和花了吧——你呢？我其实都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丰滨和花有点没反应过来，低沉道：“……小时候电视上就是姐姐啊。”
“有点让我意外。”
“那次见面我好像说过吧……”丰滨和花抽泣一声，嘀咕道，“那些男孩子不都挺喜欢奥特曼吗？我喜欢姐姐很正常嘛……幼儿园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就有姐姐……我回家说想要个姐姐，爸、他就说漏嘴，指着电视说那就是你姐姐，后来我就使劲儿缠着他，才在一个剧团选拔时见了姐姐一次……”
“真是奇怪的孽缘。”
“明明那后来，我追你所有的节目……写了好多信给你，你一封都没回我……”
丰滨和花忍不住委屈地吐露。果然是因为讨厌，所以才根本没有回信吧。
“原来是这样吗？没想到我这么早就多了个特别的粉丝。”门外的声音说道，“你的妈妈为什么会执著我，可能是羡慕，也可能是忧虑和竞争意识……长辈间的事情谁是谁非，我们这些生下来当孩子的，或许天生就无法评论吧。”
丰滨和花抱着腿，低落道：“就是有病……”
“你说得对，我们谁没点心病？”门外的声音轻声说着，同时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和花，把手机递出来，我和你母亲说一声，至少让她知道你没有遇到危险——心病是心病，问题是问题，一码归一码。”
丰滨和花看着手机，也不想出去……现在自己脸上估计很难看吧。
“妈妈号码在黑名单里。”
丰滨和花将手机从门缝放到外面，她嘀咕一声，瞥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自己手机拿起。
嗯？这不是姐姐的手啊！
丰滨和花条件反射地将门用力拉开。
靠着门的白影失去支撑，上半身啪一下躺进房间内。雪之下阳乃正拿着丰滨和花的手机，见状一怔，笑吟吟道：“哎呀，混球。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白影躺在地板上，眼睛往上挪挪，看着眼眶通红，眼神无光的丰滨和花，以樱岛麻衣的声音友好道：“晚上好，和花酱……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樱岛麻衣，变成了白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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