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高地攻防战
“波奇，明天见～”
“嗯……好的……明天～见。”
干瘪瘪的粉色游魂在上面飘，一簇尾巴勾着下面沉甸甸的尸体，以歪歪扭扭，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游荡而去。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成功交朋友，终于组建成乐队，通过了店长的审核，两件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藤一里被本能牵引着自己回家，灵魂逐渐干枯，本不算多的脑子有变成脑干的趋势。
……
找人组建乐队→乐队登台表演→获得人气和赞赏→成为帅气的风云人物→大家和我交朋友。
win！
没错！这就是我，后藤一里的绝妙计划！
朝着目标，一步步攀登，冲到最顶峰吧——
轰！
一座大山从天而降，将壮志激扬的少女压成饼干。
上书两个大字：卖票！
“你这无礼泼猴，不知天高地厚，在此大放厥词。”无法违抗，神圣而崇高，代表着绝对权威的声音，从天外缓缓传来，“此次登台演出，你必须要卖出自己的五张票，否则便在这大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多么熟悉的语气节奏，重叠了很多东西。
体育祭执行委员：集体运动不允许缺席，最好再选一个项目参加！
突然来了兴致的老师：大家一起来玩个游戏！
班长：以小组为单位，合力完成一项作业！
对孤僻之人最可怕的事情，会留下心理阴影的事情no.1——突然要和陌生人接触甚至合作的不可抗力！（日本孤僻协会调查结果）
现在比学校的集体活动更可怕……
把五张票卖给五个人。
卖。
sell。
money。
humans。
嘎。
哪怕第一时间从近选择……爸爸，妈妈，妹妹，狗——家里也只有四个！
“呀咩咯——！！”
大山之下发出一阵悲惨的尖叫。
……
“哈哈……完蛋了……我早该想到的……我这种笨蛋，怎么做得出妥当的计划呢？会事与愿违，会出岔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后藤一里左摇右晃地钟摆式前行，左眼一个漩涡，右眼一个漩涡。
初中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理想中的自己：
学会弹吉他→文化祭表演大放异彩→校园之星，风云人物→后藤同学我们敬爱你呀！
现实中的自己：
学会弹吉他→一个人弹吉他好开心→录制音乐视频到网上→弹吉他→从初中光荣毕业。
风云人物后藤录（×）。
家里蹲如何炼成（√）。
“我啊，至今为止的人生……真是浅薄得令人发指呢……哈、哈哈……哈……”
游魂般的后藤一里发出游魂般的笑声。
唉，这票该怎么卖出去呢？
噗，脚下忽然传来柔软触感，后藤一里回过神，低头对上一双萎靡不振的眼睛。
“(ωдω)——！！！”
后藤一里尖叫倒退，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从人类形体崩溃成粉色史莱姆的趋势。
有人晕倒？急性病？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震悚地看着躺路上的人，隐约觉得对方有点眼熟，颤抖的手已经摸出手机。
“咳咳……你有钱吗？治病很贵的啊，儿子。”
对方咳嗽着，气息虚弱，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声音都显得格外苍老无力。
唉？要我支付医疗费的意思吗？！如果只是先垫付一下的话，而且自己还不小心踩到对方……
后藤一里颤抖地摸出钱包，但儿子是什么意思？对方病糊涂了？！
“父亲，你别多想，好好养病。”
柔和的女声传来，努力给沉重的心情，披上一层宽和的语气：“钱我会想办法的。”
“？？？”
后藤一里茫然地抬高视野，发现一个漂亮女生蹲在躺着的人旁边，绷紧面容，严肃认真。
啊……好、好像有点眼熟？唉？这不是笑眯眯大姐姐的两个朋友吗？大晚上在街上干什么？
“儿子啊，医生说我这病要治好，那得一千万円起步，哪怕你卖了房子都不够啊……”
白影满含愧疚地说道：“我没能给你太多东西，减轻你的压力，反而成了你的负担。”
何等充沛的感情，将弥留之人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致。
后藤一里下意识感慨，然后觉得怪——这是在夜晚街头即兴表演？
“没关系的。”
樱岛麻衣微笑着说道：“哪怕父亲出轨，抛弃妈妈，总是大手大脚地花钱，您也是我的父亲啊，治病我会想办法的。”
“啊……我对不起你妈……真像啊，当年你妈也是这样躺在病床上，怀着肚子里的你，她脸上带着笑，让我也不禁笑起来……你还没出生，就已经让我们笑个不停，真是神奇得很。”
白影怀念着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的过去，缓缓说道：“房子卖了不够的话，找朋友借点吧，打张欠条，银行那都是黑心得很，所以说多条朋友多条路，出事的时候也能找朋友帮忙……”
“不！我一定会救你的！”
樱岛麻衣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卖房子，我找朋友借钱，我再去银行贷款——我还年轻，贷个五十年不成问题，我身体也很健康，遇到病撑过去就行，不花钱，哪怕现在的工作，以后年纪一大干不下去，我还能去洗盘子、扫大街，慢慢还欠下的债务……卖了这辈子给父亲续一口命，那也是值得的！”“娃，我对不住你呀，呜呜……”
白影老泪纵横，情深义重地问道：“要、要是还不够，怎么办？”
“……你想让我怎么办？”
樱岛麻衣绷不住地反问一句。
“现在不是有网络吗？有好心人筹款吗？”白影很快就给出一个建议，“我们试试那个，说不定能行呢？”
樱岛麻衣语重心长道：“你这是要让我欠那么多人的债啊……”
“没事，那个可以不用还的，我看过好多了。”
白影一副经验丰富，早有准备的样子，说道：“不会欠债的，心善怎么会计较付出的债呢？”
“那我欠的就是人情债，理不清，数不明，一辈子都还不起。”
樱岛麻衣捂着脸，含糊地带起哭腔：“干脆换我在这病床上躺着吧！”
白影激动地坐起来：“如果能那样就好了……”
樱岛麻衣：“啊？”
“我是说娃，别异想天开了，我怎么舍得你躺床上……”白影立刻虚弱地躺下，喃喃道，“你得救我啊，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们可是十指连心的父子啊……你妈怀你的时候可喜欢笑了，我也可喜欢笑了……”
“父亲，你就忍心吗？为了那口气，要我一条命。”
“娃，你怎么能这样呢？”白影悲伤道，“我可是你爹呀，你不能不救我啊……别人会骂你的，戳着脊梁骨骂你的！”
“不救了。”
樱岛麻衣表情一冷：“房子我不卖了，银行我不贷了，朋友我不借了——我不救了。”
白影瞪眼道：“你这是要我的命！你这不孝子！”
“因为你想要我的命！”樱岛麻衣深吸口气，咬牙道，“如果这就是命，那就该认了！”
“……”
白影大抵是悲伤到了极限，无助到了极点，他表情渐渐平淡起来，躺在地上：“那就让我死吧，病死，死得谁也不记得，连娃都不帮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那我送你去死！
樱岛麻衣气呼呼地举起右手，并拢成掌，戳在白影胸口上。
“啊我死了。”
白影闭上眼睛，脖子一歪，舌头一吐，整个人突然一动不动，就连胸口都没有丝毫起伏。
安静得就像是死掉了。
“呀——！！”
已经惊恐到要爆炸的粉色团子，发出吸引路人的尖叫声。
……
……
“啊、原……原来是在演戏吗？”
坐在某处台阶上，后藤一里惊魂未定，目光频频看向自动贩卖机前的白影。
“对，突然想找点事情做……”樱岛麻衣坐在保持距离的旁边，无奈地叹口气，“把这个想法告诉那家伙，倒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么无聊地继续无所事事，跟着白影寻找解决方法是不行的，察觉到这一点，对白影提出练练演技的想法——结果那家伙，还在表演中故意给自己捅刀子！
几个意思？让我赶紧放弃治疗？或者暗示自己，他对青春期综合征也无能为力？
心有些乱啊。
樱岛麻衣闷闷地轻呼一口气：“总之把你吓到了的事情，十分抱歉。”
“啊、没、没什么……”
后藤一里战战兢兢，虽然觉得那种能当街，哪怕是晚上人不多的大街上表演，感觉十分厉害，但还是祈祷对话赶紧结束，放自己回家吧。
“可乐！”
后藤一里抬头，看到一瓶可乐飞过来，连忙举起双手，闭眼接住。
“柠檬水。”
白影溜达着过来，随手将另一瓶丢给樱岛麻衣，自己拧开手上的喝了一口：“嗯——还是特浓黑咖啡的味道，浓醇悠长，爱不释口。”
“啊、谢谢……”后藤一里点了三次头道谢。
樱岛麻衣喝着柠檬水，想着刚才表演的‘道德高地攻防战’，有些出神。
白影哼着奇怪的曲子，边喝黑咖啡边凝视后藤一里。
为、为什么看着我？唔——好可怕！
后藤一里小心翼翼地喝着可乐。
说起来，这两个是笑眯眯大姐姐的朋友……换言之就是会去展演厅那种人……把票卖给他们？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
果然还是找奶奶帮忙吧，算上老家的奶奶……啊，笨蛋吗！怎么可能为了一场演出，让老家的奶奶坐几小时车啊！
白影：“盯——！”
后藤一里：“咕噜咕噜咕噜……”
白影：“盯——！”
后藤一里拿着空罐子：“咕噜咕噜咕噜……”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白影唐突出声。
“啊、没有！”
后藤一里仓促秒答。
“哦，那就算了吧。”
嘎——！我为什么要这么回答？！
呜呜呜……
后藤一里别过头，淌出面条状眼泪。
我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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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明天～见。”
干瘪瘪的粉色游魂在上面飘，一簇尾巴勾着下面沉甸甸的尸体，以歪歪扭扭，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游荡而去。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成功交朋友，终于组建成乐队，通过了店长的审核，两件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藤一里被本能牵引着自己回家，灵魂逐渐干枯，本不算多的脑子有变成脑干的趋势。
……
找人组建乐队→乐队登台表演→获得人气和赞赏→成为帅气的风云人物→大家和我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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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就是我，后藤一里的绝妙计划！
朝着目标，一步步攀登，冲到最顶峰吧——
轰！
一座大山从天而降，将壮志激扬的少女压成饼干。
上书两个大字：卖票！
“你这无礼泼猴，不知天高地厚，在此大放厥词。”无法违抗，神圣而崇高，代表着绝对权威的声音，从天外缓缓传来，“此次登台演出，你必须要卖出自己的五张票，否则便在这大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多么熟悉的语气节奏，重叠了很多东西。
体育祭执行委员：集体运动不允许缺席，最好再选一个项目参加！
突然来了兴致的老师：大家一起来玩个游戏！
班长：以小组为单位，合力完成一项作业！
对孤僻之人最可怕的事情，会留下心理阴影的事情no.1——突然要和陌生人接触甚至合作的不可抗力！（日本孤僻协会调查结果）
现在比学校的集体活动更可怕……
把五张票卖给五个人。
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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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mans。
嘎。
哪怕第一时间从近选择……爸爸，妈妈，妹妹，狗——家里也只有四个！
“呀咩咯——！！”
大山之下发出一阵悲惨的尖叫。
……
“哈哈……完蛋了……我早该想到的……我这种笨蛋，怎么做得出妥当的计划呢？会事与愿违，会出岔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后藤一里左摇右晃地钟摆式前行，左眼一个漩涡，右眼一个漩涡。
初中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理想中的自己：
学会弹吉他→文化祭表演大放异彩→校园之星，风云人物→后藤同学我们敬爱你呀！
现实中的自己：
学会弹吉他→一个人弹吉他好开心→录制音乐视频到网上→弹吉他→从初中光荣毕业。
风云人物后藤录（×）。
家里蹲如何炼成（√）。
“我啊，至今为止的人生……真是浅薄得令人发指呢……哈、哈哈……哈……”
游魂般的后藤一里发出游魂般的笑声。
唉，这票该怎么卖出去呢？
噗，脚下忽然传来柔软触感，后藤一里回过神，低头对上一双萎靡不振的眼睛。
“(ωдω)——！！！”
后藤一里尖叫倒退，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从人类形体崩溃成粉色史莱姆的趋势。
有人晕倒？急性病？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震悚地看着躺路上的人，隐约觉得对方有点眼熟，颤抖的手已经摸出手机。
“咳咳……你有钱吗？治病很贵的啊，儿子。”
对方咳嗽着，气息虚弱，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声音都显得格外苍老无力。
唉？要我支付医疗费的意思吗？！如果只是先垫付一下的话，而且自己还不小心踩到对方……
后藤一里颤抖地摸出钱包，但儿子是什么意思？对方病糊涂了？！
“父亲，你别多想，好好养病。”
柔和的女声传来，努力给沉重的心情，披上一层宽和的语气：“钱我会想办法的。”
“？？？”
后藤一里茫然地抬高视野，发现一个漂亮女生蹲在躺着的人旁边，绷紧面容，严肃认真。
啊……好、好像有点眼熟？唉？这不是笑眯眯大姐姐的两个朋友吗？大晚上在街上干什么？
“儿子啊，医生说我这病要治好，那得一千万円起步，哪怕你卖了房子都不够啊……”
白影满含愧疚地说道：“我没能给你太多东西，减轻你的压力，反而成了你的负担。”
何等充沛的感情，将弥留之人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致。
后藤一里下意识感慨，然后觉得怪——这是在夜晚街头即兴表演？
“没关系的。”
樱岛麻衣微笑着说道：“哪怕父亲出轨，抛弃妈妈，总是大手大脚地花钱，您也是我的父亲啊，治病我会想办法的。”
“啊……我对不起你妈……真像啊，当年你妈也是这样躺在病床上，怀着肚子里的你，她脸上带着笑，让我也不禁笑起来……你还没出生，就已经让我们笑个不停，真是神奇得很。”
白影怀念着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的过去，缓缓说道：“房子卖了不够的话，找朋友借点吧，打张欠条，银行那都是黑心得很，所以说多条朋友多条路，出事的时候也能找朋友帮忙……”
“不！我一定会救你的！”
樱岛麻衣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卖房子，我找朋友借钱，我再去银行贷款——我还年轻，贷个五十年不成问题，我身体也很健康，遇到病撑过去就行，不花钱，哪怕现在的工作，以后年纪一大干不下去，我还能去洗盘子、扫大街，慢慢还欠下的债务……卖了这辈子给父亲续一口命，那也是值得的！”“娃，我对不住你呀，呜呜……”
白影老泪纵横，情深义重地问道：“要、要是还不够，怎么办？”
“……你想让我怎么办？”
樱岛麻衣绷不住地反问一句。
“现在不是有网络吗？有好心人筹款吗？”白影很快就给出一个建议，“我们试试那个，说不定能行呢？”
樱岛麻衣语重心长道：“你这是要让我欠那么多人的债啊……”
“没事，那个可以不用还的，我看过好多了。”
白影一副经验丰富，早有准备的样子，说道：“不会欠债的，心善怎么会计较付出的债呢？”
“那我欠的就是人情债，理不清，数不明，一辈子都还不起。”
樱岛麻衣捂着脸，含糊地带起哭腔：“干脆换我在这病床上躺着吧！”
白影激动地坐起来：“如果能那样就好了……”
樱岛麻衣：“啊？”
“我是说娃，别异想天开了，我怎么舍得你躺床上……”白影立刻虚弱地躺下，喃喃道，“你得救我啊，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们可是十指连心的父子啊……你妈怀你的时候可喜欢笑了，我也可喜欢笑了……”
“父亲，你就忍心吗？为了那口气，要我一条命。”
“娃，你怎么能这样呢？”白影悲伤道，“我可是你爹呀，你不能不救我啊……别人会骂你的，戳着脊梁骨骂你的！”
“不救了。”
樱岛麻衣表情一冷：“房子我不卖了，银行我不贷了，朋友我不借了——我不救了。”
白影瞪眼道：“你这是要我的命！你这不孝子！”
“因为你想要我的命！”樱岛麻衣深吸口气，咬牙道，“如果这就是命，那就该认了！”
“……”
白影大抵是悲伤到了极限，无助到了极点，他表情渐渐平淡起来，躺在地上：“那就让我死吧，病死，死得谁也不记得，连娃都不帮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那我送你去死！
樱岛麻衣气呼呼地举起右手，并拢成掌，戳在白影胸口上。
“啊我死了。”
白影闭上眼睛，脖子一歪，舌头一吐，整个人突然一动不动，就连胸口都没有丝毫起伏。
安静得就像是死掉了。
“呀——！！”
已经惊恐到要爆炸的粉色团子，发出吸引路人的尖叫声。
……
……
“啊、原……原来是在演戏吗？”
坐在某处台阶上，后藤一里惊魂未定，目光频频看向自动贩卖机前的白影。
“对，突然想找点事情做……”樱岛麻衣坐在保持距离的旁边，无奈地叹口气，“把这个想法告诉那家伙，倒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么无聊地继续无所事事，跟着白影寻找解决方法是不行的，察觉到这一点，对白影提出练练演技的想法——结果那家伙，还在表演中故意给自己捅刀子！
几个意思？让我赶紧放弃治疗？或者暗示自己，他对青春期综合征也无能为力？
心有些乱啊。
樱岛麻衣闷闷地轻呼一口气：“总之把你吓到了的事情，十分抱歉。”
“啊、没、没什么……”
后藤一里战战兢兢，虽然觉得那种能当街，哪怕是晚上人不多的大街上表演，感觉十分厉害，但还是祈祷对话赶紧结束，放自己回家吧。
“可乐！”
后藤一里抬头，看到一瓶可乐飞过来，连忙举起双手，闭眼接住。
“柠檬水。”
白影溜达着过来，随手将另一瓶丢给樱岛麻衣，自己拧开手上的喝了一口：“嗯——还是特浓黑咖啡的味道，浓醇悠长，爱不释口。”
“啊、谢谢……”后藤一里点了三次头道谢。
樱岛麻衣喝着柠檬水，想着刚才表演的‘道德高地攻防战’，有些出神。
白影哼着奇怪的曲子，边喝黑咖啡边凝视后藤一里。
为、为什么看着我？唔——好可怕！
后藤一里小心翼翼地喝着可乐。
说起来，这两个是笑眯眯大姐姐的朋友……换言之就是会去展演厅那种人……把票卖给他们？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
果然还是找奶奶帮忙吧，算上老家的奶奶……啊，笨蛋吗！怎么可能为了一场演出，让老家的奶奶坐几小时车啊！
白影：“盯——！”
后藤一里：“咕噜咕噜咕噜……”
白影：“盯——！”
后藤一里拿着空罐子：“咕噜咕噜咕噜……”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白影唐突出声。
“啊、没有！”
后藤一里仓促秒答。
“哦，那就算了吧。”
嘎——！我为什么要这么回答？！
呜呜呜……
后藤一里别过头，淌出面条状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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