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张大彪：脱了裤子放屁
第40章040张大彪：脱了裤子放屁
顺利抵达阳泉，因为李云龙事先打了招呼。
新一团提前安排政治处保卫股的干事前来接应。
很快就到了新一团团部。
阳泉平定县路家洼村。
赵刚见到王亮很是热情，拉着进了屋就开始谈工作：
“王亮同志，我代表新一团欢迎你，你们狼牙大队在衡水地区工作开展得可谓是有声有色啊。”
“上次去总部开会，老总给了你们非常高的评价，号召各部都要向狼牙大队学习呢。”
“今天一见，没想到你这个指挥员这么年轻，咱们新一团又注入了新鲜血液啊。”
“老李也前前后后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了，我知道这个家伙，从不轻易夸人，可他对你是赞不绝口啊。”
“王亮同志，作为咱们新一团的副参谋长兼一营营长，我们对你的期望很高啊!”
赵刚的一席话让王亮一头雾水，有种被坑了的感觉：“政委……”
政委的称呼刚脱口而出，想到赵刚现在是新一团的代理团长，王亮便改口：
“团长，一营营长？”
“还是叫我政委就行，我只是暂时代理团长的职务。”
赵刚随后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啊，没错，老李说都和你谈好了。”
“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除了副参谋长，你还兼任一营营长，原营长张大彪任教导员，协助你开展工作，团党委会上已经研究表决通过了。”
王亮的反应让赵刚意识到事情不对。
定是李云龙这个老小子从中作怪，不过赵刚并不打算追究。
从新一团的角度出发，结合李云龙打电话过来聊起狼牙大队的发展状况和训练情况。
赵刚非常心动，想让王亮也来带带新一团，提高一下部队战斗力。
王亮无了个大语，让李云龙给坑了一把。
木已成舟，团党委会议定的事情了，可没那么容易更改，王亮不得不认坑。
本来寻思可以干个来去自如，存在感低的副参谋长。
可以自由穿梭在武义和阳泉之间，打打酱油。
没成想直接成了一营营长。
那还怎么回武义？
照这么弄下去，狼牙大队都得被李云龙给运作到新一团的序列里，给合并了。
回想起出发前李云龙跟自己说的那番话，王亮这才彻底领会到，这个老小子是多么的狡猾。
吃一堑，长一智。
王亮也不是那么好被拿捏的人，肯定不能让大老李得逞。
接着副团长邢振国介绍起了新一团的情况：
“咱们团目前有三个营，下辖十三个连，共计一千二百余人。”
“各部以连为单位分散驻扎，向东最远的连队驻扎在石市的平山县、西面太原的阳曲县也有部队，南到JZ市的和顺县，不过主力还是都集中在阳泉一带。”
王亮看着地图，心道李云龙这老小子手伸得可真够远的。
不说太原和晋中，竟然在冀省的石市还有一个连。
真够能折腾的。
“目前每个连队能够保证有八十条步枪，平均每名战士可携带配弹二十发，手榴弹两枚。”
“同时每个连有两到三挺轻机枪。掷弹筒全团只有四个，炮弹十四发。”
“当执行团里组织的军事行动的时候，会对掷弹筒进行统一调配，参与作战的连队会额外补充弹药。”
“至于平时的时候，各连队都是自由活动，自己想办法打游击，搞枪弹搞物资搞补给，自给自足。”
王亮听得直摇头，没想到李云龙这老小子那么能打仗，这队伍却穷得这样叮当响。
其实转念一想，这年头在敌后的队伍的日子都不好过。
其他兄弟部队可能更穷，新一团恐怕算得上是阔绰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和自己的狼牙大队能相媲美的。
既然来了，尽管被李云龙坑了一下，王亮还是打算帮他干点实事的：
“政委，邢副团长，我想好了，下一步就是帮咱新一团发笔财。”
“先定一个小目标，起码得保证咱们每名战士都能有一支新的三八步枪，每个连最少六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还得有迫击炮。”
王亮此话一出，赵刚和邢振国面面相觑。
两人怀疑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就是王亮的脑袋有毛病。
赵刚怕王亮刚刚走马上任，因为急于做出成绩而冒进造成大的损失。
觉得有必要给他提个醒：
“王亮，你刚到阳泉地区，对这边的情况可能还不是很了解。”
“从目前来看，敌我态势不太乐观，敌强我弱，日军在晋省刚组织了几场大的战役，囤积的部队也多。”
“所以咱们新一团制定的发展策略还是以开展机动灵活的游击战为主，原则就是稳中求进。”
邢振国也附和：“政委说得没错，王副参谋长，你下一步还是主抓一下部队的军事训练吧。”
“听老李讲，你带训练很有一套，研究出了很多新奇但又实用的训练科目。”
“现在也作为新一团的一份子，是不是也该倾囊相授啊？”
王亮知道赵刚刚到新一团任政委时间不久。
因为一直在燕大和抗大学习，相对缺乏战场实践，主张求稳很正常。
至于邢振国，他跟李云龙、丁伟和孔捷基本上都是同期参军的。
到现在还是副团长的职务，这大抵和他在军事指挥方面太过保守有些关系。
恐怕上级也是出于这些因素考虑，安排二人跟胆大包天的李云龙搭班子。
目的就是起到监督和约束的作用。
“是，政委、邢副团长，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下一步好好落实。”面对两位上级，王亮自然不会公然唱反调。
但别忘了老李可是让咱当了一营的营长。
有了兵，那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一营的营部在葫芦坡村。
离团部直线距离十四公里。
和赵刚、邢振国聊完，找个理由推辞了接风宴。
王亮带着李大本事、魏大勇、孙书林、刘成、鹞子、徐承业六人直奔一营部了。
王亮打量张大彪的同时，张大彪也在瞅摸王亮。
张大彪原本是宋哲元麾下大刀队的一个排长，参加过喜峰口战役。
后来为照顾母亲开了小差离开部队，不想回到家的时候老母亲和其他村民已被日军残忍杀害。
于是张大彪便参加八路军，从此就和鬼子干上了。
因为能力出众、作战勇猛，被李云龙发现并委以重任，一步步成长为了营长。
张大彪觉得王亮虽然看上去很健壮，但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了，像个毛头小子。
他不理解为啥让这小子来顶了自己的营长。
老领导李云龙还格外叮嘱，让自己必须无条件服从王亮的命令，听从王亮的指挥。
这更让张大彪想不通。
“张营长，咱们一营有多少人？”王亮直截了当地问道。
刘成提供了重要线索，在位于平定县以东的东回镇有日军的一个装备库。
根据他作为铁道警备队派驻到铁路的调度官所掌握的信息，推断这个装备库里存放了一定数量的重火力武器。
到嘴边的肥肉就没有不吃的道理，所以王亮打算带着一营去把这个装备库打下来。
不过张大彪的态度可不是很好，他似乎有些小情绪：
“我现在是一营的教导员，你才是一营的营长。”
王亮并不生气，可以理解张大彪此刻的心情。
好好的营长让别人给顶了，换做是谁都会不爽。
不过该调理还是得好好调理一下，于是王亮拿出自己收拾刺头兵时的霸气，大声问道：
“张大彪，你小子给老子立正！”
“你告诉我，团副参谋长和营长，哪个级别高？是谁领导谁？”
张大彪纵使是见过世面，但还是被王亮这嗓子给吓了一跳，老老实实回答：
“副参谋长是团领导，一个团只有一个。”
“当然是副参谋长领导营长，级别更高。”
王亮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知道是老子领导你，那老子说你是一营长，你就是一营长，听明白了吗？”
虽然都是营职，但官大半级压死人。
张大彪只能受着：“是！副参谋长同志！”
王亮知道这小子心里面肯定不服气，等会儿把东回镇的装备库打下来，发了大财，他的态度自然会转变的。
听王亮要集合全营，张大彪颇有顾虑：
“副参谋长，虽然东回镇那边只驻扎了六十人的鬼子小队和九十人的伪军连，但咱们集结一个营的兵力去打，事先最好还是先跟团部和政委汇报一下吧。”
“未经请示，私自调动部队，这可是严重违反纪律。”
“对此上级三令五申，如果追究下来，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王亮算是过了把李云龙的瘾，破口大骂道：“请示？请示个屁！”
“等政委下定决心再给旅长打完电话请示完，黄花菜都他娘的凉了！”
“老子现在是新一团的副参谋长兼一营营长，在这里老子职务最高！”
“一切听老子的，出了事情老子负责！你张大彪执行命令就是了！”
“是！”张大彪自然也不是喜欢请示汇报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的，既然王亮表态了，他当然没二话。
只是张大彪心里在嘀咕，刚刚不还承认自己是一营长吗？
这怎么还一会儿一变化呢？
这翻脸的风格，多少有点像老领导李云龙。
很快，一营三百号战士集合完毕。
领取好枪支弹药后，便向东回镇方向移动。
刘成已经在地图上把装备库的大致方位标记了出来。
张大彪在得知王亮计划攻打的目标并不是东回镇，而只是一个小火车站后，直接建议：
“副参谋长，整个东回镇的日伪军拢共才一百五十号人。”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负责守卫车站这边的敌人数量充其量也就三四十人，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人。”
“这个村叫水右沟，自打小鬼子在这建了车站后，就把原先村里的乡亲们撵走了。”
“所以咱们可以放开手脚大胆去打，不用再有所顾忌，里面全是鬼子和汉奸。”
“我的建议是咱们直接率领一连和二连从正面发起进攻，速战速决，三连在外围担任警戒和阻击任务。”
“从县城开车到这边最少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所以战斗打响我们可能面对增援就只有东回镇里的敌人，三连能够应付这点数量的敌人。”
张大彪俨然一副老司机的模样，他在平定县以西打游击多年，对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个时候他必须得在王亮面前秀一下。
王亮并没有急于发表意见，而是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水右沟火车站。
可以判断出，这是日军的一个货运站，这没有错。
外围的防守也较为松懈，只有几个散漫的伪军守在外围阵地上。
有的在聊天打屁，有的直接扣上大檐帽直接躺在沙袋上呼呼大睡。
尽管配属了几挺轻机枪，但王亮还是有信心一波进攻就能给这帮乌合之众拿下。
见王亮一直在观望，却迟迟不拿主意，张大彪急了：
“副参谋长，你就下命令吧。”
“要是半个小时内拿不下，我张大彪提头来见。”
他原先还以为王亮带着队伍出来是要打东回镇，激动了半天。
毕竟那边可是一百多号敌人的武器装备和物资。
没想到王亮的目标竟然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火车站。
打这玩意，张大彪觉得出动一个连就足够了。
可即便是这样，王亮还如此谨小慎微，瞻前顾后，实在让张大彪鄙视。
心想这种人也能当自己的上级？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别急啊，让我再看看。”王亮拿着望远镜继续看的同时回应张大彪。
此时的张大彪恨不得锤王亮两拳，团长怎么就能看得上这种磨磨唧唧、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人呢？
实在忍不住，便自言自语骂了句：“真他娘的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王亮自然是听到了，不过并没有生气，而是问一旁的李大本事道：
“日军的军服带了多少套？”
这是出发前王亮交代的任务，李大本事回道：
“副参谋长，完整的咱只找到了三十八套。”
王亮点头：“够用了。”
随后做出安排：“本事、书林、刘成、承业，你们几个和一营的战士们留在原地待命，咱们以枪声为令。”
“张大彪、和尚、鹞子，再选出三十来个个头矮点的战士换上日军的军服跟我进去。”
听到王亮的部署，张大彪直接无了个大语。
一个冲锋就能解决的事情，用得着整得这么费尽吗？
此时，他的脑海里就一句话在回荡：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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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见，没想到你这个指挥员这么年轻，咱们新一团又注入了新鲜血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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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亮同志，作为咱们新一团的副参谋长兼一营营长，我们对你的期望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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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的称呼刚脱口而出，想到赵刚现在是新一团的代理团长，王亮便改口：
“团长，一营营长？”
“还是叫我政委就行，我只是暂时代理团长的职务。”
赵刚随后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啊，没错，老李说都和你谈好了。”
“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除了副参谋长，你还兼任一营营长，原营长张大彪任教导员，协助你开展工作，团党委会上已经研究表决通过了。”
王亮的反应让赵刚意识到事情不对。
定是李云龙这个老小子从中作怪，不过赵刚并不打算追究。
从新一团的角度出发，结合李云龙打电话过来聊起狼牙大队的发展状况和训练情况。
赵刚非常心动，想让王亮也来带带新一团，提高一下部队战斗力。
王亮无了个大语，让李云龙给坑了一把。
木已成舟，团党委会议定的事情了，可没那么容易更改，王亮不得不认坑。
本来寻思可以干个来去自如，存在感低的副参谋长。
可以自由穿梭在武义和阳泉之间，打打酱油。
没成想直接成了一营营长。
那还怎么回武义？
照这么弄下去，狼牙大队都得被李云龙给运作到新一团的序列里，给合并了。
回想起出发前李云龙跟自己说的那番话，王亮这才彻底领会到，这个老小子是多么的狡猾。
吃一堑，长一智。
王亮也不是那么好被拿捏的人，肯定不能让大老李得逞。
接着副团长邢振国介绍起了新一团的情况：
“咱们团目前有三个营，下辖十三个连，共计一千二百余人。”
“各部以连为单位分散驻扎，向东最远的连队驻扎在石市的平山县、西面太原的阳曲县也有部队，南到JZ市的和顺县，不过主力还是都集中在阳泉一带。”
王亮看着地图，心道李云龙这老小子手伸得可真够远的。
不说太原和晋中，竟然在冀省的石市还有一个连。
真够能折腾的。
“目前每个连队能够保证有八十条步枪，平均每名战士可携带配弹二十发，手榴弹两枚。”
“同时每个连有两到三挺轻机枪。掷弹筒全团只有四个，炮弹十四发。”
“当执行团里组织的军事行动的时候，会对掷弹筒进行统一调配，参与作战的连队会额外补充弹药。”
“至于平时的时候，各连队都是自由活动，自己想办法打游击，搞枪弹搞物资搞补给，自给自足。”
王亮听得直摇头，没想到李云龙这老小子那么能打仗，这队伍却穷得这样叮当响。
其实转念一想，这年头在敌后的队伍的日子都不好过。
其他兄弟部队可能更穷，新一团恐怕算得上是阔绰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和自己的狼牙大队能相媲美的。
既然来了，尽管被李云龙坑了一下，王亮还是打算帮他干点实事的：
“政委，邢副团长，我想好了，下一步就是帮咱新一团发笔财。”
“先定一个小目标，起码得保证咱们每名战士都能有一支新的三八步枪，每个连最少六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还得有迫击炮。”
王亮此话一出，赵刚和邢振国面面相觑。
两人怀疑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就是王亮的脑袋有毛病。
赵刚怕王亮刚刚走马上任，因为急于做出成绩而冒进造成大的损失。
觉得有必要给他提个醒：
“王亮，你刚到阳泉地区，对这边的情况可能还不是很了解。”
“从目前来看，敌我态势不太乐观，敌强我弱，日军在晋省刚组织了几场大的战役，囤积的部队也多。”
“所以咱们新一团制定的发展策略还是以开展机动灵活的游击战为主，原则就是稳中求进。”
邢振国也附和：“政委说得没错，王副参谋长，你下一步还是主抓一下部队的军事训练吧。”
“听老李讲，你带训练很有一套，研究出了很多新奇但又实用的训练科目。”
“现在也作为新一团的一份子，是不是也该倾囊相授啊？”
王亮知道赵刚刚到新一团任政委时间不久。
因为一直在燕大和抗大学习，相对缺乏战场实践，主张求稳很正常。
至于邢振国，他跟李云龙、丁伟和孔捷基本上都是同期参军的。
到现在还是副团长的职务，这大抵和他在军事指挥方面太过保守有些关系。
恐怕上级也是出于这些因素考虑，安排二人跟胆大包天的李云龙搭班子。
目的就是起到监督和约束的作用。
“是，政委、邢副团长，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下一步好好落实。”面对两位上级，王亮自然不会公然唱反调。
但别忘了老李可是让咱当了一营的营长。
有了兵，那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一营的营部在葫芦坡村。
离团部直线距离十四公里。
和赵刚、邢振国聊完，找个理由推辞了接风宴。
王亮带着李大本事、魏大勇、孙书林、刘成、鹞子、徐承业六人直奔一营部了。
王亮打量张大彪的同时，张大彪也在瞅摸王亮。
张大彪原本是宋哲元麾下大刀队的一个排长，参加过喜峰口战役。
后来为照顾母亲开了小差离开部队，不想回到家的时候老母亲和其他村民已被日军残忍杀害。
于是张大彪便参加八路军，从此就和鬼子干上了。
因为能力出众、作战勇猛，被李云龙发现并委以重任，一步步成长为了营长。
张大彪觉得王亮虽然看上去很健壮，但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了，像个毛头小子。
他不理解为啥让这小子来顶了自己的营长。
老领导李云龙还格外叮嘱，让自己必须无条件服从王亮的命令，听从王亮的指挥。
这更让张大彪想不通。
“张营长，咱们一营有多少人？”王亮直截了当地问道。
刘成提供了重要线索，在位于平定县以东的东回镇有日军的一个装备库。
根据他作为铁道警备队派驻到铁路的调度官所掌握的信息，推断这个装备库里存放了一定数量的重火力武器。
到嘴边的肥肉就没有不吃的道理，所以王亮打算带着一营去把这个装备库打下来。
不过张大彪的态度可不是很好，他似乎有些小情绪：
“我现在是一营的教导员，你才是一营的营长。”
王亮并不生气，可以理解张大彪此刻的心情。
好好的营长让别人给顶了，换做是谁都会不爽。
不过该调理还是得好好调理一下，于是王亮拿出自己收拾刺头兵时的霸气，大声问道：
“张大彪，你小子给老子立正！”
“你告诉我，团副参谋长和营长，哪个级别高？是谁领导谁？”
张大彪纵使是见过世面，但还是被王亮这嗓子给吓了一跳，老老实实回答：
“副参谋长是团领导，一个团只有一个。”
“当然是副参谋长领导营长，级别更高。”
王亮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知道是老子领导你，那老子说你是一营长，你就是一营长，听明白了吗？”
虽然都是营职，但官大半级压死人。
张大彪只能受着：“是！副参谋长同志！”
王亮知道这小子心里面肯定不服气，等会儿把东回镇的装备库打下来，发了大财，他的态度自然会转变的。
听王亮要集合全营，张大彪颇有顾虑：
“副参谋长，虽然东回镇那边只驻扎了六十人的鬼子小队和九十人的伪军连，但咱们集结一个营的兵力去打，事先最好还是先跟团部和政委汇报一下吧。”
“未经请示，私自调动部队，这可是严重违反纪律。”
“对此上级三令五申，如果追究下来，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王亮算是过了把李云龙的瘾，破口大骂道：“请示？请示个屁！”
“等政委下定决心再给旅长打完电话请示完，黄花菜都他娘的凉了！”
“老子现在是新一团的副参谋长兼一营营长，在这里老子职务最高！”
“一切听老子的，出了事情老子负责！你张大彪执行命令就是了！”
“是！”张大彪自然也不是喜欢请示汇报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的，既然王亮表态了，他当然没二话。
只是张大彪心里在嘀咕，刚刚不还承认自己是一营长吗？
这怎么还一会儿一变化呢？
这翻脸的风格，多少有点像老领导李云龙。
很快，一营三百号战士集合完毕。
领取好枪支弹药后，便向东回镇方向移动。
刘成已经在地图上把装备库的大致方位标记了出来。
张大彪在得知王亮计划攻打的目标并不是东回镇，而只是一个小火车站后，直接建议：
“副参谋长，整个东回镇的日伪军拢共才一百五十号人。”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负责守卫车站这边的敌人数量充其量也就三四十人，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人。”
“这个村叫水右沟，自打小鬼子在这建了车站后，就把原先村里的乡亲们撵走了。”
“所以咱们可以放开手脚大胆去打，不用再有所顾忌，里面全是鬼子和汉奸。”
“我的建议是咱们直接率领一连和二连从正面发起进攻，速战速决，三连在外围担任警戒和阻击任务。”
“从县城开车到这边最少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所以战斗打响我们可能面对增援就只有东回镇里的敌人，三连能够应付这点数量的敌人。”
张大彪俨然一副老司机的模样，他在平定县以西打游击多年，对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个时候他必须得在王亮面前秀一下。
王亮并没有急于发表意见，而是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水右沟火车站。
可以判断出，这是日军的一个货运站，这没有错。
外围的防守也较为松懈，只有几个散漫的伪军守在外围阵地上。
有的在聊天打屁，有的直接扣上大檐帽直接躺在沙袋上呼呼大睡。
尽管配属了几挺轻机枪，但王亮还是有信心一波进攻就能给这帮乌合之众拿下。
见王亮一直在观望，却迟迟不拿主意，张大彪急了：
“副参谋长，你就下命令吧。”
“要是半个小时内拿不下，我张大彪提头来见。”
他原先还以为王亮带着队伍出来是要打东回镇，激动了半天。
毕竟那边可是一百多号敌人的武器装备和物资。
没想到王亮的目标竟然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火车站。
打这玩意，张大彪觉得出动一个连就足够了。
可即便是这样，王亮还如此谨小慎微，瞻前顾后，实在让张大彪鄙视。
心想这种人也能当自己的上级？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别急啊，让我再看看。”王亮拿着望远镜继续看的同时回应张大彪。
此时的张大彪恨不得锤王亮两拳，团长怎么就能看得上这种磨磨唧唧、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人呢？
实在忍不住，便自言自语骂了句：“真他娘的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王亮自然是听到了，不过并没有生气，而是问一旁的李大本事道：
“日军的军服带了多少套？”
这是出发前王亮交代的任务，李大本事回道：
“副参谋长，完整的咱只找到了三十八套。”
王亮点头：“够用了。”
随后做出安排：“本事、书林、刘成、承业，你们几个和一营的战士们留在原地待命，咱们以枪声为令。”
“张大彪、和尚、鹞子，再选出三十来个个头矮点的战士换上日军的军服跟我进去。”
听到王亮的部署，张大彪直接无了个大语。
一个冲锋就能解决的事情，用得着整得这么费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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