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再见,再也不见_综武:读书成圣,以武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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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再见,再也不见

  第152章再见,再也不见

  这种毒药的名字叫“红妆”,为天下至毒,中者无解。

  原料从七星海棠的花茎汁液中提取,经过十次提纯之后才能得到一丁点红色的粉末。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唐怜月记得那年,他在风陵渡的一艘客船上,初遇慕雨墨,只因几个粗野汉子的调笑,她便把他们打得半死。

  豆蔻少女,花信年纪,出手竟是那样狠毒,若不是他拦着,那几个汉子全都没命了。

  因为这一拦,那少女下船之后便一直跟着他,直到跟入天紫。

  那时他已知道她是血榜的人。

  血榜在江湖上声名狼藉,自己的几个结义兄弟向来讨厌他们,何况他这次入天紫,是为了帮琅琊王之兄夺取皇位。

  他苦劝慕雨墨回去,她不肯。

  最后,唐怜月只好将她打了一顿,并逼着她发誓,此生不得入天紫。

  想不到多年之后,她还是入了天紫,并且搅入了朝廷的斗争。

  去年她来唐门拿走账册,那时就应该杀了她,不然也不会造成唐门现在的困境。

  唐怜月看着萧洛,她的主子死了,她一定很生气吧,到时会不会又来唐门找自己的麻烦。

  萧洛若死,长安王一定容不下他们,血榜将会成为江湖围剿的对象,她也迟早会被正法。

  今生无缘,再生再续。

  就在唐怜月笃定萧洛必死的时候,剑翎暴涨,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金色神剑,不知几千几万里宽广,将天地串连到一起。

  唐怜月就像串到这根天地巨线上的一只小蚂蚁。

  蚂蚁被剑尖挑了起来,挂在空中。

  “怎会是这样?”

  这一刻,唐怜月明白了唐老太爷的感受,也理解了他的选择,但是太迟了。

  他脸上露出恬淡的微笑,就在临死前的一瞬,他回到了风陵渡的客船上,笑着拦下慕雨墨。

  “小姑娘,你看这春光醉人,山川多姿,与我同游天紫可好?”

  早在萧洛使出万神劫之时,萧寒便退出到几里地外,远远望着他们的争斗。

  此刻见唐怜月身死,不禁心中骇然。

  急运踏云,就想离开,金色巨剑倏然已至眼前。

  “你的路到此为止了。”

  萧寒眼中闪出异样的神光:“我的路不由你决定。”

  “就凭心魔引吗?”

  萧洛坦然与他对视着,目光清澈而坚定。

  “你竟然能抵御心魔引!”

  “人,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心魔引虽然强大,却对两类人没有效果,一类是心无杂念的,这类人天性纯真如孩童,心中无魔自然不会入魔;还有一类人是心性坚定的,神经如铁打一般,心魔引动摇不了他们的心志。

  萧洛属于第二种。

  谢远芳为救他残废,萧洛痛恨自己的软弱给了萧寒可趁之机。

  萧寒内力再摧,眼中的红光像要燃烧起来,在夜色中如两簇跳动的鬼火。

  可惜,鬼火吞噬不了眼前的人。

  “我不信!老天太不公平了!”

  萧寒失控地大叫起来。

  “拿出你的天机棒,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我会赐你战死的尊严。”

  “不!你这个妖孽,害了我们北历的妖孽,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萧寒歇斯底里地喊道,那个如琢如磨的皇子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嫉恨和惊惧的躯壳。

  天斩亮起,金光灿然,剑意如山压下。

  萧寒转身而逃

  剑意绵延追赶。

  “够了!”

  一个愠怒的声音传来,随即掌风疾至,将天斩拨向一边。

  声音本在十里之外,几个纵步之后,百里东风出现在萧洛眼前,他将萧寒抄起,拉到自己背后。

  又一个神游玄境。

  萧洛收回天斩,凝神戒备。

  百里东风走到唐怜月的尸体边,蹲下,替他合上眼睛。

  冷月无声,曾经结伴同游的兄弟,再也不会醒来。

  萧寒哽咽道:“大城主,唐叔父他……”

  百里东风缓缓站起来:“我听闻渝州有动作,连夜赶来,还是慢了一步。”

  他盯着萧洛,冷冷说道:“太子殿下如此容不下武道中人?”

  “我容不下的是谋逆的武道中人。”

  “雪云城庇护你时,算不算谋逆?”

  萧洛神色未变:“不算,我从未因个人之事,让天下卷入战火。”

  百里东风顿了顿,强硬说道:“我要带走他,他是我兄弟要守护的人,我不能让兄弟的血白流。”

  “那你就可以让百姓的血白流?海蛟帮的战船就在陵江,只待与唐门汇合之后攻打渝州。我如果不来,萧寒在渝州自立为王,百万人民将被他裹挟。”

  百里东风语塞,他出生于侯府之家,祖父手握兵权,当年被先帝猜忌时,也有不少部下劝祖父造反。

  老镇西侯拒绝了,他说岂能因他们一家几十口人,把整个西疆的千万人拖入战火。

  “我带他离开北历。”

  萧洛还没有说话,萧寒叫了起来:“我不离开北历,我是北历的长安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什么要离开!”

  “我带他去西楚,他将不会再回北历,这是解决你们兄弟相争的最好方式。”

  “没有什么西楚了,只有离阳,大城主若带他过去,很快便是北历与离阳的国家战争。”

  百里东风眉毛一挑:“你有把握留住我?”

  萧洛知道自己只能答应,有了莫衣的前车之鉴,他深知神游玄境有多么可怕。更何况还有萧寒在侧,若是硬拼,或许能拼死其中一人,但自己肯定会死。

  自己死了,靖武军会屠了整个唐门和海蛟帮,甚至血洗渝州城。

  之后,失去首领的靖武军、镇武司、城防军,都会失控,他们绝对不会让萧寒当皇帝,整个北历将会烽烟四起。

  他不能死在这里。

  萧寒不愿离开北历,他急切说道:“百里叔父,你杀了他同样能解决我们兄弟相争!杀了他北历只剩我一个皇子,我保证登基之后勤政爱民,皇叔说过我将是北历最好的君主。”

  他不明白百里东风为何要送他去西楚,明明眼前就是击杀萧洛最好的机会,虽然他与莫衣在钦天监失败了,但萧洛一方同样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若不是国师和部属的牺牲,萧洛已经死了,他有把握和百里东风联手杀掉萧洛。

  “闭嘴!”

  百里东风显然没有动手的打算,莫衣死在钦天监的消息传到了雪云城,虽然他不了解其中的详情,但他知道一定是萧洛杀的莫衣。

  萧洛能杀死莫衣,也能杀死百里东风。

  不管萧洛死不死,只要百里东风动手,雪云城就会被靖武军的铁骑踏平,江湖将失去最后一个安身庇命的地方。

  师父李长生将雪云城交给自己时曾叮嘱过,别让雪云城卷入朝廷斗争,要为武道保留一块净土。

  雷家堡、唐门……江湖为萧氏一族牺牲得够多了。

  在场的三个人各自思索着。

  这不仅是他们三人的战斗,将会有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因他们的战斗改变命运。

  良久之后,萧洛说道:“你送他走,以后别再回来。”

  “还望殿下慈悲,替唐怜月收殓。”

  “我会。”

  百里东风握住萧寒的右臂,低声说道:“忘了这里。”

  萧寒转过头,狠狠说道:“我会回来的,江湖再见!”

  见字落下时,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炮火声。

  那是从陵江上传来的火炮,应是镇武司配合靖武军,炸毁了海蛟帮的战船。

  很快火光冲天,夜风送来喊杀之声,靖武军与海蛟帮正面交锋了。

  “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萧洛从地上抱起已经僵硬的唐怜月,向唐门方向疾驰而去,唐艳未必能搞定那么多支持唐怜月的人,他有些担心。

  他赶到时,唐艳已经控制了局面。

  唐艳带着李凡忪三人趁乱潜入总派,先出其不意地杀了战堂堂主唐怜才。

  等训堂堂主唐怜生反应过来时,几天前辞职归隐的刑堂堂主唐文耀一记偷袭,将唐怜生毙于毒砂掌下。

  四堂只剩工堂堂主唐文斯,他是个独善其身的聪明人,立刻说道:“我听大小姐的。”

  此时,唐门上万的弟子和眷属,茫然无措地聚在广阳殿外。

  短短半个月,先是大少爷死,接着是大长老死,二长老和三长老失踪,还没抓到凶手,大小姐又被关了起来。

  现在门主不在,绝少爷受伤,四位堂主反目,大小姐带着外人冲了进来。

  唐艳高喊一声:“唐怜月勾结长安王反叛,已经被当朝太子带着朝廷大军镇压了,现在唐门由我接管!”

  唐门顿时炸开了锅,无数惊讶、恐惧、质疑的声音传来,更有许多忠于唐怜月的弟子往前涌。

  “她说谎!师父没有谋反,是唐艳谋反,是唐艳勾结外人!”

  唐绝躺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叫着。

  “给我闭嘴!”

  唐艳走过去,一脚踩在唐绝脸上。被沙砾磨破的脚板早就结了血痂,血迹和污物堵得唐绝喘不过气。

  “肃静!”

  猛然一声大喝,将全场的骚乱压了下去。

  唐文耀怒目圆睁,须发贲张,大声吼道:“唐门传承上千年,有几万口子,唐怜月用咱们的性命当投名状,助长安王谋逆,你们不怕死吗?”

  听到老人的吼叫,弟子们安静下来。

  与唐不悲三位长老不同,唐文耀掌管的是刑堂,他奖罚分明,深得人心,几十年积威下来,在唐门弟子心中成了仅次于唐老太爷和唐怜月的存在。

  唐文耀继续吼道:“就算你们不怕死,你们的父母妻儿不怕死吗?你们的叔伯舅姨不怕死吗?死你一个人不打紧,你祖宗三辈都得跟着一起死!你们还要不要跟着唐怜月谋反?”

  立刻有人小声说道:“我不谋反。”

  “我也不谋反。”

  “不想谋反地就退出广阳殿,退出总部,回你们自己的家去,把家里的大门拴起来,谁叫也不开门!知不知道?”

  “知道!”

  像泄了洪的河道一样,唐门弟子转身就跑,生怕背后有人将他们拉住。

  很快,上万人跑得一空。

  唐怜月的亲随眼见大势已去,跟着一起跑了。

  广阳殿外,只有唐艳脚下的唐绝,还在拼命挣扎。

  “文耀叔公,那些火是你放的?”

  “不是我还能有谁,我就等着这个机会了,想不到最后变成这样。”

  “不喜和不乐长老死了吗?”

  唐文耀眼中怒火万丈,他走过来,将唐绝从唐艳脚下拖出来,啪啪啪,一连甩了几个耳光。

  “死了,万树飞花!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干的?”

  “就是我干的,怎么样?若不是你辞职,你同样也被我杀了,哈哈哈!”

  “畜生!”

  唐绝吐出嘴里的断牙,嘲笑道:“你们刚才杀唐怜生唐怜才时,不也是畜生?”

  唐艳拦住还想动手的唐文耀:“文耀叔公,把哥交给我处置,我不会让他跑出去的。”

  “嗯,我带人去灭火。”

  唐文耀一边推搡唐文斯,一边叹着气:“老天爷,工堂那边的仓库都要烧没了,以后唐门靠什么吃饭啊!”

  唐文斯无奈,只能随他去了。

  见局势稳定,唐艳急忙说道:“你俩把他抬到我房间,他快死了。”

  苏昌和确实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好在唐怜月为了活擒,对他用的并非致命毒药,身上中的都是暗器。

  李凡忪和卫琅将他抬进唐艳的闺房,替他脱了衣服,光溜溜地放在床上。

  “这样不好……”

  唐艳毕竟是个姑娘家,苏昌和欲要阻止,却被唐艳往嘴里塞了一块手帕。

  “忍住痛。”

  她拿出一块磁石,先将那些插得浅的暗器吸出来。

  不到数息,磁石便吸附满了,粗细不等的暗器密密麻麻的,足有上百颗。

  一连吸了四五次,才将皮肉中的暗器吸完。

  唐艳擦干血渍,接着拿出一把细长的银钩,银勾的一端比匕首还要锋利,闪着冰冷的寒光。

  李凡忪惊讶问道:“这是什么?”

  “唐门的破骨钩,能把骨头钩出来。”

  李凡忪打了个冷战,看着唐艳将破骨钩伸进苏昌和的伤处,扒开肌肉,顺着骨头探了进去。

  乌黑的血飚了出来。

  “呃~”

  李凡忪跑到屋外,忍不住干呕起来。

  卫琅也跑了出来,张大了嘴吸气:“指挥使真是个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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