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骆显和舒慈_贵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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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骆显和舒慈

  前半生的金戈铁马沙场搏杀,让骆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戾气很重。直到后来遇见舒慈,一个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或许有时会对他有些许忌惮,但那完全是出自于皇权,而并非是对他这个人。

  携手一生,风雨同行,最终他和她前后脚离开尘世,了无遗憾。

  灵魂在皇宫里飘了很久,他见到了哀声哭泣的儿女,见到了苍茫的一片白色,唯独和她失去了联系。

  “歆歆……”

  “下辈子,也一定要等我。”

  他融入了黑暗里,彻底从这世间消失。

  “王爷,该起了。”李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凝视床顶,一时半会儿没有吭声。

  “王爷,今日是皇上寿辰,您迟到了不好啊。”李江在屏风外面小声提醒。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环视四周,这场景很熟悉,但他一时半刻回忆不起这是哪儿。

  “李江!”

  “哎,奴才在!”李江光明正大地上前,弓着身子捧着衣裳,“王爷,奴才伺候您更衣吧。”

  骆显没有动,他看着李江此时的脸,脑海里却是他垂垂老矣的褶皱得像是橘子皮一样的脸。

  “皇上寿辰?”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变得年轻了,抬手摸了摸喉咙,有些不习惯。

  “是啊,您不是还准备了一尊玉观音进奉给皇上吗?外面的人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啦。”要不是今日王爷出奇地没有早起练拳,也轮不到李江这个时辰来叫醒他。

  骆显掀开被子起身,他脑袋里闪过很多东西,面上却丝毫不漏,展开双臂让李江伺候他换上朝服。

  整理妥当,走出门,见到这满院子的矮松,他终于想起这是哪儿了。京城的厉王府,他们一年只住上一回的地方。

  “你刚才说玉观音?”骆显开口问李江。

  “王爷放心,已经装好了,绝不会磕着到一星半点儿。”李江笑着说道。

  “嗯。”

  他心里有数了,这是文帝朝十二年,他寻了最好的白玉雕成了一座观音送给文帝当做寿礼,宴席上舒贵妃表现出了对玉观音的兴趣,文帝要赐予她,被他当场拦下。

  舒贵妃……他眼睛一亮,顿时有了神采。

  距离他登基还有五年,掐指一算,她现在正好双十年华。

  一旁的李江感受到了他的气场变化,心里暗忖:今日的王爷怎么跟往日不太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上来……

  “走,进宫!”他大步往前跨去,突然万分期待了起来。

  冗长的流程走下来,直到傍晚,晚宴才正是开始。骆显坐在南阳王的下手方,举起酒杯,微微克制自己的激动。

  “厉王今日很是沉默啊。”南阳王转头笑着说道。

  “在臣弟的记忆里,厉王向来稳重,一直很少言。”淮王闻言,侧头说道。

  骆显举起酒杯:“今日是皇上寿辰,主角理应是皇上,怎么二位倒关注起本王来了。”

  “不仅是我和王兄关注你,就连皇上也在为你的婚事操心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迟迟未娶王妃呢?”淮王打趣道,“这王府里还是要有一个女主人啊,也好软化一下你这颗石头心。”

  此时,淮王还没有展示出狼子野心,对厉王和南阳王也是诸多拉拢,一派春风。

  骆显微微一笑:“不急,随缘。”

  他向来话少,这样回答倒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淮王站了起来,拱手对着皇上说:“皇上,臣替厉王求一个恩典可好?”

  文帝放在酒杯,挑眉:“哦?既然是赐给厉王的恩典,怎么厉王不亲自来跟朕说啊?”

  淮王笑着说道:“厉王向来脸皮薄,府内缺一个女主人这种事也不好直言,我们这些做叔叔的自然要对他多加照拂,皇上,您说是不是?”

  “这有何不敢说的?”文帝笑了起来,目光看向厉王,“朕这里有不少的贵女……”

  “贵妃娘娘到!”

  外间,太监的唱喏声响了起来,文帝收了声音,笑着走下台阶,竟然是亲自迎接去了。

  她穿着一身绛紫色拖尾曳地收腰长裙走来,腰间系上一条绣着缠枝莲花纹的素色腰封,盈盈一握的细腰,摆动之间风情万种。梳着一道飞天髻,发间插着金色的五凤钗,为了抵消金钗带来的权势感,她的鬓边又别出心裁地插着一只玉兰花,妖而不俗,和她细长白嫩的脖颈儿交相辉映。

  “臣妾参见皇上,祝皇上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浅浅下拜,姿态行云流水。

  “爱妃请起。”文帝上前一步,扶她起身。

  这个在众臣眼中极为平常的动作,却让某人咬紧了牙根。盯着文帝揽着她的那只手,他有种想冲上前去将它剁下来当下酒菜的冲动。深呼吸一口,他端起酒杯,饮尽了杯中酒。

  南阳王看了他一眼,心下惊奇,厉王这是怎么了?

  皇上和贵妃携手入座,两人同坐在一张椅子上,在场却无人敢出声置喙,谁不知如今最受宠的就是贵妃呢?且舒贵妃又狠又记仇,谁不知谭家人的下场呢?还是算了,在没触碰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骆显的眼神炽热而沉重,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上方,有几次舒慈都朝他这边看来了。他微微挺直了脊背,却见她的视线一扫而过,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想到两人情意浓浓之时,她最爱枕着他的胳膊入睡,如今却和另一个男人言笑晏晏,其中滋味儿,无疑是有种被戴了绿帽的感觉。即使现在坐在上首的人才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终于到了献礼的环节,随着一件件贺礼被抬上了殿,骆显摩挲着酒杯,思考自己要不要按原计划行事。

  舒贵妃对这些五花八门的贺礼都没有什么感觉,她懒懒散散地搭在扶手上,倚靠在一边,提不起半分兴趣。直到厉王的贺礼被抬了上来,全场的人都惊讶了,连她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这玉观音雕得可真巧。”

  如他记忆中的那样,她果然很中意这尊观音。

  “爱妃若是喜欢,朕把她转送给你可好?”文帝握着她的手,笑着说道。

  “皇上可舍得?”舒贵妃莞尔一笑,眨眼。

  文帝注视着她,似乎深情款款:“爱妃要的,朕都舍得。”

  咔嚓——

  听到声响,坐在骆显旁边的南阳王第一个回头,酒杯碎了,厉王的手掌被碎片刺穿,有鲜血流了下来。

  “臣失礼了。”见大家都在看向自己这边,骆显起身,扔了碎渣,抱拳致歉。

  文帝见他手掌流血不止,道:“无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下去处理一下吧,血淋淋地,别吓到在座的女眷了。”

  “是,谢皇上恩典。”他抱胸弯腰,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蛋儿,看到她眼底的惊诧。

  “这厉王也忒小气了,见皇上要把他的贺礼转送臣妾,他这是生气了呢。”舒贵妃嘴角一勾,毫无心理障碍地给骆显下绊子。

  文帝安慰他:“骆显不是这样的人,他就是喝多了,在你来之前他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呢。”

  “哦?”舒贵妃挑眉。

  ”爱妃见笑了,他向来不善言辞,若有开罪你的地方,朕代他向你赔罪。”文帝笑着说道。

  “这可不敢当,何况臣妾也不是如此心眼儿狭小之人吶!”舒慈弯腰,端起自己的酒杯,笑着朝着文帝,“皇上如此爱护臣下可谓是菩萨心肠,臣妾敬佩不已,敬皇上一杯。”

  文帝轻轻一笑,好脾气的端起自己的酒杯:“贵妃心胸宽广,朕也钦佩不已。”

  一声清脆地碰杯声,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宴席很晚才散,舒慈却先行离场了,她喝了不少,脸上飞上了红霞,文帝让人赶紧把她伺候回去歇息。

  “谢皇上恩典……”她双眸含水,透亮清澈,微微一笑,那真是如清风徐来啊。

  文帝扶了她一把,目送她离开。

  坤元殿,紫婵伺候舒慈沐浴完毕,送她上床歇息。

  “您要是口渴就喊一声,奴婢在外间侯着呢。”紫婵脱了她的外衫挂在一边。

  “不用,你把茶壶拎进来,本宫要是口渴了自己会倒。”舒慈躺在了被窝里,双颊的红润却还是没有下去。

  “那怎么行呢,多不方便。”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就这样办,你去吧。”

  紫婵将茶壶拎了进来,说:“要是冷了您就说一声。”

  “冷茶解渴。”

  紫婵无奈:“您就是心疼奴婢们。”

  “快歇着去吧,你们也忙了一天了。”

  “谢娘娘体恤。”紫婵笑着退下,吹灭了外间的蜡烛。

  舒慈闭眼凝神,见所有人都出去了,这才开口:“鬼鬼祟祟的,出来吧。”

  话音方落,屏风后面站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高大威猛,极有压迫感。

  “王爷这么晚不出宫,可是有什么打算?”她睁开眼,笑意盈盈。

  “贵妃似乎并不吃惊本王出现在这里?”他走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吃惊啊,可本宫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王爷要是肯自己悄然离开就最好了。”

  有一瞬间,他恍惚以为她也带着同样的记忆回来了。

  他不退反进,坐在床沿,压下身子朝她靠来。

  她丝毫没有躲闪,嘴角勾起,同样的目光回视他。

  “如果本王说你日后会成为本王的女人,你可信?”他沉着嗓音说道。

  “哦?”她似乎很好奇。

  “我们会睡在一张床上,做这世间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他凑过去,停留在她的耳旁,“你会给本王生四个孩子,个个机灵可爱。”

  她一动不动,他情难自禁,忍不住上前吻住了她的耳朵。

  “放肆!”

  他的血液像是被突然点燃,他双手擒住她的手,半身压在她的身上,然后对准她的红唇,分毫不差地吻了下去。

  “唔唔唔……”

  那些痴缠的身影和喘息声在他脑海里响起,提醒着他,在那无数个夜里,他们都是这样缠绵在床上度过。她像是一只妖精,勾引着他,让他在她怀里欲/仙/欲死。

  “你放开……”她挣脱不及,被他一把撕碎了内衫。

  粉色的肚兜猛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下子愣住了,然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他被掌掴了。

  这一巴掌,太过熟悉了。

  他抬头看她,眼底划过诧异和惊喜。

  她瞪着他,一言不发。

  “歆儿。”

  她抓起肩头破碎的衣衫挡住旖旎的风光,一脚踹开他,起身披上外衫。

  “歆儿。”他起身,目光追随着她。

  “歆儿是谁?”她系好腰带,抱胸看他。

  “本王的妻子。”

  她轻笑一声,眼底似乎有流光划过。

  他猛然震动,而后一下子扑上前去。

  “歆儿!!”

  她一个不稳,两人倒在了地上,当然,他坐了肉垫子。

  “你居然骗过了本王!”既惊又喜,他指责道。

  舒慈翻身坐起来,挑眉:“骗你很难吗?”

  熟悉的高傲的表情,确实是他的歆儿无疑。

  “我足足等了两年你才来,难道我不该让你吃瘪吗?”她哼了一声,站起来,顺便踹了他一脚。

  “你……”他讶异不已,“咱们不是一起……”

  “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八岁。”

  他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我。”他愧疚的说。

  被他环住腰,她那颗漂泊不定的心终于停留了下来。闭上眼,连呼吸都如此熟悉。

  抱一抱怎么能解决相思之苦呢,他吻住她的唇,压着她往床边靠去。

  “骆显,不行……”她像刚刚那样推拒他。

  “你是本王的妻子。”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本王睡你,天经地义。”

  “那是五六年之后的事情,现在,我还是骆晟的妃子!”她伸手掐他,耳根子红了一截。

  “难不成你要本王等到那个时候?”他震惊了。

  舒慈梳理了一下头发:“骆晟待我不错,我不能给他戴绿帽。”

  “他和你只有名分,何况这名分比得上本王之前的明媒正娶?”

  “……反正不行,你忍着。”她退了一步,站在床沿边儿上,警惕的看着他。

  “忍不了。”他开始动手动脚。

  “哎呀,你讨厌死了。”她左右躲闪着他,却还是被他吻了脸蛋儿和脖颈,吃够了豆腐。

  “这么讨厌你还不是爱了一辈子?”

  “……”

  “对了,还有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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