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伎俩（五）
“怎么了？”滕济森一脸的担心。
“你的乌鸦嘴呗。”小珂直接起身就回了房间换衣服。
滕济森无奈的把小珂没吃完的蛋糕端到面前，默默地吃完。总不能浪费粮食吧。
小珂接了电话立刻赶到了学校附属医院的血液科，看到竟然来了三个官差，而血液科的周老师在和对方据理力争。
“我们有义务保护病人的隐私，你们没有搜查令，我们不能随便将病人隐私告诉你们。”
周老师是一位正直的医生。一般碰到这种情况，其他人或许非常自然的就把资料交出去了，因为和官差吵起来对自己没好处，而配合得将病人的隐私说出去对自己也没有坏处。
小珂见状立马跑到她跟前，问：“老师，怎么了？”
周医生见小珂来了，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们收到匿名举报，说来这里做骨穿的病人，有三个毒理报告不正常，疑似吸毒人员。一定要叫我提供这三名病人的资料，我已经给他们二位解释过了，他们根本听不懂。你来解释吧，他们要的就是你做骨穿的那三位病人。”
说完，这位周医生立马就溜进了办公室，处理自己的病人去了。被这琐事缠了半个上午，医嘱都没开呢。她并没有埋怨小珂给她带来麻烦，这让小珂心底里生出一股敬意。现在这样德艺双馨的老教授已经很少了，自己一定得找个机会感谢她。
目送了周老师，小珂转向两位官差：“官大哥，具体是什么情况，可以跟我说说。那三个病人是我负责的。”小珂满脸堆笑。
尚国保留了古时候衙门的机制，捕头和捕快都是编外人员，这样是为了缩减国家的公务员编制。不过尚国的法律系统还是比较完善的，同样要通过法庭来定罪。但这样就导致了有些官差办事畏缩怕丢了饭碗，有些又太多跋扈因为反正自己是个打工的，在哪儿不是打工呢。
官差见换了个年轻的，觉得比刚才那个灭绝师太似的老顽固肯定好欺负些，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又向小珂走近了些，想给她一些压迫感。
“刚才你也听到了吧，你这三名病人涉嫌吸毒。”站在中间的那位将罪名喊得特别的大声，生怕医院走廊里谁听不到一样。
陈昌明他们三人的陷害，这么快就来了。
小珂从容还有点得意的笑着，说：“我想刚才周老师已经向各位解释过了。我们这里有很多白血病的患者，他们之中有非常多正在接受癌痛治疗。各位知道癌痛治疗吗？癌痛三阶梯治疗。”小珂从他们迷茫的眼中找到了更多的自信，还有报仇的快感。
小珂忍不住嘲笑他们：“你们带着一份匿名的，来历不明的，代谢物的毒理报告，就来血液科跟我说要抓人？”小珂双手一摊，“那怕是整层楼你们都要抓走一半了。”
官差们没想到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能在他们面前那么得放肆。旁边的一个小胖子官差差点就忍不住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了，还是被中间的大高个儿挡了下来。
“你们不会要以‘妨碍公务’抓我吧。”小珂往前更进了一步，都快贴到大高个儿的脸下了，她扬起下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尚国公民，没有义务要配合你们。”
说完，她退回了原地，收回了嚣张的表情，平淡如水地说道：“要看病的话，随时欢迎。”然后鞠了个躬，“包括你们家里人。”
官差们见讨不到便宜，自己又理亏，便收队走人了。
小珂知道他们还会再来，只不过不知有多快。
“刚才谢谢周老师帮我顶着。”小珂一蹦一跳的走进医生办公室，来感谢刚才的那位老教授。
周医生转头看到她，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小珂啊，我知道呢你们生物学院的事儿我管不了，你又是交换生，照理我是不该多话的。”周医生顿了顿，又说，“但我知道，你做得那三例骨穿，不是我这里的病人。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癌症病人，但如果已经有了实验的结果，我建议你马上交给你的导师。这样下次官差来的时候，也有个交代。”
这位教授当真是好人呐。
小珂差点被感动到流泪，因为自己对她来说，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呐！
小珂向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说：“我们找到了一个症候群，他们天生血液中阿片类的血药浓度就要比正常人高。所以才会有那份毒理报告。只是这个研究还不完善，我需要更多的数据。但是被我们的竞争对手恶意举报了。”
小珂露出了沮丧的表情。虽然她不想骗这位老教授，但她更不想让她担心。因为小珂知道，若涉及病人的人身安全，这位正直的医生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这无疑让周医生也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周医生听了这话，义愤填膺地说道：“现在的医生越来越不像医生了，经常为了个课题斗得你死我活，却忽视了自己的临床技术。所以我才经常告诫那些实习的，不要总逃实践课，闷头去考研考博，最后出来还是要在临床行医的。后面那几十年，还是得靠自己的技术傍身。”
小珂在听这话的时候，坐得笔直。毕竟真话，是越听越少的。
周医生说道一半，才发现对象错了，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我忘了，你是生物学院的。以后天天泡在实验室，不当临床医生。我刚才说的你就当笑话吧。”说完她叹了口气。
小珂看了看周医生的胸牌，写着“副主任医师”。于是大胆地说了一句：“如果周老师想加入我们的实验，联合研究，我的导师肯定也是欢迎的。”
言外之意是小珂愿意帮助她，再往上一步。
周医生好久没见小珂这么实诚的姑娘了，摇头婉拒了她的好意：“我只是不想浪费我在临床教学生的时间，不然带个科硕科博的，我也有能力。”
小珂为自己的鲁莽和不敬表达了歉意。在她心中，这位周老师的地位，更高了。
“好的，周老师。”小珂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留下了眼泪。
“傻孩子怎么哭了？”周医生不懂，自己只是跟她随意的唠唠嗑而已。她忙给面前这个莫名落泪的姑娘拿纸巾。
小珂勉强地笑着，说：“当周老师的学生肯定很幸福。”一说话却哭的更厉害了。
周医生忙安慰道：“人家都叫我灭绝师太呢，我总让研究生加班收病人，写病例。每次报我专硕，都是别的学校来的。自己这儿的学生都知道跟我这个无权无势导师，留不下来。”
“可周老师的学生都在自己家乡找到了很好的工作，您是个好老师。”小珂接过纸巾，连忙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并再次说了声“谢谢”。
“你这小姑娘，我也是挺喜欢你的个性的。每次来，都恭恭敬敬的，看你导师把你教的多好。”周医生都快上手帮小珂擦眼泪了，小珂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拒绝了。
“看得出来你导师肯定对你好，交换生的名额可不是好拿的，不但学业要过关，人还得灵泛。”
这话终于把小珂逗笑了，她低着头红着脸说：“我导师年轻，我是他第一个学生。”
周医生也觉得自己好像寒暄过头了，拍了拍小珂的肩说：“开山大弟子，都是导师最疼的。好了别哭了，多难看。”
小珂点了点头：“那我走了周老师。”想着滕济森还在楼下停车场等自己呢，时间长了让他担心。
滕济森一看小珂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还以为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小珂赶忙给他说明了原委，不然滕济森又得给她心理辅导了。
“一个晚上，就对我出手了。”小珂懊恼地摇了摇头，“你说这馊主意是他们三个谁想出来的。”
“陈昌明。”滕济森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其他两个人根本不懂这个。”接着滕济森给小珂更清晰的分析他们三人可能的动机，“陈梦星是最恨你的，她巴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蹲局子这惩罚太轻了。而童程鹏很有大局观，虽然你抽了他，但私人恩怨他通常不会放在首位。”
“哎呀……”小珂一副躲过一劫的样子，“还好那天晚上，我没把自己的秘密告诉陈昌明，不然今天我就回不来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要是释心，绝不可能让自己深陷这种境地。
“我还是赶快帮你把第三方鉴定报告做好吧。你吃的曲唑酮是在皓城精神卫生中心配的吧？”
小珂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帮你把这些资料都收集好，未来你真有不测，我可以拿着它们第一时间来救你。我可不想，让你含冤受屈。”
滕济森知道，那一直是小珂心中的一根刺，她若再受这种冤屈，怕她会做出傻事来。
小珂给了滕济森一个感谢的拥抱。她更感慨自己的运气，阴错阳差找到了能光明正大救自己于水火的人。为自己伸张正义，是她多年的诉求，
而这一天，她终于快等到了。只要她将这个特殊症候群的文章发表，她就沉冤得雪了，也不会给师父带来麻烦。
而这还要好好谢谢陈昌明。
但事情的发展，远不如小珂想的简单。
因为易心纪湘的DNA和当年在无为镇发现的不明血液的DNA一模一样。这就能证明这是同一个人。所以童程鹏才会同意陈昌明利用官差来逼迫小珂交出003号受试者的身份资料。
而且通过陈昌明的解释，童程鹏也完全明白了当年无为镇人贮存血液的原因。这不仅仅事关复仇大计，更是一笔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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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乌鸦嘴呗。”小珂直接起身就回了房间换衣服。
滕济森无奈的把小珂没吃完的蛋糕端到面前，默默地吃完。总不能浪费粮食吧。
小珂接了电话立刻赶到了学校附属医院的血液科，看到竟然来了三个官差，而血液科的周老师在和对方据理力争。
“我们有义务保护病人的隐私，你们没有搜查令，我们不能随便将病人隐私告诉你们。”
周老师是一位正直的医生。一般碰到这种情况，其他人或许非常自然的就把资料交出去了，因为和官差吵起来对自己没好处，而配合得将病人的隐私说出去对自己也没有坏处。
小珂见状立马跑到她跟前，问：“老师，怎么了？”
周医生见小珂来了，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们收到匿名举报，说来这里做骨穿的病人，有三个毒理报告不正常，疑似吸毒人员。一定要叫我提供这三名病人的资料，我已经给他们二位解释过了，他们根本听不懂。你来解释吧，他们要的就是你做骨穿的那三位病人。”
说完，这位周医生立马就溜进了办公室，处理自己的病人去了。被这琐事缠了半个上午，医嘱都没开呢。她并没有埋怨小珂给她带来麻烦，这让小珂心底里生出一股敬意。现在这样德艺双馨的老教授已经很少了，自己一定得找个机会感谢她。
目送了周老师，小珂转向两位官差：“官大哥，具体是什么情况，可以跟我说说。那三个病人是我负责的。”小珂满脸堆笑。
尚国保留了古时候衙门的机制，捕头和捕快都是编外人员，这样是为了缩减国家的公务员编制。不过尚国的法律系统还是比较完善的，同样要通过法庭来定罪。但这样就导致了有些官差办事畏缩怕丢了饭碗，有些又太多跋扈因为反正自己是个打工的，在哪儿不是打工呢。
官差见换了个年轻的，觉得比刚才那个灭绝师太似的老顽固肯定好欺负些，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又向小珂走近了些，想给她一些压迫感。
“刚才你也听到了吧，你这三名病人涉嫌吸毒。”站在中间的那位将罪名喊得特别的大声，生怕医院走廊里谁听不到一样。
陈昌明他们三人的陷害，这么快就来了。
小珂从容还有点得意的笑着，说：“我想刚才周老师已经向各位解释过了。我们这里有很多白血病的患者，他们之中有非常多正在接受癌痛治疗。各位知道癌痛治疗吗？癌痛三阶梯治疗。”小珂从他们迷茫的眼中找到了更多的自信，还有报仇的快感。
小珂忍不住嘲笑他们：“你们带着一份匿名的，来历不明的，代谢物的毒理报告，就来血液科跟我说要抓人？”小珂双手一摊，“那怕是整层楼你们都要抓走一半了。”
官差们没想到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能在他们面前那么得放肆。旁边的一个小胖子官差差点就忍不住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了，还是被中间的大高个儿挡了下来。
“你们不会要以‘妨碍公务’抓我吧。”小珂往前更进了一步，都快贴到大高个儿的脸下了，她扬起下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尚国公民，没有义务要配合你们。”
说完，她退回了原地，收回了嚣张的表情，平淡如水地说道：“要看病的话，随时欢迎。”然后鞠了个躬，“包括你们家里人。”
官差们见讨不到便宜，自己又理亏，便收队走人了。
小珂知道他们还会再来，只不过不知有多快。
“刚才谢谢周老师帮我顶着。”小珂一蹦一跳的走进医生办公室，来感谢刚才的那位老教授。
周医生转头看到她，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小珂啊，我知道呢你们生物学院的事儿我管不了，你又是交换生，照理我是不该多话的。”周医生顿了顿，又说，“但我知道，你做得那三例骨穿，不是我这里的病人。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癌症病人，但如果已经有了实验的结果，我建议你马上交给你的导师。这样下次官差来的时候，也有个交代。”
这位教授当真是好人呐。
小珂差点被感动到流泪，因为自己对她来说，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呐！
小珂向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说：“我们找到了一个症候群，他们天生血液中阿片类的血药浓度就要比正常人高。所以才会有那份毒理报告。只是这个研究还不完善，我需要更多的数据。但是被我们的竞争对手恶意举报了。”
小珂露出了沮丧的表情。虽然她不想骗这位老教授，但她更不想让她担心。因为小珂知道，若涉及病人的人身安全，这位正直的医生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这无疑让周医生也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周医生听了这话，义愤填膺地说道：“现在的医生越来越不像医生了，经常为了个课题斗得你死我活，却忽视了自己的临床技术。所以我才经常告诫那些实习的，不要总逃实践课，闷头去考研考博，最后出来还是要在临床行医的。后面那几十年，还是得靠自己的技术傍身。”
小珂在听这话的时候，坐得笔直。毕竟真话，是越听越少的。
周医生说道一半，才发现对象错了，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我忘了，你是生物学院的。以后天天泡在实验室，不当临床医生。我刚才说的你就当笑话吧。”说完她叹了口气。
小珂看了看周医生的胸牌，写着“副主任医师”。于是大胆地说了一句：“如果周老师想加入我们的实验，联合研究，我的导师肯定也是欢迎的。”
言外之意是小珂愿意帮助她，再往上一步。
周医生好久没见小珂这么实诚的姑娘了，摇头婉拒了她的好意：“我只是不想浪费我在临床教学生的时间，不然带个科硕科博的，我也有能力。”
小珂为自己的鲁莽和不敬表达了歉意。在她心中，这位周老师的地位，更高了。
“好的，周老师。”小珂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留下了眼泪。
“傻孩子怎么哭了？”周医生不懂，自己只是跟她随意的唠唠嗑而已。她忙给面前这个莫名落泪的姑娘拿纸巾。
小珂勉强地笑着，说：“当周老师的学生肯定很幸福。”一说话却哭的更厉害了。
周医生忙安慰道：“人家都叫我灭绝师太呢，我总让研究生加班收病人，写病例。每次报我专硕，都是别的学校来的。自己这儿的学生都知道跟我这个无权无势导师，留不下来。”
“可周老师的学生都在自己家乡找到了很好的工作，您是个好老师。”小珂接过纸巾，连忙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并再次说了声“谢谢”。
“你这小姑娘，我也是挺喜欢你的个性的。每次来，都恭恭敬敬的，看你导师把你教的多好。”周医生都快上手帮小珂擦眼泪了，小珂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拒绝了。
“看得出来你导师肯定对你好，交换生的名额可不是好拿的，不但学业要过关，人还得灵泛。”
这话终于把小珂逗笑了，她低着头红着脸说：“我导师年轻，我是他第一个学生。”
周医生也觉得自己好像寒暄过头了，拍了拍小珂的肩说：“开山大弟子，都是导师最疼的。好了别哭了，多难看。”
小珂点了点头：“那我走了周老师。”想着滕济森还在楼下停车场等自己呢，时间长了让他担心。
滕济森一看小珂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还以为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小珂赶忙给他说明了原委，不然滕济森又得给她心理辅导了。
“一个晚上，就对我出手了。”小珂懊恼地摇了摇头，“你说这馊主意是他们三个谁想出来的。”
“陈昌明。”滕济森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其他两个人根本不懂这个。”接着滕济森给小珂更清晰的分析他们三人可能的动机，“陈梦星是最恨你的，她巴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蹲局子这惩罚太轻了。而童程鹏很有大局观，虽然你抽了他，但私人恩怨他通常不会放在首位。”
“哎呀……”小珂一副躲过一劫的样子，“还好那天晚上，我没把自己的秘密告诉陈昌明，不然今天我就回不来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要是释心，绝不可能让自己深陷这种境地。
“我还是赶快帮你把第三方鉴定报告做好吧。你吃的曲唑酮是在皓城精神卫生中心配的吧？”
小珂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帮你把这些资料都收集好，未来你真有不测，我可以拿着它们第一时间来救你。我可不想，让你含冤受屈。”
滕济森知道，那一直是小珂心中的一根刺，她若再受这种冤屈，怕她会做出傻事来。
小珂给了滕济森一个感谢的拥抱。她更感慨自己的运气，阴错阳差找到了能光明正大救自己于水火的人。为自己伸张正义，是她多年的诉求，
而这一天，她终于快等到了。只要她将这个特殊症候群的文章发表，她就沉冤得雪了，也不会给师父带来麻烦。
而这还要好好谢谢陈昌明。
但事情的发展，远不如小珂想的简单。
因为易心纪湘的DNA和当年在无为镇发现的不明血液的DNA一模一样。这就能证明这是同一个人。所以童程鹏才会同意陈昌明利用官差来逼迫小珂交出003号受试者的身份资料。
而且通过陈昌明的解释，童程鹏也完全明白了当年无为镇人贮存血液的原因。这不仅仅事关复仇大计，更是一笔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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