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凤凰（十）
小珂听到这句话，明白了这其实就是一个循环的梦境而已。
“师父，如果我换一种方式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这样算达到目的了吗？”小珂很期待梦中释心的回答。
因为她知道，释心说出的那句话，就是她潜意识里，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释心没有办法回答，就又会想机器人演员一样，再问一遍“你选择杀他的方式是什么”。
然而，释心真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他说：“如果你选择惨无人道的虐待他，让他生不如死。虽然那些被他侵犯的人，会觉得你为他们出了一口气。但是，在另外的人眼中，你也成了一个变态，而他却成了受害者。
所以，你不如让他死的痛快一些。让世人在心底里称颂你这个英雄。
他们虽然不能再表面上大肆宣扬，给你表彰。
但是在世人的眼中，你就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人。只是，你不能行走在阳光下而已。但通过不同的方法得到世人的认可，不会让你受伤的心灵好过一些吗？”
听了梦中的释心这样说，小珂立刻摇头，她才不要什么世人心中的认可。
她要的就是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认可！
所以小珂又愤怒了，而她的愤怒只能迁怒到这些十恶不赦的人身上。她找到了她自己做杀手的理由。
小珂在做杀手之前，从未危害过社会，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这个世界要给予她这么多的偏见，给她打上所谓“坏人”的标签。
既然这个世界不要我，我也不要这个世界！
她给了梦中的释心与现实中同样的回答：“我想他被一把吉他的琴弦勒死！”
梦中的释心，却做了与现实不同的事情。
他说：“来，琴弦交给你，记得带上手套，不要弄伤了自己的手。”
小珂毫不犹豫地接过他手中的琴弦，就像现实中那次，释心握着她的手那样，用力的勒紧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脖子。
她只见到那个男人，双眼上翻的看着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敢相信外表如此天真无邪的一个年轻女孩的心竟然会这么狠。
而与此同时，梦中也释心也用琴弦勒住了小珂的脖子……
Key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这个梦如此的真实，他差一点就觉得自己要死在梦中了，幸好他听见现实中小珂的呼唤，他才从噩梦中逃离出来。
可当他清醒，小珂却已经不在她自己的睡袋中了。
Key往窗外望了望，已经是清晨，雨也听了。
天看着虽然是阴的，却不是很暗。没准到了正午，乌云散去，会出太阳也说不定。
Key看着小珂空空的睡袋，觉得她也许是觉得闷，出去走走。可心中又放心不下，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
先往边上看了看那只白色驯鹿。
果然还在。而且睡得正酣，还打着呼噜。没想到鹿和狗打呼噜的声音差不多。心中不由泛出喜悦之情，小珂这么喜欢这只驯鹿，它总算不辜负小珂的深情。
难得有鹿，也如此粘主人。
再往鹿的身后一瞧，那景象却让Key大惊失色。
见到小珂一个人，躺在空荡荡地泥地中，周遭的树木像是昨夜挂大风，被全部连根吹到。
而小珂在地上，还在来回挣扎！
Key此时也顾不得脚上疼不疼了。
撑着拐杖一路小跑到小珂身边。
只见小珂用毛巾死死勒住自己的脖子，越勒越紧，闭着双眼，却在拼命的挣扎，似乎处在噩梦之中无法醒来。
Key也是心急，上来一阵手足无措。
上去就是用手反方向啦小珂的手臂，希望能让毛巾可以松弛下来。却发现在噩梦中的人力气都极大，Key使劲全身力气也无法拉动。
这时他见不远处有一个水坑。
Key也顾不了脏不脏了，双手捧了一坨又黑又冰的雨水就浇在了小珂的脸上。
泥水灌入小珂的鼻腔，她呛了两下，终于放开了双手紧拉着的毛巾，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看着早已全亮的天空，一时间有点懵。
“小珂，小珂！”Key不停的呼唤着她，才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小珂立即翻过身，开始猛烈的呛咳起来。
直到她咳出了一小片树叶，才发觉不对，诧异地看着Key道：“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为什么我嘴里有叶子？”
Key见她终于是清醒了，一把躺坐在地上，说道：“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这里了，还拿毛巾绞起了自己的脖子。”
小珂这才发觉，自己脖子都被那块毛巾勒得破了皮，喉头处像软骨塌陷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有一坨异物，塞在喉头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小珂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地爬起身来，随意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对着Key说道：“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师父把我勒死了。”
Key一听小珂的话，脸色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小珂又仰头望着天，双手叉腰，吸了一口林中雨后的新鲜空气，说：“可算是被你弄醒了，你说我要是在梦里真被我师父给勒死了，是不是现实中我也被我自己用毛巾勒死了？”
小珂说完侧头看着躺在地上的Key，见他皱成话梅一般的脸，问道：“你怎么了？一副被偷了钱的模样。”
Key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拿起拐杖，边一瘸一拐地缓慢走着，边跟小珂说：“我也做噩梦了，我梦见自己死在了这个树林子里。”
此时他的语气并非是讶异，而是出奇的冷静。
小珂看着他正走回木屋的背影，觉察出他的异常，立刻小跑跟上。
路过门口时，还与那正在酣睡的驯鹿打了声招呼，可驯鹿并没有理她。
在泥地里翻腾了几周的小珂，头发子里都是泥沙。而荒郊野外又没办法清洗，幸亏出门前带了干净的换洗衣服。这一身是只能献祭给这个小木屋了。
“Key，你昨天怎么也做噩梦了？”小珂见着一言不发的Key，心中不免担心。
Key正在给自己的腿部伤口换药，一夜过去了，非但没有好，反而肿的更大了。
小珂一见，忙坐到他身边说：“不应该呀，我昨天给你砸了止血带，怎么还是血肿这么严重？就好像你在夜里跑了几公里一样。”
Key的小腿肿得像个巨大的茄子，已经开始由红变紫，皮肤被撑的像是透明般。显然是骨筋膜室综合征的征兆，这要是放任不管，整条小腿都要废了。
小珂拿出了刀片，说：“师父说了，这种情况一定要减压，不然全身的血液都得往你的小腿里灌，到时候组织都被压的坏死了。我得给你这最肿得部位戳几个洞，你忍着啊。”
还没等Key反应，小珂上去就是“嚓嚓嚓”绕着小腿最肿胀的部位戳了十个孔，积压的血液从孔内像细流般流出。
Key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放声大喊。
哀嚎声把门外的驯鹿都吓醒了。
“你这么快谋杀亲夫啊！”看着自己被小珂戳的千疮百孔的小腿，惊惧得随口浑说了一句。
静下心来却发现，原本胀痛得小腿像被放了气的轮胎一样，紧绷得皮肤都变得松弛其了，甚至都看得到褶皱了。
Key不禁佩服小珂的急救技术。
“不愧是顶级杀手的徒弟啊，你这手法也不差。”
小珂有条不紊的帮Key处理着小腿伤口处。刚才Key只顾着躺在泥地上的自己，一脚踩进泥坑的时候早就忘记了他腿上的伤。
现在被那树枝贯穿的伤口处，已经有泥沙侵入了。
“你呀，还是照顾我呢。看到我你就乱了方寸，你看看，这铁定会感染。我看今天我们原路返回，赶快找医院给你做清创手术吧。不然要是害得你截止了，我下半辈子倒哪里还要拖着个轮椅。”
小珂边抱怨边心疼。
剩下的当然是怨恨，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无理取闹来这个林子，害她心爱的人如此受罪。
Key却一反常态地说道：“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今天我们必须到那个镇子上去。”说完，他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为何？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什么镇子啊？”小珂完全不理解他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她看着Key此时的表情，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你不会觉得和昨天地下室那个法阵有关系吧。Key，不要这么迷信了。我都完全不信这个。就算那个法阵是真的，等你去了医院，我们再回来解决问题不是一样的吗？”小珂也急了，她真怕那个所谓的布锐斯会夺走她眼前这个人的灵魂。
沉默片刻，Key皱着眉说道：“那只驯鹿，这个法阵，和我们昨天晚上做得噩梦，这些都是有关系的。这个森林中，或许不止布锐斯一个神灵，一定还有其他东西。”
小珂听到这儿上去就打了他一巴掌。
“你是鬼迷心窍了吗？！”她刚还在自责自己的任性，现在却对Key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和迷信感到愤怒。
Key按着小珂的肩膀，竟然还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说道：“布锐斯不会这样操控别人的梦境，除非你是他的召唤者。我有梦境，这很正常，可你不应该有。你已经开始在进行他的任务了！”
而后Key看了看四周说：“鹿头，驯鹿，一定不是布锐斯。羊头和白马才是。召唤你的，一定是另一个神，如果此刻不弄清楚，你回了罗城，那么，你一定会承受更大的精神折磨。”
小珂见到Key夹杂着恐惧与严肃的眼神，又回想起那个带有启示的梦。
最终决定与他，共赴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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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如果我换一种方式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这样算达到目的了吗？”小珂很期待梦中释心的回答。
因为她知道，释心说出的那句话，就是她潜意识里，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释心没有办法回答，就又会想机器人演员一样，再问一遍“你选择杀他的方式是什么”。
然而，释心真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他说：“如果你选择惨无人道的虐待他，让他生不如死。虽然那些被他侵犯的人，会觉得你为他们出了一口气。但是，在另外的人眼中，你也成了一个变态，而他却成了受害者。
所以，你不如让他死的痛快一些。让世人在心底里称颂你这个英雄。
他们虽然不能再表面上大肆宣扬，给你表彰。
但是在世人的眼中，你就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人。只是，你不能行走在阳光下而已。但通过不同的方法得到世人的认可，不会让你受伤的心灵好过一些吗？”
听了梦中的释心这样说，小珂立刻摇头，她才不要什么世人心中的认可。
她要的就是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认可！
所以小珂又愤怒了，而她的愤怒只能迁怒到这些十恶不赦的人身上。她找到了她自己做杀手的理由。
小珂在做杀手之前，从未危害过社会，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这个世界要给予她这么多的偏见，给她打上所谓“坏人”的标签。
既然这个世界不要我，我也不要这个世界！
她给了梦中的释心与现实中同样的回答：“我想他被一把吉他的琴弦勒死！”
梦中的释心，却做了与现实不同的事情。
他说：“来，琴弦交给你，记得带上手套，不要弄伤了自己的手。”
小珂毫不犹豫地接过他手中的琴弦，就像现实中那次，释心握着她的手那样，用力的勒紧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脖子。
她只见到那个男人，双眼上翻的看着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敢相信外表如此天真无邪的一个年轻女孩的心竟然会这么狠。
而与此同时，梦中也释心也用琴弦勒住了小珂的脖子……
Key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这个梦如此的真实，他差一点就觉得自己要死在梦中了，幸好他听见现实中小珂的呼唤，他才从噩梦中逃离出来。
可当他清醒，小珂却已经不在她自己的睡袋中了。
Key往窗外望了望，已经是清晨，雨也听了。
天看着虽然是阴的，却不是很暗。没准到了正午，乌云散去，会出太阳也说不定。
Key看着小珂空空的睡袋，觉得她也许是觉得闷，出去走走。可心中又放心不下，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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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在。而且睡得正酣，还打着呼噜。没想到鹿和狗打呼噜的声音差不多。心中不由泛出喜悦之情，小珂这么喜欢这只驯鹿，它总算不辜负小珂的深情。
难得有鹿，也如此粘主人。
再往鹿的身后一瞧，那景象却让Key大惊失色。
见到小珂一个人，躺在空荡荡地泥地中，周遭的树木像是昨夜挂大风，被全部连根吹到。
而小珂在地上，还在来回挣扎！
Key此时也顾不得脚上疼不疼了。
撑着拐杖一路小跑到小珂身边。
只见小珂用毛巾死死勒住自己的脖子，越勒越紧，闭着双眼，却在拼命的挣扎，似乎处在噩梦之中无法醒来。
Key也是心急，上来一阵手足无措。
上去就是用手反方向啦小珂的手臂，希望能让毛巾可以松弛下来。却发现在噩梦中的人力气都极大，Key使劲全身力气也无法拉动。
这时他见不远处有一个水坑。
Key也顾不了脏不脏了，双手捧了一坨又黑又冰的雨水就浇在了小珂的脸上。
泥水灌入小珂的鼻腔，她呛了两下，终于放开了双手紧拉着的毛巾，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看着早已全亮的天空，一时间有点懵。
“小珂，小珂！”Key不停的呼唤着她，才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小珂立即翻过身，开始猛烈的呛咳起来。
直到她咳出了一小片树叶，才发觉不对，诧异地看着Key道：“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为什么我嘴里有叶子？”
Key见她终于是清醒了，一把躺坐在地上，说道：“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这里了，还拿毛巾绞起了自己的脖子。”
小珂这才发觉，自己脖子都被那块毛巾勒得破了皮，喉头处像软骨塌陷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有一坨异物，塞在喉头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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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珂又仰头望着天，双手叉腰，吸了一口林中雨后的新鲜空气，说：“可算是被你弄醒了，你说我要是在梦里真被我师父给勒死了，是不是现实中我也被我自己用毛巾勒死了？”
小珂说完侧头看着躺在地上的Key，见他皱成话梅一般的脸，问道：“你怎么了？一副被偷了钱的模样。”
Key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拿起拐杖，边一瘸一拐地缓慢走着，边跟小珂说：“我也做噩梦了，我梦见自己死在了这个树林子里。”
此时他的语气并非是讶异，而是出奇的冷静。
小珂看着他正走回木屋的背影，觉察出他的异常，立刻小跑跟上。
路过门口时，还与那正在酣睡的驯鹿打了声招呼，可驯鹿并没有理她。
在泥地里翻腾了几周的小珂，头发子里都是泥沙。而荒郊野外又没办法清洗，幸亏出门前带了干净的换洗衣服。这一身是只能献祭给这个小木屋了。
“Key，你昨天怎么也做噩梦了？”小珂见着一言不发的Key，心中不免担心。
Key正在给自己的腿部伤口换药，一夜过去了，非但没有好，反而肿的更大了。
小珂一见，忙坐到他身边说：“不应该呀，我昨天给你砸了止血带，怎么还是血肿这么严重？就好像你在夜里跑了几公里一样。”
Key的小腿肿得像个巨大的茄子，已经开始由红变紫，皮肤被撑的像是透明般。显然是骨筋膜室综合征的征兆，这要是放任不管，整条小腿都要废了。
小珂拿出了刀片，说：“师父说了，这种情况一定要减压，不然全身的血液都得往你的小腿里灌，到时候组织都被压的坏死了。我得给你这最肿得部位戳几个洞，你忍着啊。”
还没等Key反应，小珂上去就是“嚓嚓嚓”绕着小腿最肿胀的部位戳了十个孔，积压的血液从孔内像细流般流出。
Key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放声大喊。
哀嚎声把门外的驯鹿都吓醒了。
“你这么快谋杀亲夫啊！”看着自己被小珂戳的千疮百孔的小腿，惊惧得随口浑说了一句。
静下心来却发现，原本胀痛得小腿像被放了气的轮胎一样，紧绷得皮肤都变得松弛其了，甚至都看得到褶皱了。
Key不禁佩服小珂的急救技术。
“不愧是顶级杀手的徒弟啊，你这手法也不差。”
小珂有条不紊的帮Key处理着小腿伤口处。刚才Key只顾着躺在泥地上的自己，一脚踩进泥坑的时候早就忘记了他腿上的伤。
现在被那树枝贯穿的伤口处，已经有泥沙侵入了。
“你呀，还是照顾我呢。看到我你就乱了方寸，你看看，这铁定会感染。我看今天我们原路返回，赶快找医院给你做清创手术吧。不然要是害得你截止了，我下半辈子倒哪里还要拖着个轮椅。”
小珂边抱怨边心疼。
剩下的当然是怨恨，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无理取闹来这个林子，害她心爱的人如此受罪。
Key却一反常态地说道：“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今天我们必须到那个镇子上去。”说完，他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为何？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什么镇子啊？”小珂完全不理解他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她看着Key此时的表情，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你不会觉得和昨天地下室那个法阵有关系吧。Key，不要这么迷信了。我都完全不信这个。就算那个法阵是真的，等你去了医院，我们再回来解决问题不是一样的吗？”小珂也急了，她真怕那个所谓的布锐斯会夺走她眼前这个人的灵魂。
沉默片刻，Key皱着眉说道：“那只驯鹿，这个法阵，和我们昨天晚上做得噩梦，这些都是有关系的。这个森林中，或许不止布锐斯一个神灵，一定还有其他东西。”
小珂听到这儿上去就打了他一巴掌。
“你是鬼迷心窍了吗？！”她刚还在自责自己的任性，现在却对Key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和迷信感到愤怒。
Key按着小珂的肩膀，竟然还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说道：“布锐斯不会这样操控别人的梦境，除非你是他的召唤者。我有梦境，这很正常，可你不应该有。你已经开始在进行他的任务了！”
而后Key看了看四周说：“鹿头，驯鹿，一定不是布锐斯。羊头和白马才是。召唤你的，一定是另一个神，如果此刻不弄清楚，你回了罗城，那么，你一定会承受更大的精神折磨。”
小珂见到Key夹杂着恐惧与严肃的眼神，又回想起那个带有启示的梦。
最终决定与他，共赴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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