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午夜情书（六）
童程鹏这么说，也是为了看看怿诺本人的友好程度。究竟是一个色厉内荏的绣花枕头，还是一个懂得收敛自己锋芒的聪明人。
怿诺客套的笑笑，回道：“我来这里，只是想帮助梦星。还有就是，拿到你们那些判断刀痕手法的资料，来确定当时的凶手是不是释心寒叶。”
怿诺平淡的说完了这句话，陈梦星在心中为他这位个性分明，并且能适时地收敛脾气的男朋友点赞。
而童程鹏也觉得这个答案不仅明确的表达了怿诺的来意和他的价值，更多的是给足了他这个连名义都没有的自认的小队领队的面子。他对此人非常满意。
“既然梦星信任你，我也信任梦星。我可以把当时镇中各人的死状还有伤口的照片交给你看。只不过年代久远，当时手机的像素都很低，还有一些是环境照片，就看你是否能判断清楚了。还有那些作为释心寒叶目标的死亡人员的伤口，我们也弄到了一些……”
陈昌明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怿诺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如果他再发声拒绝，就太感情用事了。他可不想全员都在的会议上，被当成一个欲虫上脑的傻子。
“都给我看看先。”童程鹏还没有完全说完，怿诺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没必要对我这么客套，我是完全向着你们的。如果屠杀镇上众人的真的是释心寒叶，恐怕我也无法为你们报仇。但是总归我与他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处事方法我也有所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屠杀平民，所以我想有必要看一下当时的环境照片。至于伤痕与手法，如果他没有刻意回避的话，我想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怿诺说完，陈梦星在心里却起来疑惑：难道他觉得当年无为镇的屠杀惨案，还另有内情？
童程鹏给陈梦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把怿诺要的照片和资料拿出来，至于其他该给不该给，就看陈梦星自己了。
童程鹏一向觉得，陈梦星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至少比陈昌明要有分寸的多。
果然，陈梦星只将刚才怿诺需要的东西拿了出来，至于调查的其他资料，还是在柜子里放着。
因为上一次，小珂在这里大闹了一场之后。原本在墙上贴好的各种汇总好的资料与线索线都被弄乱了。
后来他们又将这些粗粗整理了一遍，放入了柜中。童程鹏觉得还是这样的比较好，否则，随便进来个人，看到墙上那些血淋淋的照片，难免会误会，因为对普通人来说实在有些渗人。加上上面还有“污点清洗系统”的资料。
怿诺草草的看了当年镇上那些人的死状和伤痕，还有在大殿外那个诡异的圆圈。皱眉道：“我能肯定这是释心寒叶的手法。可是有一个疑点，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村民，为什么不论男女都奋勇的扑向这个圆圈？就跟不要命一样。”
这似乎解答了童程鹏多年来的疑虑，他一直不懂这样的圆圈是怎样形成的？他以为，或许是挑战之人站在原地，等着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去送死。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送死”这个缘由。
因为童程鹏把释心寒叶想成了屠戮无为镇的恶魔，所以镇内众人，都是为了保护无为镇才会这样做的。
可他却忽略了，不论是从这个圆圈，还是一直延伸到镇口的那些尸体，没有一个是倒头向镇外的，全部都是在往镇中心的祭坛冲。
如果是青年或者壮年人，这样奋勇保卫家园的意识或许是很明确的，但那些老弱妇孺，竟然也着了魔的一样冲向祭坛中心。
明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一场谋杀，为什么不选择逃呢？
这是童程鹏一直忽略了的问题，或者说没有去思考的问题。
因为他之前仅仅想的，是找到凶手和如何报仇。他仅仅以为，凶手就是个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不然怎么会凶狠到屠村。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无为镇的村民，大多数都是淳朴善良的人。所以他从来没有倒过来想，或许那个恶徒，是出于正当防卫？
怿诺也见到了童程鹏脸上的疑云，继续说道：“你们这些资料里面曾经提到过一个祭坛是吧，你就没有想过，是无为镇的镇民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才会惹上这场噩耗。”
童程鹏开始陷入沉思，“惹上东西”这种封建的说法，他的确从来没有考虑过。因为从小瘦到的教育，他们几个都是不相信鬼神的人。
但此刻见到怿诺，这个声称活了1000多年人，他们心中坚守的科学，也开始动摇了。
怿诺换了一个相对休闲的姿势，用客观又带有点戏谑语气道：“释心寒叶不是会那么多管闲事的人。他自己也很讨厌和这种神神鬼鬼打交道，不到万不得已，他才不会出现在那种穷乡僻壤。”
“什么穷乡僻壤？注意你的言辞。”陈昌明对这句地域攻击非常不满。
怿诺却淡然道：“我熟悉释心寒叶，他喜欢待在繁华的都市。特别是都市最热闹的街道边。他最讨厌的就是交通不方便的山区，特别是那种穷山沟里。一踩满脚都是泥的地方，没什么特殊的理由他绝对是不会去的。
我说的是事实，无为镇本来就是不怎么开化的穷山沟，和皓城是天壤之别不是吗？不然你们几个出色的人才怎么不回去重建呢？”
怿诺的话中充满了讽刺，却也是事实。
“啪！”陈昌明恼羞成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却不敢骤然站起。他心中对怿诺的话早就有了衡量，只是在发无名火而已。
“难道阁下认为，这血案的罪魁祸首，是无为镇的镇民吗？”童程鹏尽量不带有个人情绪的问道。
“呵。”怿诺嘲讽地一笑，“自然不是了。我相信镇民们都是淳朴的，不会无缘无故全都发狂一样的奔向一个人。他们一定是收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才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那个驱使镇民的力量，才是罪魁祸首。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去你们所谓的祭坛查看一下。或许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怿诺说出这句话之后，其他三人都沉默了。在那场灾难之后，他们除了前几年还曾回去拜祭，这些年基本已经不会再回那个伤心地了。至少，他们都认为，每一次去，就是对自己的一次伤害。
在找到仇人之前，他们没有人有这种底气，来面对这些伤痛。
怿诺疑惑地看着他们三个微微低下的头，说道：“不是吧，十年的时间还不够抚平你们的内心？”转而又有些愤怒地说道，“所以你们带着仇恨的眼光看着这些照片十年，也没有一点突破。就算找到凶手又如何？你们从来都没有冷静的分析过这件事，没有用一个平常心来对待这件事，所以才到现在都一事无成。”
怿诺也同他们一样，遭受过亲人尽去的伤痛，甚至一度成为一个亡国奴。但“无间之眼”却很快让他知道了，一度沉沦在痛苦与仇恨之中是没有用的。即使整天与自己的仇人为伍，但没有超越他们的力量，是无法报仇的。
所以当时虽然燃心无间与释心寒叶都是他的灭国仇人之一，他还是留在了“无间之眼”。他相信“师夷长技以制夷”，不可否认，他在“无间之眼”学到了许多，尤其是自己转化之后，才拥有的那些能力，都是通过“无间之眼”所快速了解到的。
他曾经也执着于自己的灭国之仇，所以才会加入元军，与支持明军的“无间之眼”相对抗，他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打败他们一次。就当是，报了当年的灭国之仇。可惜的是，他战败了。
在此后不就，因为燃心无间与释心寒叶的不和，“无间之眼”就此解散。大家各奔东西。
虽然怿诺从未想过要至释心与死地，但是总想在某些地方赢上他一把。只要让他和自己感受到同样的痛苦，就算是报仇了吧。
“我们至少找到了凶手。”陈昌明低声回答。
怿诺直接翻了他一个白眼：“找到了有用吗？和我一样就会欺负欺负他徒弟，正主连面都没有露吧。我虽然不喜欢把仇恨加诸在无关的人身上。可不蛮你们说，我们这类人虽然是永生，但我们的面部会随着时间的延伸而变化，所以不会出现那种在几十年前的照片里能找到和我一样的脸这种情况。
释心寒叶非常会隐藏自己，如果这次不是他自己在‘污点清洗系统’上使用这个名字，怕就是我也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他肯定也是想找曾经‘无间之眼’的同伴，否则他不会这样暴露行踪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童程鹏希望怿诺能给一个比较明确的方案。
“我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一起去无为镇看一看。因为我在这些资料里面没有看到祭坛里面的详细情况。释心寒叶会去那个地方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收到了感应。我们转化者之间，会有一种很难说清楚的若有似乎的感应，就像是梦境一般的引导。
一般这种引导，是为我们指明新的转化者的位置，当然有时也是一些别的神明或者恶魔的指引。”
说完这一段，怿诺看了看周围的三人，他们似乎并没有非常吃惊，而是在尝试理解怿诺所说的那些超过他们认知的东西。
“神明或者恶魔，对人类从来都不是友好的。他们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来宣扬自己能够为人类做的事情。最终的目的，都是人类的灵魂。全人类的灵魂，是所有神明与恶魔的食物，能收到的灵魂越多，他们自身的神力就越强大。
所以我个人认为，无为镇的事件，是一场恶灵入侵。”
众人听此结论后，全都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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怿诺客套的笑笑，回道：“我来这里，只是想帮助梦星。还有就是，拿到你们那些判断刀痕手法的资料，来确定当时的凶手是不是释心寒叶。”
怿诺平淡的说完了这句话，陈梦星在心中为他这位个性分明，并且能适时地收敛脾气的男朋友点赞。
而童程鹏也觉得这个答案不仅明确的表达了怿诺的来意和他的价值，更多的是给足了他这个连名义都没有的自认的小队领队的面子。他对此人非常满意。
“既然梦星信任你，我也信任梦星。我可以把当时镇中各人的死状还有伤口的照片交给你看。只不过年代久远，当时手机的像素都很低，还有一些是环境照片，就看你是否能判断清楚了。还有那些作为释心寒叶目标的死亡人员的伤口，我们也弄到了一些……”
陈昌明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怿诺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如果他再发声拒绝，就太感情用事了。他可不想全员都在的会议上，被当成一个欲虫上脑的傻子。
“都给我看看先。”童程鹏还没有完全说完，怿诺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没必要对我这么客套，我是完全向着你们的。如果屠杀镇上众人的真的是释心寒叶，恐怕我也无法为你们报仇。但是总归我与他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处事方法我也有所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屠杀平民，所以我想有必要看一下当时的环境照片。至于伤痕与手法，如果他没有刻意回避的话，我想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怿诺说完，陈梦星在心里却起来疑惑：难道他觉得当年无为镇的屠杀惨案，还另有内情？
童程鹏给陈梦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把怿诺要的照片和资料拿出来，至于其他该给不该给，就看陈梦星自己了。
童程鹏一向觉得，陈梦星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至少比陈昌明要有分寸的多。
果然，陈梦星只将刚才怿诺需要的东西拿了出来，至于调查的其他资料，还是在柜子里放着。
因为上一次，小珂在这里大闹了一场之后。原本在墙上贴好的各种汇总好的资料与线索线都被弄乱了。
后来他们又将这些粗粗整理了一遍，放入了柜中。童程鹏觉得还是这样的比较好，否则，随便进来个人，看到墙上那些血淋淋的照片，难免会误会，因为对普通人来说实在有些渗人。加上上面还有“污点清洗系统”的资料。
怿诺草草的看了当年镇上那些人的死状和伤痕，还有在大殿外那个诡异的圆圈。皱眉道：“我能肯定这是释心寒叶的手法。可是有一个疑点，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村民，为什么不论男女都奋勇的扑向这个圆圈？就跟不要命一样。”
这似乎解答了童程鹏多年来的疑虑，他一直不懂这样的圆圈是怎样形成的？他以为，或许是挑战之人站在原地，等着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去送死。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送死”这个缘由。
因为童程鹏把释心寒叶想成了屠戮无为镇的恶魔，所以镇内众人，都是为了保护无为镇才会这样做的。
可他却忽略了，不论是从这个圆圈，还是一直延伸到镇口的那些尸体，没有一个是倒头向镇外的，全部都是在往镇中心的祭坛冲。
如果是青年或者壮年人，这样奋勇保卫家园的意识或许是很明确的，但那些老弱妇孺，竟然也着了魔的一样冲向祭坛中心。
明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一场谋杀，为什么不选择逃呢？
这是童程鹏一直忽略了的问题，或者说没有去思考的问题。
因为他之前仅仅想的，是找到凶手和如何报仇。他仅仅以为，凶手就是个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不然怎么会凶狠到屠村。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无为镇的村民，大多数都是淳朴善良的人。所以他从来没有倒过来想，或许那个恶徒，是出于正当防卫？
怿诺也见到了童程鹏脸上的疑云，继续说道：“你们这些资料里面曾经提到过一个祭坛是吧，你就没有想过，是无为镇的镇民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才会惹上这场噩耗。”
童程鹏开始陷入沉思，“惹上东西”这种封建的说法，他的确从来没有考虑过。因为从小瘦到的教育，他们几个都是不相信鬼神的人。
但此刻见到怿诺，这个声称活了1000多年人，他们心中坚守的科学，也开始动摇了。
怿诺换了一个相对休闲的姿势，用客观又带有点戏谑语气道：“释心寒叶不是会那么多管闲事的人。他自己也很讨厌和这种神神鬼鬼打交道，不到万不得已，他才不会出现在那种穷乡僻壤。”
“什么穷乡僻壤？注意你的言辞。”陈昌明对这句地域攻击非常不满。
怿诺却淡然道：“我熟悉释心寒叶，他喜欢待在繁华的都市。特别是都市最热闹的街道边。他最讨厌的就是交通不方便的山区，特别是那种穷山沟里。一踩满脚都是泥的地方，没什么特殊的理由他绝对是不会去的。
我说的是事实，无为镇本来就是不怎么开化的穷山沟，和皓城是天壤之别不是吗？不然你们几个出色的人才怎么不回去重建呢？”
怿诺的话中充满了讽刺，却也是事实。
“啪！”陈昌明恼羞成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却不敢骤然站起。他心中对怿诺的话早就有了衡量，只是在发无名火而已。
“难道阁下认为，这血案的罪魁祸首，是无为镇的镇民吗？”童程鹏尽量不带有个人情绪的问道。
“呵。”怿诺嘲讽地一笑，“自然不是了。我相信镇民们都是淳朴的，不会无缘无故全都发狂一样的奔向一个人。他们一定是收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才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那个驱使镇民的力量，才是罪魁祸首。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去你们所谓的祭坛查看一下。或许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怿诺说出这句话之后，其他三人都沉默了。在那场灾难之后，他们除了前几年还曾回去拜祭，这些年基本已经不会再回那个伤心地了。至少，他们都认为，每一次去，就是对自己的一次伤害。
在找到仇人之前，他们没有人有这种底气，来面对这些伤痛。
怿诺疑惑地看着他们三个微微低下的头，说道：“不是吧，十年的时间还不够抚平你们的内心？”转而又有些愤怒地说道，“所以你们带着仇恨的眼光看着这些照片十年，也没有一点突破。就算找到凶手又如何？你们从来都没有冷静的分析过这件事，没有用一个平常心来对待这件事，所以才到现在都一事无成。”
怿诺也同他们一样，遭受过亲人尽去的伤痛，甚至一度成为一个亡国奴。但“无间之眼”却很快让他知道了，一度沉沦在痛苦与仇恨之中是没有用的。即使整天与自己的仇人为伍，但没有超越他们的力量，是无法报仇的。
所以当时虽然燃心无间与释心寒叶都是他的灭国仇人之一，他还是留在了“无间之眼”。他相信“师夷长技以制夷”，不可否认，他在“无间之眼”学到了许多，尤其是自己转化之后，才拥有的那些能力，都是通过“无间之眼”所快速了解到的。
他曾经也执着于自己的灭国之仇，所以才会加入元军，与支持明军的“无间之眼”相对抗，他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打败他们一次。就当是，报了当年的灭国之仇。可惜的是，他战败了。
在此后不就，因为燃心无间与释心寒叶的不和，“无间之眼”就此解散。大家各奔东西。
虽然怿诺从未想过要至释心与死地，但是总想在某些地方赢上他一把。只要让他和自己感受到同样的痛苦，就算是报仇了吧。
“我们至少找到了凶手。”陈昌明低声回答。
怿诺直接翻了他一个白眼：“找到了有用吗？和我一样就会欺负欺负他徒弟，正主连面都没有露吧。我虽然不喜欢把仇恨加诸在无关的人身上。可不蛮你们说，我们这类人虽然是永生，但我们的面部会随着时间的延伸而变化，所以不会出现那种在几十年前的照片里能找到和我一样的脸这种情况。
释心寒叶非常会隐藏自己，如果这次不是他自己在‘污点清洗系统’上使用这个名字，怕就是我也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他肯定也是想找曾经‘无间之眼’的同伴，否则他不会这样暴露行踪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童程鹏希望怿诺能给一个比较明确的方案。
“我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一起去无为镇看一看。因为我在这些资料里面没有看到祭坛里面的详细情况。释心寒叶会去那个地方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收到了感应。我们转化者之间，会有一种很难说清楚的若有似乎的感应，就像是梦境一般的引导。
一般这种引导，是为我们指明新的转化者的位置，当然有时也是一些别的神明或者恶魔的指引。”
说完这一段，怿诺看了看周围的三人，他们似乎并没有非常吃惊，而是在尝试理解怿诺所说的那些超过他们认知的东西。
“神明或者恶魔，对人类从来都不是友好的。他们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来宣扬自己能够为人类做的事情。最终的目的，都是人类的灵魂。全人类的灵魂，是所有神明与恶魔的食物，能收到的灵魂越多，他们自身的神力就越强大。
所以我个人认为，无为镇的事件，是一场恶灵入侵。”
众人听此结论后，全都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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