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师兄沈慕寒(二更)_农门贵妻相公掌上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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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师兄沈慕寒(二更)

  婺城,北晋原来与外族的军事重地,在边城失守前,也是西北最大最繁华的城池的之一,可七年前边城被昊天攻占,婺城的世家大族,担心步边城的氏族的后尘,在边城攻占的七年里,陆陆续续南迁了,就算留下的也开始将家业往南转移,昔日繁荣的婺城,慢慢萧条。

  如果七年之后的今天,朝廷没能夺回变成,不用下一个七年,婺城就会彻底变成一座肃穆中透着苍凉的城池,繁荣不在,只有生死与悲壮。

  可世上没有如果,所以婺城的繁荣不仅能够继续,还会推向一个更高的顶峰,因为时隔七年,北晋不仅夺回了边城,更是重创了昊天各部以及昊天王廷,没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昊天王廷以及各部想要南下,几乎不可能,可他们在休养生息的时候,北晋大军也不是在睡大觉呀,所以才几个月时间,当初离开的人又回来了不少。

  只不过回来的那些家族,回来才发现,除非是那些依附留守大家族的中等家族,能够快速打开局面之外,想他们这些曾经能够与之比肩或者比留守的还要强势的家族却发现,这里早已不是当初他们在这时候的局面了,一直都得从头再来。

  作为外来者,正常人都会选择那些留守在这里的大家族合作才对,可偏偏这里就有这么一个怪人,他将目光看向离开又回来的家族,虽然这个家族留下的祖产以及产业都不少,可比起一直留在这里的家族,还真是不够看的,哪怕这家曾经也是盛极一时的豪门大族,可南迁的时候家族旁支都已经分散,现在回来的也不过是嫡支一脉,势单力孤的,这人究竟看中这家族什么?

  不是身边伺候的人不解,就是被看中的人同样不解?

  “公子下帖相邀,今日某应邀而来,不知公子贵姓,帖中内文为何意?”一语双关,一问帖中内文所言真假,二问为何这帖子偏偏送到了他府上?

  婺城谁不知道,他沈家已到秋后黄昏,嫡支失去了旁支的护持,早已不是昔日如日中天,谈沈色变的沈家,如今的沈家嫡支除了祖产,什么都不剩,甚至连分支另立的旁支都不如了。

  “帖中言,以一博十亦或以十博一,今日沈公子应邀而来,看来公子选了以一博十,沈公子之气魄实令顾某钦佩”顾承杰看着对面的人,眼中闪过钦佩,可见他的话是真心话而不是恭维。

  七年前的沈家确实如日中天枝繁叶茂,可以说是西北土皇帝的存在,可这样的沈家也存在了极大的隐患,那就是盛极必衰..不,其实当时的沈家已经腐朽,只余下一个光鲜的壳子,虽是嫡支掌家但有大半的权利被旁支掌握。

  且沈家很多所为已经触及到朝廷的禁忌,这样的情势,败落甚至覆灭也只不过在须臾之间,沈家要么出一个惊世绝伦杀伐果决的家主,主动投诚寻求上位者的庇护,可不管是投诚哪一个上位者,所付出的代价都得让沈家伤筋动骨,甚至更多。

  当然也有另一条路,那就是短尾求生,嫡支摆脱尾大不掉的旁支,哪怕同样伤筋动骨,却一刀切,干脆利落,既满足了旁支的野心,也保存了嫡支东山再起的实力。

  火中取栗一般的十中取一,只为将来的以一博十,如此刮肉剔骨的魄力怎能不让人钦佩折服,当然了这样的做法在大众的人眼里自然就是傻,这位沈公子是个骄傲的人,怎会让自己落下这么一个名声,所以七年前那一场战事,是北晋的祸事,却是沈家的幸事,是沈家生的契机。

  顾承杰之所以这般了解沈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看沈公子在听到他姓氏那一刻激动得茶杯差点握不住就可看出。

  “顾..你姓顾?”沈慕寒敛下心中的激动,上下打量着对面的顾承杰,年纪对得上,只是他不解,既然他在人在西北且看着也过得很好,为何不回盛京,难道他不知道师傅在找他们吗?

  “是的我姓顾,名承杰,字谦和”顾承杰没有跟他玩猜来猜去的游戏,直接做了自我介绍,并且还拿出当年他爹给他的玉佩。

  “你真是承杰..可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西北,为何不来找师兄,就算早年沈家离开,祖宅留了人也不是打听不到去向,为何你没来..这可真是灯下黑,七年来我找遍北晋,谁能想到你就藏在我的眼皮底下”知道是自己那个从未见过小师弟,沈慕寒也不端着了,言语间都带着亲近与随意。

  “当年我们本来是来寻你的,可半路我们改道去了乡下,毕竟我娘..”是逃出来的,沈家那般复杂,要是谁泄露消息,韩家肯定会来抓娘的..这个问题他年幼时问过杨嬷嬷。

  “呃..”沈慕寒顿住,他把这个事给忘了,就算当年小师弟找来了,他也不敢安顿在沈家,不说沈家对上韩家会怎样,师母肯定是被带回去的。

  “师兄我们这些年虽然住在乡下,但过得很好,我这次来是想找师兄合伙做生意的,因为这生意我不方便出面,可其他人我又不放心,只有师兄最合适”

  “什么生意,师傅当年说你念书很好,更是习武天才,现在你..”沈慕寒有些难过,觉得小师弟变成一个商人有些难以接受。

  “师兄你误会了,我名下虽有不少产业,但都是交给大海叔打理,我很少出面,我拜有名师,一直没有落下学业跟武功”文学武功都是爹亲自给他启蒙的,他又怎么会辜负爹的期望,抛去这些,真的让自己去行经商的事。

  “这就好,那你跟我说说让我帮你打理什么生意,不管什么生意师兄都给你打理得妥妥当当,不让你操半点心”沈慕寒十五岁以前是一个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公子哥,直到十五岁后慢慢接触生意,被那些管事各种排挤为难,甚至有一次被算计,差点送命,他才从他爹的嘴里知道真实的沈家是什么样,这个世上的人和事有多复杂。

  在一次次被算计,一次次看着沈家旁支的那些管事的肆无忌惮,他害怕更想逃,他也真的逃了,逃到了军营,后来遇上了改变他人生的师傅,师傅不仅救过他的命,更教他习武,教他兵法谋略,后来师傅告诉他,他不适合军营,让他回家。

  这是师傅的嫡子更是唯一的独子,他恨不得时刻带在身边护着,更别说只是帮他打理生意了。

  “显宁你来说”今天说太多话了,他嗓子有点干。

  显宁了然,他就说咯,公子平日除了与夫人跟萱儿姑娘在一起话多一些,对他们对外人多说一句都不耐,好像话多了要钱一样,今天说这么多,还以为公子转性了。

  没想到最后还得他来当代表,显宁清了清嗓子就开始给沈慕寒介绍有关豆子的生意,一开始沈慕寒听说是一个小小的豆子生意,很不以为然,甚至想着小师弟这些年的日子不好过,居然连豆子这么点利润的生意都这么严阵以待。

  可随着显宁说的越多,牵扯的越多之后,脸上的漫不经心渐渐被认真严肃取代,听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目瞪口呆了。

  一颗小小的豆子,真有那么神奇?

  他感觉以后都不用种粮食了,就种豆子就行了。

  “这大豆真能榨油,你们怎么知道的?”

  “回沈公子的话,我们公子找人试过,真的能出油,而且出油量不少,用来炒菜更比荤油多了一股清香,没有荤油那么腻”显宁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骄傲藏都藏不住,他家公子可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一切都是亲身试验过的。

  用公子的话说就是,用事实说话,比巧合如簧更令人信服,也会少很多麻烦。

  “真的,真是太好了,不过只一个镇的豆子只怕不够,我稍后回去让家里的庄子也都种上,另外也学你的法子,让下人去乡下转一圈,想来应该能够勉强供应得上接下来的榨油作坊,马场的事情我也会尽快办好的,你就等师兄我的好消息”

  听到小师弟都亲自试验过,沈慕寒什么都不怀疑了,而且听了小师弟的计划,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师傅说他不适合军营,回家继承家业是正途,可他一直不服气,为什么他就不能做一番大事了,为什么他就要继承家业做一个商人?

  现在小师弟来了,告诉他,商人也可以做大事,而且还是利国利民甚至保家卫国的大事,他怎能不热血沸腾?

  沈慕寒满怀戒备而来,斗志昂扬的离开,走路带风的模样看得显宁眼角抽搐,究竟是这沈公子没心眼还是真傻,他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被公子空手套白狼了吗?

  顾承杰满是嫌弃的扫了一眼一脸便秘的显宁一眼,这大海叔跟显正都精明,怎么到了显宁这里就歪了道了,自己都跟傻兔子一样,还笑话别人,以为别人跟他一样,真以为师兄看不出来呢,师兄只是不说罢了,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他真的拿出钱来,师兄就该换一种方式待他了吧。

  他可是爹唯一的亲传弟子,能被人算计了去,就算被算计也是他自己愿意的,他如果不愿意没人能算计到他头上。

  “公子,您当初说要离家二十几天,可这事咱们几天就办妥了,咱们是回去还是..”

  顾承杰这一刻无比后悔把显正留在家里,带着显宁出来了,这显宁长得比他高,怎么脑子里面就存不住一点东西呢。

  “本公子说了,只办这一件事吗?”

  显宁脑子转得不够快,可直觉却很准,他感觉到了危险,然后快速摇头,闭紧了嘴巴,然后站到公子的身后当木头人。

  第二天一大早来找顾承杰,却被客栈老板告知他在半个时辰前就退房走了,沈慕寒就做出了让身边人惊掉眼珠子的举动,一拍脑门,懊恼得不行。

  他昨天怎么就忘了问小师弟跟师母落脚在哪个乡下了呢,他这又要去哪里找人,给师傅去信该怎么说呀!

  “公子,咱们只要往豆子方面打听一定能找到小公子的落脚地的”沈慕寒的心腹想出一个主意,上前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还有记得给师傅去信,上次师傅来信说是在东边”沈慕寒说着又想到一个问题“找到人后,记得留下人保护师母,如果..你也不用请示直接帮着的打点”

  沈慕寒才不管义绝不义绝,那韩氏能够带着小师弟连夜出逃千里,甚至不惜委屈的落脚在偏僻的乡野过苦日子,就值得他敬重,而他也只认这一个师母。

  心腹跟随沈慕寒多年,有些话不说出来也明白他的意思,公子是担心小公子跟夫人日子过得不好,让他们找到人之后好好照顾着,缺钱给钱却物给物,总之一句话就是得照顾好了。

  高高兴兴出门,回来却一脸失落,这两天相公太反常了,她嫁给他多年第一次知道他原来也有这么多的表情。

  “相公可是在外遇到了什么难事,要是真的不行,咱们就回罗城吧,看你到处受委屈被奚落,妾身难受”沈家大夫人章氏是罗城人,对于婺城没多大的归属感,看丈夫回来这般艰难,忍不住开口劝道。

  “别多想,我没有遇着什么难事,就是..”沈慕寒实在太难受,忍不住就跟妻子吐糟了起来,章氏听了原因,很是惊讶,也有些好笑,原来她相公是这样的,不过这样的相公比以前那个对什么事都淡淡的,处着总觉得有些疏冷的相公好,多了亲近多了一缕温度。

  “西北就这么大,咱们多派些人总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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