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野火 Wildfire 安保公司
波尔从铜荆棘座椅上站起来，跳下台子，回身看了看挂在正上方的克里斯蒂安家族纹章，又抬头看了看那中世纪宗教风格的穹顶壁画，心中暗暗赞道“啧啧，好手艺，把一群街头混混硬是给训练成了壁画大师。”
“哎，看来是无法拒绝了，那你给说说咱们这个暗卫组织的情况吧，我现在就开始了解。”波尔跳到台子上和拉格纳坐在一起，说道。
“好”，拉格纳很是欣慰的回道：“暗卫分为两块，互不统属。鬼影，也就是伍尔夫，带领的这些人主要是负责打探消息，和事后确认和善后。夜莺和猫头鹰两位老骑士带的人负责执行，夜莺通常情况下都会在费城负责美国东海岸，猫头鹰在洛杉矶负责美国西海岸。而我，乌鸦则是追随着火蝙蝠，负责消息传递还有危急时刻的退路安排。。。”
“你还负责退路安排？”波尔听拉格纳说起这些夜行动物和鬼影之类的东西，感觉有些瘆人，又听他把情况说得这么危险，被唬的一愣。
“对啊，不管什么时候，总得留条后路以防万一呀”，拉格纳理所当然的回道：“就像刚才我跟你下去的那条通道，就直接通向我们在哈德逊河的一个码头仓库，从那里坐船可以直接出海到纽芬兰自治领。然后从纽芬兰自治领既可以通往加拿大，又可以返回欧洲大陆。”
拉格纳见波尔没有出声，就继续说道：“像这样的危急通道，我们在美国一共安排了三条，这三条通道上都有专人负责，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跟我汇报一下情况，务必保证随时能用。”
“哦？还有两条？”波尔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意思。
“嗯，一条通道的据点在南边的佛罗里达的迈阿密，过加勒比海，通往南美。另外一条在西海岸加利福尼亚的洛杉矶，既可以去南美，又可以过太平洋通往东南亚、远东地区。”
“要跑那么远？”
“那是最糟糕的情况，狡兔三窟，我们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行吧，我大体上了解了。”波尔起身示意拉格纳可以出去了，在这地方待久了有点儿发闷，听拉格纳说着这些东西更是让人感觉压抑。朝着来时的楼梯口走去，回头看到拉格纳跟上来了，又想到一个问题：“平常这些人都在做些什么？”
“他们平常都有一份明面上的职业作伪装，大多数都是些比较自由的个体商铺，像牛排屋、咖啡店、摄影馆、货运公司等等，这些都是你父亲出钱给置办好的，有专门的人手负责经营，赚的钱就作为活动经费，赚的多的时候就给他们发奖金，赚的少的时候，我这里再给他们发补助”，拉格纳说到这里禁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有一件事情，之前没有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没给他们安排什么任务，他们还真把这些生意给做地挺红火的，基本上没用从我这儿掏钱，哈哈哈”
波尔推开暗道尽头的小门，来到了地面上宅子的侧厅里，重新见到了天空的感觉真好，哪怕是黑夜，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看到拉格纳把小门关上，又把装饰展柜推回去，把暗门掩饰好。
波尔等拉格纳做完这些，便拉着他来到窗前，把落地窗帘往两边使劲拉开，指着外面的天空，“你看，比起地下来，这外面的天地多通透。你觉得有多少人会愿意一直生活在阴暗里？”
拉格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人生在世，有很多不得已。这世界是罪犯们的流放之地，不是上帝赐给的伊甸园，哪里是人们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的地方？”
“坦率地跟你讲，我是真的不想跟这些阴暗的东西打交道。”波尔把窗户打开，外面的风吹到脸上，丝丝凉意，让人的心情也冷静了几分。
拉格纳没有说什么，波尔继续说道：“这些人也都是家族的老人了，让他们继续去做这些事情，我也挺不忍心。我可以享受他们的忠诚，可是这份忠诚要是搭上他们的性命，我还是没法做到心安理得。开尔文和郎茨叔叔两个人得五十多岁了吧？伍尔夫我记得他之前是订过婚的，不知道最后有没有跟那姑娘结婚？”
“那姑娘死了，躲在柴房里，还是被炮弹给炸死了，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拉格纳平静地说道：“得到消息后，伍尔夫想去参军报仇，可惜，没多久，魏玛政府就宣布战败投降了，伍尔夫甚至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你父亲跟我说，当时伍尔夫气得把一头野猪捆在树上，拿着刀乱砍，把一头野猪给砍成了一地碎肉。你父亲知道后就把那姑娘家还幸存的弟弟找来，让伍尔夫照顾，那孩子叫卢卡斯，当时只有十岁左右，没想到之后伍尔夫慢慢缓了过来，带着那孩子过日子，照顾地很上心，后来就一起跟着你父亲到了美国这边。两年前伍尔夫在费城跟一个德裔社区的犹太姑娘结婚了，还是卢卡斯给牵的线，你父亲给做的证婚人。人总得习惯苦难，千百年来，日子就是这样过过来的。”
“我有个想法，说出来你听听，看看怎么样？”波尔想到后世大名鼎鼎或者说是臭名昭著的黑水（Blackwater）安保公司，不妨把武力给合法地摆到明面上。至于名字嘛，肯定不能叫黑水了，听起来就粘粘糊糊的，简直就差额头上贴字，写着常年活动在阴暗的下水道了，而且克里斯蒂安家族的纹章是火蝙蝠，肯定得是火属性的，嗯，黑火，Blackfire?不行，不行，火怎么能是黑的呢？Wildfire，嗯，野火，这个可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象征了顽强坚韧的生命力，很合心意。
波尔抬头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心里思索了一阵子，接着说道：“咱们干脆成立个安保公司吧，就叫野火安保公司，算是我们自己的私人安保公司，不接受外部投资。把原先的那些人里面还愿意继续做这一行的，再加上这次跟过来的这些人中的那些护卫，从里面挑一些出来，到这个安保公司里面做教官。在美国这边招人，尤其是那些退伍军人，把他们进行培训后，就可以接一些安保服务了，那些达官贵人应该很需要这些服务的吧，而且我们自己也可以雇佣。”
拉格纳在一边听着，还是难以理解波尔的思路，听到这里，上前把窗户紧紧地关上，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那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甚至是为这个家族准备的秘密力量，怎么能摆到明面上来呢？摆到明面上来的力量，怎么能让人恐惧和忌惮？”
“没人会喜欢长期生活在阴暗里，你怎么能保证这种日子，他们不会厌烦呢？”说白了，波尔对这股力量还是不相信。前世的生活经验告诉他，人性都是自私的，你不能让别人永远无私的对你付出，而不求回报。贵族领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没有继承到男爵爵位，那些骑士侍从们想要的回报，他已经无法给予。习惯了后世的公平交易，对他老爹依靠贵族身份留下来的这些东西到底还有多少能靠得住的，波尔心里不敢有太多奢望。而且想到老威廉的那两个老骑士，都上了岁数了，还在做这种事情，也让波尔心里不是很好受。
“所以，我才跟你说，你应该跟他们见一下面”，拉格纳缓了一下语气说道：“等你见过了他们，你就知道了，他们跟着你父亲，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或许你见过一些人确实是为了追求财富才选择做这些事情，可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你父亲精心挑选出来的。”
“你要相信你父亲，相信他们，他们遵从的是他们效忠的誓言。你让他们去这个安保公司，为钱卖命，是对他们誓言的侮辱，你知道吗？“拉格纳说着，情绪不免又激动了起来。
波尔拍了拍拉格纳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被拉格纳晃了晃身子给甩开。
“哎，好吧，好吧，我错了”，波尔赶紧认错道：“哎，我这不也是为他们好吗？你看这样行不行，那就让他们继续按照原来的样子做着，我们这个明面上的野火安保公司呢，还是要建起来的，你也知道，毕竟以后我们在这边要做好大一番事业的，咱们那点儿人手哪里够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呢，消消气，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容易生气呢。”
”哼，小时候真应该好好敲打敲打你，竟然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拉格纳还在唠叨着。
“行行行，现在想打也不晚”，波尔赶紧表示道：“你是老大哥，不管什么时候，教训兄弟都是应该的。”
“去你的，我怕琳娜找我算账”，拉格纳被波尔给逗笑了，抬脚踢了一脚波尔。
“行吧，这样一明一暗也好”，拉格纳叹了一口气道：“改天我带他们过来，让你见见。都是家里几代人的老关系了，不要让他们失望。”
“嗯，好，明天咱们先把库恩银行贷款的事情给搞定了。”波尔打开侧厅的门，示意拉格纳一起出去透透气。
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三三两两的护卫在院子里来回巡视，波尔和拉格纳来到大厅的时候，听到三楼传来一阵阵笑声。两人循着笑声来到了三楼，发现大家在围着小艾莎，看她在拉小提琴，汉娜则在旁边指点着小艾莎，安吉拉坐在一边也拿着一把小提琴，不时地跟小艾莎合上一段。琳娜、阿蓓尔、格兰特、哈德森太太、威廉表哥和露丝表姐围成一圈都在，当然还有那个詹妮弗.柯林斯。
看到这一幕，波尔感觉心里暖暖的，下午的时候还因为威廉和露丝他们不同意自己的想法而产生了一些不快的情绪，这时候，看到他们脸上那真诚的笑容，那丝不快的情绪也消失殆尽。哎，血脉亲情啊，果然是一切戾气的克星。
波尔和拉格纳找了个角落坐下，大家也都跟他俩点头笑了笑。听了一会小艾莎和安吉拉的合奏。波尔压低声音悄悄地问拉格纳道：“怎么一整天没见着薇薇安和劳斯特他们啊？”
“你还不了解薇薇安那性子，风风火火的，昨天刚来这边，一打听，美国现在有禁酒令，接着就着急了。她原先还想着开酒庄，办酿酒厂。说是你给出的主意？”拉格纳低声问道。
“咳，是我，我当时也忘记了美国这边正禁酒呢”，波尔有些尴尬的回道。
“嗯，然后，你还给她出主意说是来这边办农场？”
“嗯”
“怪不得，今天早上就跟劳斯特两人带着孩子去了费城那边去考察农场去了”，拉格纳颇有些无语地说道：“我跟她说让她等等，等咱们去给纽芬兰送农产品的人回来，跟他们打听一下就行，他们经常从宾夕法尼亚、弗吉尼亚还有马里兰这一带收购一些粮食什么的，薇薇安就是等不及，哎。。。”
“纽芬兰干嘛要从美国运粮食啊，从加拿大那边不是更方便嘛？”
“纽芬兰的拉布拉多跟加拿大的魁北克还在闹边界冲突呢，怎么会从他们那边进口粮食？”
“啊？他们不是一个国家吗？怎么还有边界冲突？”
“加拿大是加拿大，纽芬兰自治领是纽芬兰自治领，怎么会是一个国家了？”拉格纳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波尔说道。
“啊？不是。。。。”
“波尔，来一曲约德乐吧？”波尔正想再跟拉格纳打听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格兰特在另一边对着波尔喊道：“波尔唱约德乐最拿手了，来，大家欢迎一下，让我们的大歌唱家，波尔.克里斯蒂安先生，给我们来一曲约德乐啊，大家鼓掌欢迎。。。”
伴随着笑声，屋子里的人都开始鼓起掌来，小艾莎还跑过来拽着波尔的一只胳膊把他往中间拉。
“好吧，大家盛情难却，那我就唱上一首，琳娜，去把我的尤克里里拿过来”，波尔被小艾莎拽到屋子中间，脚底下还有一个亲儿子小艾森在起哄，这气氛太热烈了，不来一首怎么行。
等琳娜笑着把尤克里里拿过来，波尔也酝酿好了情绪，清了清嗓子，直接把弗兰茨.郎的“生活充满乐趣”给唱了出来。乐感十足的小艾莎拉着小艾森和安吉拉在一边随着节奏跳起了踢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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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事物如此的多，我是否看全每一天，
DieDinge，diemirguttunundMenschen，dieichmag，
一切的事物我都做的很好，我有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事物，
DiegoldeneSonne，dersilberneMond，
金色的阳光，银色的月亮，
Sindheut?nochwieeinWunder，fürdasStaunenlohnt.
今天就像一个奇迹，令人惊奇，lololalalililele，lololalalililele，oueileoueileeileeiouou，lololalalililele，lololalalililele，ouleeileeioueiweleeiei，
AusFreudeamLeben，denTagzubeginnen，
对生活充满乐趣，迎接崭新的一天，
DieSonnedesHerzensfürmichzugewinnen，
太阳就在我的心中，
Anmichzuglauben，einL?chelnzusehen，
相信我，去仔细的看每一个微笑，
AusFreudeamLeben，durchsLebenzugehen.
在生活中感受乐趣，
AusFreudeamLeben，dasSch?negeniessen，
去享受这美丽的乐趣，
DasGlücktiefimHerzen，ganzfesteinzuschliessen，
将幸福的感觉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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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乐趣），去享受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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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欣赏自己感兴趣的事物，Wenndieanderenklagen，binichOptimist.
当别人在抱怨的时候，我依然以笑容迎接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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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在我的心中，
就像一个礼物，带给我信心，AusFreudeamLeben，denTagzubegin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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