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期待的画面出现惹
就这样，在一些已经被软化接受了晏从婉首席身份的弟子的怜悯和一些恨不得躺在清蘅君怀里的人是自己的嫉妒眼红中，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夕阳西下，天色由深蓝渐变成浅黄到赤霞红光，仿佛九霄之上碧落天穹泄了一炉丹火，天地挣扎着燃尽了最后的光芒。
浩荡天地之中，清明台仿佛一粒扁舟，其中一隅清净孤瑟。而在其间的白衣女子面似润玉，星眸映着绵火微光，怀中躺着的姑娘满身鲜血，浸透了女子的白衣，她却不为所动，静静坐着。
空荡荡的广场早就没有了人影，只剩下清蘅君和呼吸平缓下来的晏从婉。
微风拂过，青丝飞扬。清蘅君的发梢撩过晏从婉的脸庞，带着一缕淡淡的灵犀香。
晏从婉被脸上的痒意惊醒，缓缓睁开眼。清蘅君唇角微勾，眼神温柔的模样就映入了躺着的人眼中。
晏从婉怔了一怔。一刹那间心底升起了一丝异样。
但很快她就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清蘅君笑吟吟地一摸她的下巴，轻佻地吹了一个口哨，像极了凡间油腻的嫖客：“小朋友，你醒啦？本君可是等了你一下午，等得可是腰酸背痛，你要怎么补偿本君？”
晏从婉抽了一口气。她费力挣扎着想爬起来离开这个不要脸的师叔大人，那倔强又爬不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不幸离水，跳到岸上一挺一挺的鱼。
尤其是瞪大眼睛翻着白眼的样子就更像了。
她就是死，也不要死在师叔这个流氓的怀里！晏从婉咬着牙想往旁边爬。
如此不识好歹惹得清蘅君噗嗤一声忍不住大笑。笑声得意又张扬，估计十里八乡都听见了。
瀚德殿里打扫的柏放节听了，暗道：莫非晏从婉扛不住了终于死了，清蘅君大喜过望？
“哈哈哈哈哈哈……”清蘅君笑了半天，这才把晏从婉拉回怀里，嘴角还疯狂上扬，“诶——你伤好了吗还乱动！”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冲着晏从婉断掉肋骨的地方用力一按——
“哇——”晏从婉眼泪冒了出来，疼得直哆嗦。
欺男霸女清蘅君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这叫声实在凄惨，但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
竖着耳朵听的柏放节嘀咕道：“怎么晏从婉还没死？”走出来远远看见清蘅君一边按着晏从婉的伤口听着她的惨叫，一边乐不可支。如此凶残的画面柏放节看得直发毛，赶紧拿着东西走人。
没被阮放卿打死，却要死在清蘅君的折磨上，晏从婉实在不甘心，便含着泪捉住清蘅君作怪的手，压着嗓子道：“我错了我错了！清蘅君饶命！”
清蘅君惋惜地住手：“豆腐做的。”
晏从婉逃不出魔掌，只好认了，赶紧转移话题：“我输了吗？”
清蘅君：“你猜。”
失去意识之后晏从婉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但她想回忆起那些画面，又是一片迷迷糊糊，什么也抓不住。她只好央着清蘅君道：“我好像打败了阮放卿是不是？”
清蘅君笑：“是呢。”
不但打败了阮放卿，而且还把阮放卿打成重伤。
得知结果的晏从婉却没有想象中那样的高兴。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中。
清蘅君挑眉，讶异道：“你不高兴吗？”
晏从婉十分平静：“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似的。”
清蘅君：“这点胜算还是有的。”
晏从婉闭上眼睛，转过头拒绝再跟清蘅君说话。
“嘶。你这小朋友怎么奇奇怪怪的，比赛前担心自己输的是你，赢了又一脸不高兴的人也是你。你想怎样？”
晏从婉小小地哼了一声。
清蘅君好气又好笑地拎着她耳朵，警告道：“哪来那么多小性子？你就这么想输吗？”
晏从婉猛然睁开眼，拧着眉道：“你是不是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不等清蘅君回她，她自顾自地接下去道，“你替我应下邀约的时候早就有了打算是不是？又总是故意拖延时间，不让我想法子。故意让我引气入体出差错，又叫我吃了一堆丹药，身以器藏拘灵气，总之是有什么阴谋。”
见清蘅君不说话，晏从婉叹气道：“或者说，你的主意根本不是从三天前开始的。而是我到万岁峰的第一天，你就打好了主意。”
“那半夜自燃的灵犀香，总是隔三差五出现，你说是持常点的，我又不是傻子，这也能信。我听师傅说过，清蘅君最厉害的不是灵剑之道，而是奇门异术。”
晏从婉直直望着清蘅君，咬牙一字一句道：“可我不知道清蘅君是怎么下的咒，还请指教！”
一片寂静。
清蘅君迎着晏从婉的目光，坦然无畏。许久，她才嗔怪道：“这孩子，被打坏脑子了？让我看看。”摸了一下晏从婉的额头，疑惑道，“没打坏啊，怎么一嘴胡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动了手脚？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知道是你自己打赢了，我可没有操作的机会。”
晏从婉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她认真道：“其实你说得对。说话要讲证据，我的确只是猜测。”
晏从婉露出笑容来，气氛不再剑拔弩张：“无论如何，这次的胜利多亏了你。”顿了顿，“谢谢。”
清蘅君眯起眼睛，笑道：“我都说不关我的事了，你谢我什么？”
“谢你赠给我的符箓和迷宫，谢你助我引气入体和给我那么多灵丹妙药。”
谢你没有害我之意。师叔之疼爱则为之计深远。
清蘅君哈哈一笑，颇有谦逊有礼的风度：“不当事不当事。举手之劳，乐于助人而已。”
晏从婉唇角含笑，眉眼温润：“总之，我很是感激你。”
她说这话时全无与人争斗时的棱角，全是柔软的心意。清蘅君感受到了，颇为不自在地弹了她一脑壳：“毕竟长庚仙君把你交给了我——你是我万岁峰的人，总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晏从婉惊讶地发现清蘅君居然会说出这么有良心的话。觉得身体没有那么疼了，也能动弹了，她便借着清蘅君的搀扶之力坐了起来。
黄澄澄的太阳已经斜斜向西边滑落，仅剩一点余温。两人坐在广场上，晏从婉不足气力，半倚靠在清蘅君的肩头，抬眼看着天边的飞鸟渐渐远去，劫后余生的轻松让她看着这景色不禁轻叹。
“已经很久没好好看落日了。”
“每天都一样的景色，我早看腻了。”清蘅君这个修行了千年还一样美貌的修士叹息道。
晏从婉虚弱地回头一看，清蘅君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正慢条斯理地品着。
“……”
如果忽略掉两人身上的血腥味和清蘅君白裙上被弄脏的污血，伴随着落日品茶，不失为一件风雅事。
晏从婉怅然回忆：“刚入门的时候，我总听师兄弟们提及清蘅君。”
“哦？”清蘅君顿住，白玉削葱根一般的手指稳稳当当端着琉璃茶盏侧脸向她看来。
“说我什么？莫不是夸我风朗月清婀娜多姿是人见人爱可歌可敬的师叔大人？！”
清蘅君一副“我最期待的画面出现惹”的表情。
本以为晏从婉会嘲笑会否认，却没想到她含笑着点头：“是啊。第一次听说清蘅君的名号时，我确实以为清蘅君应当是清风霁月白璧无瑕又高冷文雅的人物。”
清蘅君挑眉。
“后来又有人说，清蘅君是修真界第一风流人物，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凡带喘气的都想调戏一番，性别不论，年龄下不设限，上不封顶。”
晏从婉看着落日一点点掉下去，脸上却带着笑：“不过，听说都是做不得数的。而今我有着一遭体验，对清蘅君算是有一点点的认识了。”
晏从婉回过头来，落日暖黄的柔光映在她带着凝固血痕的脸上，仿佛天生锐利的棱角也渐渐变得温润，明亮的快乐藏在春水般的眸底，整个人掩藏不住自信和阳光。
清蘅君看得有些发怔，她在一瞬间觉得晏从婉面对她的生疏拘谨被暖光融化，变得活泼鲜明了起来。
晏从婉兴致勃勃地道：“说起来真的要跟清蘅君好好学习，下午打架的时候搞得我有点害怕差点扛不到放大招的时间……虽然下流了一点，但清蘅君建议的‘猴子偷桃’确实不失为一个妙招！”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清蘅君否认三连。
晏从婉自顾自开心地道：“说起来我能逆风翻盘清蘅君的功劳最大，下次要是还有什么难搞的问题就要拜托一下清蘅君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清蘅君不要谦虚嘛，你也不是那种会谦虚的人。”晏从婉兴高采烈地道，“听说一个月后我们还要参加天书试炼，陆师妹说每年都有修士在天书里出不来，我倒是不担心，反正有清蘅君这个金手指帮忙嘛……”
太阳滑到了地平线上，清明台刮起了一阵风，远远地还能听见有人中气十足喋喋不休地叫着——“清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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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色由深蓝渐变成浅黄到赤霞红光，仿佛九霄之上碧落天穹泄了一炉丹火，天地挣扎着燃尽了最后的光芒。
浩荡天地之中，清明台仿佛一粒扁舟，其中一隅清净孤瑟。而在其间的白衣女子面似润玉，星眸映着绵火微光，怀中躺着的姑娘满身鲜血，浸透了女子的白衣，她却不为所动，静静坐着。
空荡荡的广场早就没有了人影，只剩下清蘅君和呼吸平缓下来的晏从婉。
微风拂过，青丝飞扬。清蘅君的发梢撩过晏从婉的脸庞，带着一缕淡淡的灵犀香。
晏从婉被脸上的痒意惊醒，缓缓睁开眼。清蘅君唇角微勾，眼神温柔的模样就映入了躺着的人眼中。
晏从婉怔了一怔。一刹那间心底升起了一丝异样。
但很快她就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清蘅君笑吟吟地一摸她的下巴，轻佻地吹了一个口哨，像极了凡间油腻的嫖客：“小朋友，你醒啦？本君可是等了你一下午，等得可是腰酸背痛，你要怎么补偿本君？”
晏从婉抽了一口气。她费力挣扎着想爬起来离开这个不要脸的师叔大人，那倔强又爬不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不幸离水，跳到岸上一挺一挺的鱼。
尤其是瞪大眼睛翻着白眼的样子就更像了。
她就是死，也不要死在师叔这个流氓的怀里！晏从婉咬着牙想往旁边爬。
如此不识好歹惹得清蘅君噗嗤一声忍不住大笑。笑声得意又张扬，估计十里八乡都听见了。
瀚德殿里打扫的柏放节听了，暗道：莫非晏从婉扛不住了终于死了，清蘅君大喜过望？
“哈哈哈哈哈哈……”清蘅君笑了半天，这才把晏从婉拉回怀里，嘴角还疯狂上扬，“诶——你伤好了吗还乱动！”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冲着晏从婉断掉肋骨的地方用力一按——
“哇——”晏从婉眼泪冒了出来，疼得直哆嗦。
欺男霸女清蘅君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这叫声实在凄惨，但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
竖着耳朵听的柏放节嘀咕道：“怎么晏从婉还没死？”走出来远远看见清蘅君一边按着晏从婉的伤口听着她的惨叫，一边乐不可支。如此凶残的画面柏放节看得直发毛，赶紧拿着东西走人。
没被阮放卿打死，却要死在清蘅君的折磨上，晏从婉实在不甘心，便含着泪捉住清蘅君作怪的手，压着嗓子道：“我错了我错了！清蘅君饶命！”
清蘅君惋惜地住手：“豆腐做的。”
晏从婉逃不出魔掌，只好认了，赶紧转移话题：“我输了吗？”
清蘅君：“你猜。”
失去意识之后晏从婉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但她想回忆起那些画面，又是一片迷迷糊糊，什么也抓不住。她只好央着清蘅君道：“我好像打败了阮放卿是不是？”
清蘅君笑：“是呢。”
不但打败了阮放卿，而且还把阮放卿打成重伤。
得知结果的晏从婉却没有想象中那样的高兴。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中。
清蘅君挑眉，讶异道：“你不高兴吗？”
晏从婉十分平静：“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似的。”
清蘅君：“这点胜算还是有的。”
晏从婉闭上眼睛，转过头拒绝再跟清蘅君说话。
“嘶。你这小朋友怎么奇奇怪怪的，比赛前担心自己输的是你，赢了又一脸不高兴的人也是你。你想怎样？”
晏从婉小小地哼了一声。
清蘅君好气又好笑地拎着她耳朵，警告道：“哪来那么多小性子？你就这么想输吗？”
晏从婉猛然睁开眼，拧着眉道：“你是不是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不等清蘅君回她，她自顾自地接下去道，“你替我应下邀约的时候早就有了打算是不是？又总是故意拖延时间，不让我想法子。故意让我引气入体出差错，又叫我吃了一堆丹药，身以器藏拘灵气，总之是有什么阴谋。”
见清蘅君不说话，晏从婉叹气道：“或者说，你的主意根本不是从三天前开始的。而是我到万岁峰的第一天，你就打好了主意。”
“那半夜自燃的灵犀香，总是隔三差五出现，你说是持常点的，我又不是傻子，这也能信。我听师傅说过，清蘅君最厉害的不是灵剑之道，而是奇门异术。”
晏从婉直直望着清蘅君，咬牙一字一句道：“可我不知道清蘅君是怎么下的咒，还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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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蘅君迎着晏从婉的目光，坦然无畏。许久，她才嗔怪道：“这孩子，被打坏脑子了？让我看看。”摸了一下晏从婉的额头，疑惑道，“没打坏啊，怎么一嘴胡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动了手脚？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知道是你自己打赢了，我可没有操作的机会。”
晏从婉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她认真道：“其实你说得对。说话要讲证据，我的确只是猜测。”
晏从婉露出笑容来，气氛不再剑拔弩张：“无论如何，这次的胜利多亏了你。”顿了顿，“谢谢。”
清蘅君眯起眼睛，笑道：“我都说不关我的事了，你谢我什么？”
“谢你赠给我的符箓和迷宫，谢你助我引气入体和给我那么多灵丹妙药。”
谢你没有害我之意。师叔之疼爱则为之计深远。
清蘅君哈哈一笑，颇有谦逊有礼的风度：“不当事不当事。举手之劳，乐于助人而已。”
晏从婉唇角含笑，眉眼温润：“总之，我很是感激你。”
她说这话时全无与人争斗时的棱角，全是柔软的心意。清蘅君感受到了，颇为不自在地弹了她一脑壳：“毕竟长庚仙君把你交给了我——你是我万岁峰的人，总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晏从婉惊讶地发现清蘅君居然会说出这么有良心的话。觉得身体没有那么疼了，也能动弹了，她便借着清蘅君的搀扶之力坐了起来。
黄澄澄的太阳已经斜斜向西边滑落，仅剩一点余温。两人坐在广场上，晏从婉不足气力，半倚靠在清蘅君的肩头，抬眼看着天边的飞鸟渐渐远去，劫后余生的轻松让她看着这景色不禁轻叹。
“已经很久没好好看落日了。”
“每天都一样的景色，我早看腻了。”清蘅君这个修行了千年还一样美貌的修士叹息道。
晏从婉虚弱地回头一看，清蘅君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正慢条斯理地品着。
“……”
如果忽略掉两人身上的血腥味和清蘅君白裙上被弄脏的污血，伴随着落日品茶，不失为一件风雅事。
晏从婉怅然回忆：“刚入门的时候，我总听师兄弟们提及清蘅君。”
“哦？”清蘅君顿住，白玉削葱根一般的手指稳稳当当端着琉璃茶盏侧脸向她看来。
“说我什么？莫不是夸我风朗月清婀娜多姿是人见人爱可歌可敬的师叔大人？！”
清蘅君一副“我最期待的画面出现惹”的表情。
本以为晏从婉会嘲笑会否认，却没想到她含笑着点头：“是啊。第一次听说清蘅君的名号时，我确实以为清蘅君应当是清风霁月白璧无瑕又高冷文雅的人物。”
清蘅君挑眉。
“后来又有人说，清蘅君是修真界第一风流人物，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凡带喘气的都想调戏一番，性别不论，年龄下不设限，上不封顶。”
晏从婉看着落日一点点掉下去，脸上却带着笑：“不过，听说都是做不得数的。而今我有着一遭体验，对清蘅君算是有一点点的认识了。”
晏从婉回过头来，落日暖黄的柔光映在她带着凝固血痕的脸上，仿佛天生锐利的棱角也渐渐变得温润，明亮的快乐藏在春水般的眸底，整个人掩藏不住自信和阳光。
清蘅君看得有些发怔，她在一瞬间觉得晏从婉面对她的生疏拘谨被暖光融化，变得活泼鲜明了起来。
晏从婉兴致勃勃地道：“说起来真的要跟清蘅君好好学习，下午打架的时候搞得我有点害怕差点扛不到放大招的时间……虽然下流了一点，但清蘅君建议的‘猴子偷桃’确实不失为一个妙招！”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清蘅君否认三连。
晏从婉自顾自开心地道：“说起来我能逆风翻盘清蘅君的功劳最大，下次要是还有什么难搞的问题就要拜托一下清蘅君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清蘅君不要谦虚嘛，你也不是那种会谦虚的人。”晏从婉兴高采烈地道，“听说一个月后我们还要参加天书试炼，陆师妹说每年都有修士在天书里出不来，我倒是不担心，反正有清蘅君这个金手指帮忙嘛……”
太阳滑到了地平线上，清明台刮起了一阵风，远远地还能听见有人中气十足喋喋不休地叫着——“清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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