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儿子和夫君,选谁_穿成寒门首辅的小娇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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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儿子和夫君,选谁

  一品轩大堂里,喧哗声阵阵。

  今日堂中多是白鹤书院的学子,几个包间里大堂中都有。

  以前这些举子一般都是去清风楼用餐的。

  自从周百山被打坏了脑子,清风楼就关掉了。

  再加上一品轩有睿王府入股的事传开去,这些举子慢慢也都跑来一品轩了。

  “高兄,此话当真,裴大儒要收关门弟子了?”

  “真得不能再真,我刚收到小厮送来的信。”

  “落霞山裴大儒,当世第一大儒,能入他门下,定能高中头榜。”

  “裴大儒一声收了六个弟子,个个都是头榜。”

  “能得大儒看中,本身也是状元之才,一般人哪能进裴大儒门下?”

  “张兄所言甚是。”

  “你们说,此次我们白鹤书院谁能前去落霞山。”

  “高兄的信件中不是说明,我白鹤书院能荐一人前去参加落霞文会。”

  “不知何人能力压我等,夺得这一名额?”

  “回风兄当有名字。”

  “新来的今科举人季言安也是劲敌。”

  “……”

  李堇站在暗处,细细聆听了半晌,大概都听明白了。

  般乐问道:“主子,咱家姑爷可要争争这书院魁首?”

  “以他的性子,定是要争的,不止要争,这魁首,他当势在必得。”无需思虑,李堇无比确定。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堇娘也。”

  李堇转身,身后,葛杨推着季言安,季言安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刚夸完自家相公,人就出现了,李堇微微不自在。

  “你怎么来了?”

  “本是想来看看你忙完了没有,正好听到前面喧哗。”他怕她出事。

  “这书院大比是怎么回事?裴大儒是谁啊?”

  一行人从角门离开了一品轩回了季家。

  “裴大儒全名裴焕之,南离当世第一大儒,学识渊博。

  他一生收了六个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朝堂砥柱。

  现今国子监监正就是裴大儒的大弟子。”

  也就是说,这位大儒,不止自己学富五车,他还擅长教书育人。

  要知道,很多人自己文绝天下,却不会教徒弟。

  “书院大比是怎么回事?”

  季言安接过葛杨手中的信件,递给李堇。

  “这是?”

  “我一个同窗好友葛士会送来的,他家行商,消息较一般人灵通些。落霞山那边消息刚出来,他就给我信了。”

  葛士会是季言安白鹤书院的同窗,祖籍也是安平人,两人在安平县学就相识,早季言安三年考中了举人。

  细细将信件读完,李堇这才恍然大悟。

  “言安,这裴大儒的关门弟子,你得争一争。”

  “那是自然。”

  季言安一如既往,言语中是强大的自信。

  “这几日你的腿感觉如何?”

  季言安拍了拍左腿,在李堇紧张的眼神中促狭地笑了笑。

  “外伤已经痊愈,过两日再让大夫复诊下,若无意外,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

  在轮椅上坐了两个月,他也是腻烦得不行。

  行动不能自如,做什么都不方便。

  明知道她担心他还故意吓她,没好气得白了季言安几眼,李堇跑到厨房去研究新饭馆的菜色了。

  季言安目送少女灵动的身姿消失在月亮门之后,还失神的凝望许久。

  般乐和葛杨相视一眼,挤眉弄眼。

  “般乐,让你去查的人如何了?”

  般乐到他身边,季言安是心怀戒备的。

  但他毕竟心计颇深,时日一久就观察出来了,这两姐弟怕是跟堇娘的生母那边有关。

  这两姐弟对堇娘对他都极为恭敬。

  既然娘说追寻堇娘生母并非好事,那就暂且搁置。

  不管岳母大人那边有何牵扯,只要他季言安站得够高,就能护得住堇娘,让她去追寻她要的一切真相。

  现下,只要这姐弟无外心,他用的是极为称手的。

  特别是这几日吩咐般乐和葛杨办事,差距就很明显了。

  般乐很明显有受过类似的训练,不管是找人还是搜查还是查证,都极为熟练。

  “找到了,原本寄宿在客栈中,那叫粉蝶的婢女被扣下后,他可能也觉得不对,租了个宅子躲着。”

  “躲着?”怎么个躲法?

  “在人市买了个下人,平常一应吃食都是那个下人打理,他原本带着的那个小厮十日前就失去了踪迹,很大概率是离开了潭州。”

  季言安脸色冷峻,离开了潭州,也就是说,那人幕后的主子不在潭州。

  什么样的人要到潭州设计对付他和堇娘?

  想到安平那个晚上,纵马踩断他腿骨的人。

  轻轻抚弄着左脚的伤腿处,季言安脸色越发泛青。

  什么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对付他?

  不杀他却一再给他找麻烦,倒像是,要绊住他的脚步。

  科举的脚步。

  这人,不让他进京,或者说,怕他进京。

  一步步地下手,到最后,会不会狗急跳墙,直接下杀手?

  东小院。

  “娘,我爹生前,可有树敌?不死不休的那种?”

  听到季言安的问话,陶氏脸色青白。

  “没……没有。”

  季言安追问道:“娘,不能说吗?”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陶氏反问道。

  “我总觉得,有人在幕后设计对付我们。不管是上次纵马踩断我腿骨,还是月前齐府设计我休堇娘,抑或者此次陷害堇娘杀人入狱。”

  季言安摊牌,他要逼一逼陶氏。

  陶氏脸色越发灰白,手指攒在一起搅着,呼吸越发急促。

  “言安,有,你爹他有仇敌。那人杀了你爹,还要阻你进京。”

  陶氏脸色带着几分无奈,“你爹的死太过意外,没有留下什么交代。娘不知道那人是谁,为何下杀手?只知道是京中的旧人。”

  “娘既然知道京城有人不想我进京,为何不阻我科考?”

  季言安不解地问道:“我们若在清河,在安平过一辈子,庸庸碌碌,自然那人就不会对我们动手。”

  陶氏闻言眼眶通红,带着几分愧疚和狠绝。

  “对不起,言安。是娘的错。

  娘不甘心,娘想让你给你爹报仇,娘不想,你爹死得这么无声无息。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当年的事,有太多谜团,娘看不透,但是娘知道,你跟你爹一样聪明,只要爬得够高,你一定能找出凶手,为你爹报仇。”

  是她自私,在让儿子安稳过一辈子和给夫君报仇中,选择了让儿子冒着危险,给夫君报仇。

  “所以娘,你一直都知道,若是我继续科举,那人,不会放过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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