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谁下的手_穿成寒门首辅的小娇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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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谁下的手

  末时初,虽然金乌高挂,但秋日的太阳温暖而不耀眼,李堇和季言安沐浴着暖阳,回到了县衙。

  刚进府衙大门,就听正堂传来“威武”声。

  孙婆子不似在清河村那样泼辣霸道,声调弱了很多:“县太爷,您要给我们孙家做主,这个天杀的小兔崽子,断了我家老二的子孙根。”

  现任的县太爷姓吴,年四十左右,留着两撇小胡子,高额大脸。

  “季言平,可是你前夜潜入孙家作案?”

  “冤枉啊大人,不是我。我没去。我就是路过孙家遛弯消食。”

  “你看看,这可是你的头巾?”

  “这是我的头巾,可能是前天遛弯的时候掉了……”

  “放屁,你说掉了就是掉了,明明是你翻墙进我家伤了我家老二时,落在我家的。”孙婆子急急地打断季言平的回话,手舞足蹈地道:“大人,你别听他狡辩,就是他,我们家大郎亲眼见到他翻墙出去的。”

  吴县令皱了皱眉,乡下村妇实在不懂规矩,咆哮公堂,罢了罢了,不与愚妇计较。

  “孙大郎,可有此事?”

  孙大郎低着头,小声地应了一句:“有的。”

  孙婆子顿时如得胜的公鸡,咯咯咯地笑起来:“县太爷,您听听,就是季言平。”

  “亲亲相隐,自家人作证如何能证实?”季言安带着李堇迈进正堂,躬身朝吴县令施了一礼,李堇也双手交握,右手在上,左手在下,置于腰侧,也屈膝行了一礼。

  吴县令满意地点点头,他就喜欢懂规矩知进退的人。

  “你二人是何人?”

  “回县太爷,学生季言安,丁卯年秀才,现于县学付学。这是……”季言安抿了抿嘴,脸颊微红,“这是我家娘子。”

  李堇低头弯了弯眉眼。

  “原是位秀才,不错不错。”

  “学生是季言平的长兄,请县太爷容许学生为季言平辩诉。”

  “可。”

  “禀县太爷,民女是季言平长嫂,对此案内情颇为了解,民女可否出言?”

  吴县令讶异地看着李堇,这小娘子倒是好胆色。

  “可。”

  “你方才说亲亲相隐?”

  吴县令继续问案,季言安答道:“是的,孙大郎的证词做不得数!”

  “确实如此。”

  孙婆子急忙道:“你放屁,我说大郎看见他就是看见了。”

  “放肆,咆哮公堂,还不跪下。”吴县令把手里的惊堂木拍得砰砰响。

  孙婆子吓得跪趴在地上,孙大郎眼神闪烁,“我的证词做不得数,但我家二郎和石头也看见季言平从我孙家出来了。”

  “我没有从孙家出来。”季言平急的大喊,看到大哥眼神,又冷静下来。

  “石头,你来说你看到什么?”

  “我就看到言平在孙家附近。”

  “没看到他从孙家出来?”

  “没有,我看到言平时,他就在孙家旁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孙家出来。”

  孙大郎急急道:“那头巾怎么说?”

  李堇怼了一句,“你们孙家爬墙入室行凶都干得出来,这头巾要么是我家言平掉了被你们捡了,要么你们进我家偷的呗!”

  “如今证据确实不足以证明季言平行凶,你们孙家可有别的证据?”

  孙家人面面相觑,他们本来以为头巾就算有力证据,怎么还不能判季家赔钱?

  扫视了一圈堂上诸人,少了一位,季言安问道,“请问县太爷,被害人孙老二何在?可有衙役检验?”

  “昨日下午衙役已经验过,确实是一刀扎中脐下三寸。”

  “可否请孙老二上场,他是被害人,应该知晓谁伤的他。”

  孙大郎闻言立马拒绝,“我二叔重伤在身,现在在医馆休养,不方便上堂,我二叔亲口说是季言平伤的他。”

  吴县令不理孙大郎,直接命衙役去把孙老二抬来。

  不一会儿,孙老二被抬进大堂,衙役噗了一口水,把他弄醒。

  看到孙老二悠悠醒来,孙家老小脸色大变,季言安李堇吴县令三人都注意到了,彼此交换了眼色。

  “孙老二,本官问你,是何人伤的你,你可有看见?”

  孙老二没有回答,眼珠子着急地打着转。

  “像是麻醉用重了,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季言安观察了一会孙老二的状况,心里有了数,“但是能听得见。”

  孙大郎眼底闪过隐晦的喜色。

  “但是这也没法作证了啊!”吴县令有些发愁,正要挥手让衙役把人抬下去。

  “且慢。”

  李堇上前一步,问道:“孙老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若是能,眨一下眼睛,若是不能,眨两下。”

  孙老二眨了一下眼睛。

  吴县令起身站到孙老二身旁,示意李堇继续问。

  “孙老二,我们现在要找断你命根子的凶手,你想不想将他揪出来?想就眨一下。”

  季言安闻言复杂地瞅了李堇一眼,什么话都能往外蹦。

  孙老二眨了一下眼睛。

  “是季言平吗?是一下,不是两下。”

  孙老二眨了两下眼睛。

  李堇唇角勾起,继续问道:“是孙老大吗?”

  不是。

  “是孙婆子吗?”

  不是。

  都不是?李堇疑惑地扫了面无人色的几人一眼,正要继续问,孙大郎突然伏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县太爷不用问了,是我,是我扎的他。”

  孙老二瞪大眼睛,拼命眨眼,只可以此时众人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这是为什么啊?他是你二叔啊?”吴县令有点费解。

  恨恨地指着门板上的孙老二,孙大郎咬牙切齿地道,“他不是我二叔,他是畜生。”

  貌似有内情,吴县令继续回到堂上问案:“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请县太爷将我爹和我祖母请到远处,我怕实情让他们伤心。”

  吴县令点头同意,孙婆子和孙老大不安地被请了出去。

  孙大郎原本勉强维持平静的脸色立马狰狞了起来,“这个畜生,害死了我娘,那个恶毒的老婆子还帮了把手,还有我爹,呸!他不配当我爹,他也是个畜生。”

  孙大郎忿恨地讲述着,原来,孙老二自小便是个无赖混子,长到三十都娶不到媳妇,便垂涎上了他的大嫂房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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