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番外十最终(楚恒周清衍)_病美人撩到了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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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番外十最终(楚恒周清衍)

  周清衍正儿八经醒来时,周星闲已经跟着张文耀一行人去了广南。

  楚恒上朝回来正好碰上他起床,索性让宫女离开自己伺候他洗漱穿衣。

  青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张开双手:“我想穿那套鹅黄的。”

  楚恒把白衣放下去柜里翻出鹅黄的衣裳举起来:“这件?”

  周清衍摇摇头:“颜色更浅些的那件。”

  楚恒对着一柜子的衣服头疼地扶额。

  周清衍见状就笑了,半躺在床上扯过衣服盖住胸口,手腕上显出浅淡的瘀痕,幸灾乐祸地道:“陛下,这就头疼了?您前两年给我置办衣裳不是玩得挺开心的?”

  逼自己一件一件地试给他看。

  楚恒登基十六年,周清衍除了满书房的奏折就只得了满柜子的衣裳。

  越是明艳的颜色楚恒越是喜欢,眼睛都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男人瞥他一眼正大光明地说道:“你穿着好看。”说着把那件浅得将近于杏色的衣裳拿出来,认认真真地周清衍穿上。

  收拾齐整后的周清衍就像一块刚出炉的点心,周身散发出芬芳的香气,勾得楚恒心猿意马忍不住在他唇上浅酌了一口,后者低低地回应他,末了轻笑一声。

  “登徒子。”周清衍如是道。

  楚恒不置可否,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完东西才放下筷子。

  周清衍黏黏糊糊地去搂楚恒的腰:“星闲此去广南不会出什么事吧?”

  楚恒:“怎么说?”

  周清衍看着男人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你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国家逐渐稳定下来后周清衍就不太管前朝的事了,顶多是哪个大臣不安分前去震慑一番,或者春闱秋闱,增减赋税时出去帮把手,其余时候都窝在后宫。

  每日教教周星闲练武,和宫女们推牌九,日子虽然过得轻松但时间久了难免看腻了宫里的景色。

  楚恒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让周星闲插手朝纲,一方面为她造势另一方面提早锻炼她的能力。此次赈灾也是造势第一部分。

  但周清衍觉得楚恒不会简简单单就为了造势把周星闲调到广南去。

  闻言楚恒唇微勾:“广南一地不止是山震,还有轻微的虫灾和□□。尤其是深山老林里流匪甚多。”

  周清衍眼睛增大眉峰微蹙:“这么严重?”

  “不严重,□□已被我压了下去。”楚恒轻拍两下周清衍的背,“还剩些不成气候的小鱼小虾,正好留给星闲练手。”

  楚恒虽然严但也见不得周星闲受苦,此次去赈灾的人中张文耀就是个将才,他在新建的百刃楼里也选了几个暗卫一直跟在周星闲身边。

  万无一失。

  事实证明楚恒千算万算都赶不上广南的天变得极快。

  一个半月后,周星闲一行人还没到广南地界就遭到了伏击,一伙人从山头上往下滚落石和火箭。

  沉重的响声吓坏了马匹,一群马顿时嘶鸣了起来,撒开蹄子朝四下奔跑。

  张文耀骑术还算不错,见状立刻拉紧缰绳勉强稳住自己的马。

  他回过头一望只见周星闲一拉缰绳夹紧马背,厉声喝道:“马夫稳住马,掉头往回跑。跑不掉粮食就不要了,把种子带上。”

  马夫们纷纷照做,没等巨石滚过来一群人就开始疯狂往后退。

  周星闲朝着张文耀使了个眼色:“你也走。”

  张文耀沉着脸没动:“微臣留下来殿后,自当护您周全。”

  周星闲一扯嘴角语气凉凉:“你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装什么武状元呢?赶紧走!”

  就这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山头上已经有人冲了下来,各个都手持刀剑一脸的凶神恶煞。张文耀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流民。

  广南的灾情没到吃两脚羊的地步,况且在他们之前已经有过一轮赈灾。这些人一看就是刀口舔血正儿八经杀过人的。

  按这个流匪规模只怕是跑不掉了。张文耀余光瞥过周星闲,一咬牙道:“殿下你先走,我殿后!”

  不能让皇太女受伤。

  周星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从上面走,越过这座山就能跑掉。”

  少女说完夹紧马背轻叱了一声,马撒开蹄子竟然直接朝着流匪来的方向跑去,眼看着无数的刀剑横在了周星闲面前,少女冷哼了一声,大刀在手上挥舞了一圈。

  四两拨千斤把刀剑全挡了回去。

  张文耀愣愣地看了半晌,回过神来连忙趁着这个空档跟了上去。

  两匹马并肩朝着不远处的山峰而去——那里是条死路,只有陡峭的石壁泛着冷光。

  周星闲转头看他一眼:“你轻功如何?”

  张文耀:“啊?”

  周星闲面朝山壁:“算了,听天由命吧,你上不去死了不冤。”

  张文耀咬牙切齿。看着白白嫩嫩瘦瘦小小的姑娘一开口就能噎死人。

  周星闲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样,马离山壁只剩一步之遥时狠狠拉住缰绳,骏马前蹄扬起高昂地嘶鸣一声,少女和骏马在阳光下投下潇洒飘逸的阴影。

  可惜事实上的周星闲并不潇洒。

  她足尖轻点马背身体便宛如随风飘舞的柳絮飘上了山壁间,再不过几个来回就到了半山腰。她只用一只手和一只脚攀在山壁上,一只手放在嘴边吹了声口哨。

  马迅速钻进山林间没了踪影。

  周星闲甩出几排毒针——第一批追上来的流匪还没到张文耀背后就毒发倒下。她朝着张文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跟上,随后就轻轻松松地爬上了山顶。

  要是他爬不上来自己也没办法,她的轻功带不动一个及冠的年轻男人。

  张文耀两眼呆滞,抬高头看着陡峭的山壁心中不知是何光景。不多时一咬牙,也学着周星闲站上马背,借着马腾跃的力道猛地往上一跃!

  险之又险地攀在了山壁上。那上面全是青苔又滑又高,很少有能往上攀爬的地方。

  “站住!”

  山匪已经到了底下。张文耀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总不能一直挂在山壁上。往上爬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没发觉周星闲自从上了山顶就没有任何声响——按理来说总该丢一根藤蔓下来才对。但是什么都没有。

  年轻男人好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山顶,还没等身体完全爬上去,一只脚狠狠地踩上了他的手背。

  顷刻间手指骨断裂的剧痛席卷了张文耀全身。

  他猛地惨叫一声,身体没了支撑径直往下掉。

  又是一只手拉住了他,他就这么借着这股不太可靠的力道吊在半空中,浑身上下全部悬空,腰背绷紧十分难受。

  张文耀抬起头,心凉了半截。

  那是一张粗犷的男人的脸,脸上黢黑左眼上横贯一道伤,只有右眼能视物,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精光。这绝对不是个善茬。

  张文耀勉强压下心里的害怕:“你是谁,刚才上来的姑娘呢?”

  他不敢随意暴露周星闲的身份,万一这人痛恨皇室可就坏了。

  那人的手下吊着张文耀,自己在旁边欣赏张文耀狼狈的姿态,不答反问:“你就是什么狗屁皇太子?”

  张文耀心里更沉了。

  那人见他不答又道:“一上来就想找你相好,我呸!”

  一口痰径直吐在张文耀脸上,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那人冷笑两声:“什么狗屁太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广南地处偏僻素来和别的地方不相通,只能凭着感觉觉得继承人一定是男的。周星闲又素来不爱摆架子穿得异常朴素,也难怪流匪投子认错。

  张文耀咽了一口唾沫:“你想要什么,放我们离开都可以商量。若是我二人死在这,楚国的大军顷刻就会踏平这个地方。”

  张文耀心里有些着急。这么久了周星闲没有一丁点反应,不是被打晕了就是已经惨遭毒手。

  流匪头子冷笑连连:“那皇帝老儿不是从来不管广南地界么?这下他的小儿倒是口出狂言!”

  张文耀:“我没有口出狂言,我此次前来就是来赈灾的。”

  “狗屁赈灾!”

  流匪一听这话暴怒不止:“都是狗屁!说是赈灾实则下来的全是官兵,老子手下的兄弟死了大半,都他娘的是赈灾害的!”

  张文耀被吊在半空中力气已经接近极限,浑身上下都是汗。

  就这样他还不忘反驳:“不会的,陛下是真的拨来了赈灾款。广南的百姓也都相应减免了赋税······”

  “老子说了都是狗屁!”那人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痛点,“老子本来过得好好的,都是那群当兵的来搅了老子的好事。”

  张文耀心下一凛。早听闻广南前不久有一场□□,流匪在广南大肆烧杀抢掠草菅人命。陛下亲自拨了兵马才把流匪尽数剿灭,他们不会刚好遇上了这火残兵败将吧?

  就算是残兵败将也不是他和周星闲两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制服的。

  流匪头子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脸色顿时狰狞起来:“老子本来在广南过着皇帝的日子,谁要你们非得来参一脚。”

  “要怪就怪你们的皇帝不识趣,挡了老子的路。等收拾了你们老子也去京城搞个皇帝当当。”

  张文耀瞳孔猛地一缩:“等等!”

  但下一刻,他手下放了手。张文耀没了支撑顷刻间往下掉落。

  风声呼啸着灌在张文耀的耳朵里,脸上像是被刀割似的,一切都快得他甚至来不及说话。

  但是那股往下坠的力道很快就消失了,一只颤巍巍的手拉住了张文耀。

  周星闲小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手死死地拉着张文耀,白皙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你怎么这么沉?不知道踩石壁,非得等人家松手?”

  这种两次继续下坠的感觉让张文耀浑身的感官都还没反应过来。周星闲这一吼反倒让他清醒过来。男人连忙顺着飘荡的力道用力踩实了石壁。

  他还没来得及爬上来,只听上面传来了流匪头子的怒吼。

  “你个贱人竟敢阴老子,老子杀了你!”

  周星闲看张文耀攀稳了松开手,就地一滚躲开流匪头子的刀,还没来得及去拿自己的刀。流匪手下人的刀剑就已经落在了她的头顶着。

  少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但意料之中的开颅之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隐隐听见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周星闲一睁眼,熟悉的俊美无双的脸出现在了眼前,漂亮的桃花眼毫无感情,白衣猎猎长发飘飘,手中赫然拿着一把细软而锋利的剑。

  周星闲惊喜地叫了出来:“周叔!”

  这赫然是原本应该远在京城的周清衍。

  周清衍反手一剑捅穿了周星闲背后想要偷袭的流匪,瞥了一眼脏兮兮的少女面露嫌弃:“啧,还不赶紧去拿自己的刀。”

  周星闲连忙跑过去拿刀,顺便把还在山壁上的张文耀拉上来。两人一齐看着周清衍慢慢悠悠地踩着流匪头子的腿弯。

  清脆的骨响声落在两个狼狈的年轻人耳朵里。

  周清衍的银月抵在流匪头子的心脏处,青年漫不经心地蹲下来:“你欺负我家孩子这笔账怎么算?”

  流匪头子嘴唇发白不停哆嗦。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在广南这个小地方仗着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真正遇上有实力的连求饶都赶不上热乎。

  周清衍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银月刹那间捅穿了他的小腿。

  “啊!”流匪头子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腿,“你,你是谁?”

  “刚才不还说着要去京城当皇帝吗?”周清衍嗤笑,“说来那龙座也有我的一半呢。”虽然他一次也没去上过朝。

  流匪头子眼睛瞬间瞪大:“你是······”

  周清衍却不再和他废话,抽出银月一剑柄劈在了他后脑勺。流匪头子瞬间眼睛一番晕死过去。

  张文耀只是听说过周清衍武功高强绝世无双,今日得见不由得惊讶不已。

  周星闲开心地拍手,也不管自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周叔好厉害!”

  周清衍没好气地瞪了俩年轻人一眼:“回去看你楚叔怎么收拾你。”

  “让你来赈灾,现在赈灾粮丢了,马匹丢了,人也丢了。自己差点没命,还连累张阁老家的儿子。”周清衍非常严肃,“明知道广南事情不简单为何不早做准备?”

  周星闲被吼得一懵。她的确在赈灾粮中看出了些许的端倪,但根本没有细想。

  “如今是我来救你,等你登基后还有人能来救你?”周清衍是打定了主意让周星闲好好喝上一壶。

  少女一愣,低下头。她没哭,也不觉得委屈。

  确实,她在赈灾粮里看出了前方不止是山震灾情,但却没有其他作为,甚至装作没有看见往前走。

  要不是周清衍不远万里赶来救她她就死在这儿了。

  就在这时楚恒从远处走来,轻轻拍了两下周清衍的背:“行了。”

  周清衍一回头没好气:“坏人都让我做了。”

  楚恒轻笑两声,轻轻凑近了他的耳朵:“我这不是没赶上么?”

  周清衍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这事儿说到底怪你,流匪没剿灭你也敢说只是一些小鱼小虾。”

  楚恒也压低了声音回他:“有暗卫呢,没想到你比暗卫还着急。”都没等暗卫出手。

  周清衍冷笑:“看样子是我太心急了?”

  一看真生气了楚恒不敢再逗,连忙收了神情:“自然不是,阿衍不会错的。”

  周清衍嘴角一扯抬腿就走。楚恒哪能让他就这么走,手一伸立刻搂过了周清衍的腰把人拉了回来锢在怀里。

  楚恒笑了两声哄道:“是我没和阿衍说清楚,阿衍莫气,我这就向阿衍赔罪。”

  张文耀还没看清高高在上的陛下是如何赔罪的,眼前忽然一黑。

  周星闲一手捂自己的眼睛一手捂张文耀的眼睛,语气淡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张文耀:“······”你才十六岁为什么在此事上如此驾轻就熟?

  总而言之张文耀没能看清这二人究竟做了什么。周星闲放下手时楚恒已经打横抱着周清衍,后者手搂着楚恒的脖子白皙的脖子升起一抹绯红。

  青年越过楚恒朝周星闲道:“广南的事还是由你来办······诶,等等,着什么急等我说完。”

  “子渊?子渊!”

  声音逐渐远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个年轻人。

  周星闲拍了拍刀柄上的灰,随手把楚恒刚才丢给她的令牌捡起来,侧身朝张文耀道:“走吧,张爱卿,剩下的都是咱们的事了。”

  张文耀看了眼远去的周楚二人,又看了眼年轻的储君,不知为何从胸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豪情。

  他相信眼前的少女会带着他,带着楚国的万千百姓走向新的盛世。

  “遵命,殿下。”

  后来,周星闲解决了广南的事,心性上尤其沉稳。

  后来,楚恒和周清衍在广南好好地过上了一段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再后来的后来,楚恒禅位于周星闲,和周清衍一起去了江南。

  时光匆匆而过,一代新人换旧人。只有亘古不变的海棠开在了江南的小院中,那里炊烟袅袅,与世无争。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不知不觉过了好久。真的很感谢那些陪我的小可爱们(鞠躬),咱们下一本有缘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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