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昭和公主_病美人撩到了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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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昭和公主

  三日后,燕恪书房。

  丫鬟端上了一碗热茶道:“殿下,侍君醒了。”

  燕恪手刹那间握紧,语气隐约透出不稳:“白轻舞可有去找他麻烦?”

  丫鬟闻言小声道:“黄公公派人看着她呢,决不让她靠近侍君。”

  燕恪点点头:“他,可有说些什么?”要是小丫鬟心思细腻些就能听出景王殿下语气中那一丝颤抖。

  “侍君想求让他离府。”丫鬟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道。

  咔嚓!

  毛笔应声断成两截,丫鬟被吓了一抖随后听见王爷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日后柳衾才从黄公公得到了消息——一封休书。

  老太监拿着轻薄的宣纸,四平八稳地念着: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三年结缘三年有怨,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今日以求一别,各还本道。愿娘子相离之后,身体渐愈,无可忧愁。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柳衾稽首以谢隆恩,转身看见景王府的大门慢慢在他身后,把这三年来的委屈和缱绻尽数抹去。

  柳衾握着手里一纸休书,竟然一时说不清是在流风回雪做花魁时难熬还是这三年屈辱——一个娈宠居然还能得到休书。

  大概就是景王殿下最后的恩赐了吧。

  他一转身看见了一辆马车,车夫恭恭敬敬地道:“柳公子,我家大人让我来接您回去。”

  周府。柳衾刚掀开车帘面前就伸出一只手——周清衍站在旁边,两张无比相似的脸猝不及防对在一起。

  饶是阿蔷早已听说这个消息对上真人时还是忍不住咂咂嘴。

  周清衍回头瞪了她一眼:“没规矩!”

  阿蔷撇撇嘴半点不把主子的话方才眼里。

  柳衾就着周清衍的手下了车,偏头朝阿蔷一笑。这姑娘遭受了自家阁主惨无人道的折磨整整三年,后来遇见的楚恒也是个心窍多的主儿,头一次见到如此心纯善良的人顿时心生好感。

  周清衍轻咳一声:“别理她,这丫头没大没小的。”

  好在有了阿蔷做媒介,两人不至于没话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还算和谐。

  直到进了专给柳衾收拾出来的院子,柳衾犹豫片刻方才问道:“无音,你······”

  周清衍:“嗯?”

  柳衾又看了他两眼,温柔地笑了笑摇头:“没事。”那时候年纪小,只怕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便不记得吧。

  周清衍闻言反倒站直了身子,余光一瞥阿蔷。少女立即会意轻轻把门关上。

  周清衍:“三年前我与子渊走投无路,幸得你救了我们一命。”他当年被流窜的禁军和重伤的楚恒搞得心力交瘁,顾不上认亲。

  没曾想出去引开禁军就再也没机会回到流风回雪。

  柳衾闻言愣住:“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柳衾朝周清衍笑了笑。

  他不发病时笑起来很好看,不是皮相上的美——柳衾早就瘦得脱形了,而是一双历经世事仍旧温润透亮的眼眸散发出来的温柔。

  周清衍看他的眼睛看了良久,轻言道|:“我取字清衍,日后唤我阿衍即可。”

  周清衍除开对着楚恒都不是话多的人,柳衾更是寡言少语。说完话后两人相顾无言良久。

  纵然周清衍深知柳衾是他兄长,但架不住两人自有意识起也没见过几面,更何况周清衍还是个满腹心事的混蛋玩意,要想熟络起来当真艰难。

  周清衍前脚刚走,楚恒后脚就来了。

  柳衾见他十分惊讶:“你是楚家的小公子?”

  楚恒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反倒把柳衾吓了一跳:“不必不必,我担不起。”

  楚恒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自然当得起。”

  柳衾笑叹一口气:“阿衍方才来也是与我道谢,你们当真是默契。”

  “说起来我没把阿衍的话带给你是我的错。”柳衾又接着道,“岂料兜兜转转你们还是遇在一起。”

  楚恒藏在袖中的手刹那间握紧:“话?”

  他早已放弃找寻当年的真相,但柳衾就坐在面前时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柳衾说这样的话后。

  柳衾:“当年你重伤昏迷阿衍背着你躲进了流风回雪。禁军挨家挨户地搜过来眼看就要搜到流风回雪。”

  “阿衍怕你被发现,只能一个人出去引开了追兵。传话与我,待你醒了便去城外城隍庙汇合。”柳衾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眸光黯淡下来,“你还没醒我便被敲晕送进了景王府。”

  此后三年,他再也没能出过景王府的大门。没传出去的话一直记在心里成了他最开始的心病,后来得了癔症也始终记着这件事。

  楚恒的表情宛如五雷轰顶。

  不可否认,柳衾开口的瞬间他十分紧张,可越到后面就越是心凛。铺天盖地的追兵,冷冰冰的城隍庙······

  阿衍在城隍庙等了多久?一天两天,他可能会想到自己还没醒,可是三天四天,乃至半个月,一个月······

  阿衍等了多久才彻底失望:楚恒不会来了。

  楚恒垂下头紧紧咬住下唇,猛地抬起头看见虚弱不堪的柳衾,一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怪柳衾吗?当时流风回雪大门紧闭,还是柳衾寒夜中打开了门接他们进去,不然没等追兵他们就得活生生冻死在街上。

  尤其是自己,还当了三年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埋怨了阿衍三年。

  楚恒强撑着和柳衾道别,几乎风也似地赶去了周清衍的院子,一推门。

  光从外面透进来,透在那个开怀大笑的青年身上。像给他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金光。

  周清衍头也没转朝他招招手:“子渊快过来与我下棋。”

  阿蔷对这些动脑子的东西一窍不通,没走几步就被周清衍杀得片甲不漏,欲哭无泪。

  楚恒本来想把这些年的怨恨全部一股脑说清楚,看见这一幕突然顿住了。

  周清衍见他站在原地十分奇怪,秀气的罥烟眉一蹙走过来紧紧盯着楚恒的眼睛:“做什么去了心不在焉的。莫不是病了?”

  青年稍稍踮起脚意图把手放在他额头上,纤细的手腕一下子就被楚恒抓住了。

  周清衍眉眼绽开挑眉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抓我的手作甚?”

  楚恒默不作声地盯着他。这人上半身贴上来,湿热的鼻息喷洒在楚恒的脖子处——引来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酥痒。

  楚恒身体下意识地绷直。

  周清衍轻轻舔了舔唇。他这几天唇色略白还有些干,粉红的舌尖掠过之后带起了些许的血色——让楚恒有些心辕马意。

  这混蛋玩意不怀好意的说道:“你要抱你就与我说呀,我难道还能不让你抱?”

  楚恒飞奔过来时心中复杂的七情六欲被这祖宗弄得找不着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抱他。

  就在楚恒的手不由自主地移到他腰间,就在大掌马上要落下去的时候温热的身躯刹那间脱离了他的怀抱。

  周清衍唇边的笑意几乎抑制不住。青年促狭地挑高眉峰:“青天白日的想什么呢楚少爷。”

  楚恒被耍了个正着,气笑了。

  周清衍又过来拉住楚恒的手:“快来与我下棋。阿蔷不中用,还是与你对弈有意思。”

  不中用的阿蔷忙不迭让位,端来了热茶和点心,十分庆幸家里还住着一个楚恒。

  楚恒与周清衍对弈素来是你争我抢步步惊险,前期阿蔷看得津津有味,可到了后期这可怜闺女就半点都看不懂了。

  一盘棋下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周清衍投子认输:“不来了,我头晕得紧。”

  下不赢就耍赖,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家伙。周大爷十次得有个五六次变成这样的家伙。

  好在楚恒不与他计较这些,走到他身边坐下。青年打了个哈欠顺势躺倒在他怀中,头枕着厚实的胸膛,微微眯起眼。

  楚恒便轻轻给他揉太阳穴:“如此可有好些。”

  青年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下棋下得有些困了。

  正当周清衍快要进入梦乡时,有人忙不迭赶来通报。

  “公子,不好了!”

  周清衍刹那间睁开双眼:“出了何事?”

  前来报信的人是宫中探子的接应人,看样子十分慌张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今日昭和公主去求陛下赐婚,非云麾将军不嫁。”

  此事乍一看与周清衍毫无关系——如果不是全京城都知道昭和苦恋国师三年一直求而不得。

  昭和是魏贵人的女儿,魏贵人是魏相的独女,云麾将军顾枪云是赵相的义子,这两人若成了亲,不就是把相权兵权后宫全连在了一起。

  嘉兴帝再无能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昏头事。

  那么嘉兴帝最大的可能就是······

  报信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陛下想给公子赐婚,让你即日娶了昭和公主为妻!”

  周清衍心下大凛,下意识地转头与楚恒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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