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小年轻
“其实很多时候我不能理解，人为什么生下来都是不一样的？为什么有的人活得那么糟糕，有的人幸福的过了一辈子。”
梅姝说着说着，情绪有些起伏了。
她看着询问她都做了些什么的警察，眼里满是沧桑。“我这一辈子做的最不对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该爱上了宋华坤。可若是重来一次，我也许还是避免不了。”
“我的儿子宋钧，也是这样，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但那个人偏偏不爱他，就像一匹孤狼。不过他是无辜的，他只是在我的怂恿下，无意识的接触了一些事情，我才是最大的过错方。”
“你后悔吗？”做笔录的警察问道。
“什么后悔不后悔，哪有那么多事，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在其他人认为是错误的事情罢了。”
梅姝凄凉的一笑，“你觉得能够在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面前，谈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吗？”
莫菲在玻璃窗外听着，眼眶有些发红。
一旁一直在车里安慰他的警察，给她递过一张纸巾。被她塞了回去，“你觉得我要哭了吗？我是那种说哭就能哭的人吗？”
莫菲撇了撇嘴，眼睛瞪的大大的。抑制着在眼眶打转的泪珠。
警察在那边无语的看着她，“这种人，可怜可怜很正常，想哭就哭出来。你别绷得太紧，就是个小女孩，有什么哭不得的。”
“谁是小女孩了？”莫菲一边说着，声音的确有些哽咽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就是，就是有些…对，就是有些可怜她。我都要30了，什么小女孩儿呀…”
她一边哽咽的说着，一边接过警察递过来的纸巾，不住地擦着眼泪。
“他们明明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是为什么听起来也这么悲惨呢？听起来他们做那些事情，都不是自愿的一样。”
莫菲抽泣的说着，揉着红红的眼睛问道。
“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坏人，又哪里有绝对的好人，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但他们做的事情，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就是错误的。”
警察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看着旁边哭的缓不过气儿来的人，叹了口气。
“你认为他是坏人就是坏人，你认为他是好人，那他就是好人。你愿意怎么看待他，他就是怎样的人。”
莫菲捧着脸，看着严肃着一张脸说着这些话的警察，重重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喂，你叫什么名字？”
警察一愣，摸了摸头。“楚飞白，你叫我楚警官就好了。”
莫菲扬了扬小脸，轻哼一声。“哟，这么喜欢被叫警官啊？”
“没有没有，这不是礼貌的称呼嘛。我也会叫你莫小姐的。”楚飞白急忙摇了摇头，正经的说道。
“楚飞白，你是不是单身？你结没有结婚，你有没有孩子？家里有几口人？”莫菲一连串砸出几个问题，将楚飞白问的有些发懵。
“莫…莫小姐，你该不会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吧。”楚飞白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笑着问道。
“怎么，不行？”
楚飞白呆立了片刻，随及笑得眉眼弯弯。
“行，怎么不行？我单身，家里父母健在，独生子。”楚飞白身板挺得笔直，一口气毫不停顿的说出这些话。
莫菲扑哧的笑出了声。
“你没找到老婆，没找到女朋友，该不会就是因为你这个态度吧，你对待什么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吗？”莫菲捧着脸，直勾勾地望着楚飞白。
楚飞白的脸上带了丝红晕，挠了挠头，“不…不应该吗？这种问题就应该严肃认真的回答呀。”
“应该，应该。”莫菲忍住笑，也模仿着楚飞白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楚飞白挠了挠头，红着脸，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到处张望，掩饰着内心怦怦跳的不适感。
“飞白，怎么了，脸红成这样。”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警官端着一杯茶，从他的侧方走来。
说着皱了皱眉，“这也不热啊。小年轻，就是阳气盛。”
莫菲强忍住笑意，转过头，不再去看楚飞白。但耳朵却竖着，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楚飞白急忙摸了摸脸颊，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却不知道自己还真的脸红了。
虽说他算是一个纯情的男人，只谈过一个女朋友，但却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轻易就脸红。
“杜警官好，嗯，可能就是太热了吧，这屋子里…是有些沉闷了。不太透气儿啊，这里。”楚飞白挥了挥手，四处张望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杜警官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飞白，深深的锁起了眉头。
“飞白，你这睁眼说瞎话有点严重啊，是不是病了？别憋着不说啊，年轻时是能扛，扛久了可对身体不好，老了你就知道后果了。”
说着一脸狐疑的看着楚飞白。
楚飞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可是审问室，是四面透风，通风系统很强的，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傻逼的话。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样澄清自己了。憋了半天，只说点点头，表示明白杜警官的好心了，下次一定注意。
杜警官依据他多年当警察的经验，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寻着楚飞白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仅仅从背影上看去，这个女人身材就很不错，并且衣着也很优雅得体，一看就符合楚飞白的口味。
这时他了然的喝了口茶水，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用一幅教训后辈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飞白，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了，不是我说，你这个年纪，就你同事啊同学呀，因为结婚你给出去的份子钱都不少了吧？”
楚飞白点了点头，他怎么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一想到这个，他就充满了不岔，还是忍不住接话道，“还有生孩子满月酒的份子钱。”
随及杜警官认同的点头，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可以张罗张罗呀，你要是结婚，这收回来，可是一大笔钱呢。全是你辛辛苦苦挣到的血汗钱，被给出去当份子钱了。”
楚飞白一脸懵逼的看着杜警官。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杜警官，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能安排上结婚宴了呀？”
杜警官也一直向他旁边过去。努了努嘴，“这不是吗？”
看着楚飞白又红了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小伙子，机会都送到眼前了，好好争取啊。”
说着端着他的茶杯，慢腾腾的走向莫菲。
“老杜，你做什么呢！”楚飞白低低叫道，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往前走去。杜警官却丝毫不回头。手上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楚飞白紧张的看着杜警官开始与莫菲对话。
“小姑娘，多大年纪了？”
莫菲听了杜警官和楚飞白对话的全过程，此时摸了摸鼻子。笑着说，“28了。不是小姑娘了，是老姑娘了。”
杜警官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对我来说你们都是小孩，。你不想想老头我有多大，我可是50来岁的人了，你们啊都是些小辈，所以你们的心思啊，我一眼儿就瞧出来了。”
莫菲一怔，随及甜甜的笑着，说道，“杜警官当然什么都能看出来，杜警官一看就不是非凡之人。”
杜警官听着这话很受用，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孩子听话，学的也快。怎么样啊？单身是吧？觉得我们家小楚不错，对吧？”
莫菲听着这直白的开场白，原本以为已经够厚的脸皮，也微微有些发红。
“您就别打击我了，杜警官，我的确觉得他人很不错。”
杜警官哎哟一声。
“不错就冲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尖着耳朵，悄悄听我们说话呢。听出来了他对你也有意思呢，人家小伙子也是单身一个，你们俩正好处一对儿，郎才女貌”
杜警官说上了兴头，拿出手向前一举，竖起了个大拇指。“怎么样？中不中？”
一直观察着这边形式的楚飞白，顿时觉得不妙。杜警官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说着说着容易自嗨过头。这瞧着就又是老毛病犯了。
他赶紧跑过来，拉过杜警官的手。“老杜，别闹了。”他向杜警官使了使眼色，随后转过身向莫菲表示歉意。
“莫小姐，我们这个杜警官他就是个热心肠，有时候太过于热心了。不好意思啊，如果觉得打扰到你了，我感到很抱歉，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楚飞白十分歉意的说着，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杜警官。
杜警官一脸不快的走上了前，“你们俩你情我愿的，有什么我来撮合不撮合的呀…”
“我看你小子就是脑子欠抽，这姑娘对你有意思，你对她也有意思，你还不快点冲，来教训我算什么？没意思，没意思…”
说着杜警官摇着头，一晃一晃的端着茶杯离开了。
嘴里还嘟嚷着，“现在的小年轻太没意思了，大男人哪能这么腼腆呢？要跟我那个年代搁我身上，我直接就去给人家小姑娘送情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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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姝说着说着，情绪有些起伏了。
她看着询问她都做了些什么的警察，眼里满是沧桑。“我这一辈子做的最不对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该爱上了宋华坤。可若是重来一次，我也许还是避免不了。”
“我的儿子宋钧，也是这样，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但那个人偏偏不爱他，就像一匹孤狼。不过他是无辜的，他只是在我的怂恿下，无意识的接触了一些事情，我才是最大的过错方。”
“你后悔吗？”做笔录的警察问道。
“什么后悔不后悔，哪有那么多事，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在其他人认为是错误的事情罢了。”
梅姝凄凉的一笑，“你觉得能够在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面前，谈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吗？”
莫菲在玻璃窗外听着，眼眶有些发红。
一旁一直在车里安慰他的警察，给她递过一张纸巾。被她塞了回去，“你觉得我要哭了吗？我是那种说哭就能哭的人吗？”
莫菲撇了撇嘴，眼睛瞪的大大的。抑制着在眼眶打转的泪珠。
警察在那边无语的看着她，“这种人，可怜可怜很正常，想哭就哭出来。你别绷得太紧，就是个小女孩，有什么哭不得的。”
“谁是小女孩了？”莫菲一边说着，声音的确有些哽咽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就是，就是有些…对，就是有些可怜她。我都要30了，什么小女孩儿呀…”
她一边哽咽的说着，一边接过警察递过来的纸巾，不住地擦着眼泪。
“他们明明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是为什么听起来也这么悲惨呢？听起来他们做那些事情，都不是自愿的一样。”
莫菲抽泣的说着，揉着红红的眼睛问道。
“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坏人，又哪里有绝对的好人，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但他们做的事情，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就是错误的。”
警察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看着旁边哭的缓不过气儿来的人，叹了口气。
“你认为他是坏人就是坏人，你认为他是好人，那他就是好人。你愿意怎么看待他，他就是怎样的人。”
莫菲捧着脸，看着严肃着一张脸说着这些话的警察，重重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喂，你叫什么名字？”
警察一愣，摸了摸头。“楚飞白，你叫我楚警官就好了。”
莫菲扬了扬小脸，轻哼一声。“哟，这么喜欢被叫警官啊？”
“没有没有，这不是礼貌的称呼嘛。我也会叫你莫小姐的。”楚飞白急忙摇了摇头，正经的说道。
“楚飞白，你是不是单身？你结没有结婚，你有没有孩子？家里有几口人？”莫菲一连串砸出几个问题，将楚飞白问的有些发懵。
“莫…莫小姐，你该不会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吧。”楚飞白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笑着问道。
“怎么，不行？”
楚飞白呆立了片刻，随及笑得眉眼弯弯。
“行，怎么不行？我单身，家里父母健在，独生子。”楚飞白身板挺得笔直，一口气毫不停顿的说出这些话。
莫菲扑哧的笑出了声。
“你没找到老婆，没找到女朋友，该不会就是因为你这个态度吧，你对待什么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吗？”莫菲捧着脸，直勾勾地望着楚飞白。
楚飞白的脸上带了丝红晕，挠了挠头，“不…不应该吗？这种问题就应该严肃认真的回答呀。”
“应该，应该。”莫菲忍住笑，也模仿着楚飞白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楚飞白挠了挠头，红着脸，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到处张望，掩饰着内心怦怦跳的不适感。
“飞白，怎么了，脸红成这样。”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警官端着一杯茶，从他的侧方走来。
说着皱了皱眉，“这也不热啊。小年轻，就是阳气盛。”
莫菲强忍住笑意，转过头，不再去看楚飞白。但耳朵却竖着，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楚飞白急忙摸了摸脸颊，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却不知道自己还真的脸红了。
虽说他算是一个纯情的男人，只谈过一个女朋友，但却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轻易就脸红。
“杜警官好，嗯，可能就是太热了吧，这屋子里…是有些沉闷了。不太透气儿啊，这里。”楚飞白挥了挥手，四处张望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杜警官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飞白，深深的锁起了眉头。
“飞白，你这睁眼说瞎话有点严重啊，是不是病了？别憋着不说啊，年轻时是能扛，扛久了可对身体不好，老了你就知道后果了。”
说着一脸狐疑的看着楚飞白。
楚飞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可是审问室，是四面透风，通风系统很强的，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傻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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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警官依据他多年当警察的经验，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寻着楚飞白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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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了然的喝了口茶水，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用一幅教训后辈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飞白，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了，不是我说，你这个年纪，就你同事啊同学呀，因为结婚你给出去的份子钱都不少了吧？”
楚飞白点了点头，他怎么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一想到这个，他就充满了不岔，还是忍不住接话道，“还有生孩子满月酒的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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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飞白一脸懵逼的看着杜警官。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杜警官，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能安排上结婚宴了呀？”
杜警官也一直向他旁边过去。努了努嘴，“这不是吗？”
看着楚飞白又红了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小伙子，机会都送到眼前了，好好争取啊。”
说着端着他的茶杯，慢腾腾的走向莫菲。
“老杜，你做什么呢！”楚飞白低低叫道，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往前走去。杜警官却丝毫不回头。手上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楚飞白紧张的看着杜警官开始与莫菲对话。
“小姑娘，多大年纪了？”
莫菲听了杜警官和楚飞白对话的全过程，此时摸了摸鼻子。笑着说，“28了。不是小姑娘了，是老姑娘了。”
杜警官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对我来说你们都是小孩，。你不想想老头我有多大，我可是50来岁的人了，你们啊都是些小辈，所以你们的心思啊，我一眼儿就瞧出来了。”
莫菲一怔，随及甜甜的笑着，说道，“杜警官当然什么都能看出来，杜警官一看就不是非凡之人。”
杜警官听着这话很受用，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孩子听话，学的也快。怎么样啊？单身是吧？觉得我们家小楚不错，对吧？”
莫菲听着这直白的开场白，原本以为已经够厚的脸皮，也微微有些发红。
“您就别打击我了，杜警官，我的确觉得他人很不错。”
杜警官哎哟一声。
“不错就冲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尖着耳朵，悄悄听我们说话呢。听出来了他对你也有意思呢，人家小伙子也是单身一个，你们俩正好处一对儿，郎才女貌”
杜警官说上了兴头，拿出手向前一举，竖起了个大拇指。“怎么样？中不中？”
一直观察着这边形式的楚飞白，顿时觉得不妙。杜警官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说着说着容易自嗨过头。这瞧着就又是老毛病犯了。
他赶紧跑过来，拉过杜警官的手。“老杜，别闹了。”他向杜警官使了使眼色，随后转过身向莫菲表示歉意。
“莫小姐，我们这个杜警官他就是个热心肠，有时候太过于热心了。不好意思啊，如果觉得打扰到你了，我感到很抱歉，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楚飞白十分歉意的说着，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杜警官。
杜警官一脸不快的走上了前，“你们俩你情我愿的，有什么我来撮合不撮合的呀…”
“我看你小子就是脑子欠抽，这姑娘对你有意思，你对她也有意思，你还不快点冲，来教训我算什么？没意思，没意思…”
说着杜警官摇着头，一晃一晃的端着茶杯离开了。
嘴里还嘟嚷着，“现在的小年轻太没意思了，大男人哪能这么腼腆呢？要跟我那个年代搁我身上，我直接就去给人家小姑娘送情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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