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初见特斯拉
一笔三千万美金的商业注册让纽约市政厅商贸处的官员高兴了起来。待看到波尔填写的注册地址只是一处普通民宅，便问起了公司的发展规划。听说波尔还没选定厂址，很爽快地拿出纽约地图，指着一块地皮给推荐起来。
“这边是刚并入我们纽约市区的一些小镇子，以前都是些海边盐碱地和沙滩，在规划中，是留作工业用地的。如果你现在买的话，我们可以按照最优惠的价格给你。”商贸处官员指着地图上纽约皇后区的南边临近海边的一块地皮热情地跟波尔推荐道。
那块地皮离曼哈顿这边有点远，中间隔着一条伊斯特河（EastRiver），然后还要穿过布鲁克林区，到了跟长岛相连的皇后区，还是在皇后区南边靠近牙买加湾的那一块。如果没记错的话，后世的肯尼迪机场就在附近那一带，当然现在那边还是荒地。
“到那边的交通怎么样？”波尔看着地图问道。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既然是规划中的工业区，最起码的交通肯定是能够保证的”，商贸处官员手指在地图上指了两处给波尔看：“你看，一条大路连接曼哈顿、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然后还可以继续向前延伸到长岛，再一个就是从上面的布朗克斯县也有两条大路直通皇后区。当然了，这边都还是原先的那些小镇子，还没有什么像样的街区，一些具体的街道还在规划中，再往南走，就是我给推荐的这片地了。虽然现在还荒着，但是至少不用你们去操心搬迁居民的事情了，对吧？还是很合算的。”
“嗯，那麻烦你说个价格，我评估一下，如果合适的话就把公司建在那里了”，波尔在地图上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地段当然是很不错的，尤其是临近的牙买加湾，三面陆地，一面出海，东边被长岛拿骚县伸出的一个海角给围了起来，怎么看怎么像是个优良港口的样子，就是不知道牙买加湾的吃水深度怎么样，能不能跑得动大船。要是把这一块开发起来，整个就是一个海陆空联运中枢的局面啊。虽然这边现在还是纽约郊区，但是无论是用来建码头还是建机场，这里算是处在跨大西洋航线比较近的位置了。
“现在价格大约700美金一英亩，走，我带你去市政发展规划处那里让他们给你详细说说”，说着这个有些矮胖的商贸处官员把地图卷起，就要起身带着波尔他们外出。
“还未请教，您的姓名？”波尔随着他走出办事大厅。顺便问道。
“戴维.泰.布朗，你可以叫我戴维，这阵子来这边注册公司的人越来越少了。规划处那边的歌尔是我的朋友，他负责的正是商业用地的开发，这段时间正在发愁呢，你们如果能在那边建厂，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了”，这位叫戴维.布朗的商贸处官员边说边带着波尔他们往二楼走去。
“噢？这位歌尔先生为什么发愁啊？”波尔有些纳闷，在他的印象里，美国政府官员一般都是那种打工者的心态，按照规矩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是不会去为了拼经济发展GDP而去操心劳力的。
“这个...额...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题”，戴维.布朗先是脸上有些尴尬，然后又舒展了开来，“这不是我们新上任的州长的要求嘛，每天在收音机里炉边谈话，像发展经济啦，降低失业率啦，提高农业补贴啦，你晚上也听过他的谈话吧？”
“额...是...”，波尔有些不明就里，便顺着他回道。
“哎，所以呢，我们市长当然是很有压力了，然后我们的压力也就大了起来”，戴维.布朗在前边走着，刚走完二楼的楼梯，发胖的身材就让他喘开了粗气，“呼......到了。”
说完敲了敲那个标着城市发展规划处的办公室的门，顺手推开。办公室不小，中间一张大方桌，上面摆着纽约市的地形沙盘，进门口左手边的墙上挂着纽约市的大地图，办公室的右手边靠着墙依次排着几张办公桌。屋子里有五个人，四男一女，戴维.布朗跟大家都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波尔他们走到了一个金色卷发的年轻人的办公桌位置。
“歌尔，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波尔.克里斯蒂安先生，打算在你负责的皇后区牙买加湾那一带买一块地皮建厂，你给介绍一下情况吧”，戴维.布朗一说完这话，就看到办公室里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而脸前这位歌尔更是笑逐颜开，立刻起身跟波尔握手，自我介绍了一下，全名叫歌尔.斯宾塞，跟戴维.布朗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好朋友，这也就稍稍解释了布朗热心的原因。然后找了几张座位给波尔和勒克希尔、查理曼坐下，还让办公室里另外一个年轻小伙子去给倒咖啡，拉着波尔一番寒暄。
“波尔先生要建航空公司啊，而且还要自己造飞机？”听完波尔的打算后，这位叫歌尔.斯宾塞的金色卷发年轻官员脸上完全是一脸兴奋的神色，“那可得用不少地方啊.......”
“嗯，前期打算先买个三千英亩吧”，波尔按照这边的习惯报了个英亩数，大概有个十二平方千米，一万八千亩地的样子。
“三千英亩？”歌尔貌似被吓了一跳，看见波尔点头确认，便起身从墙根书柜立架上里找了找，拿出一卷档案册，翻了翻，然后又走到墙上挂着的地图边上指给波尔看，“那便是这儿最合适了，其他地方还真没这么大的地皮。”
波尔瞅了一眼，正是牙买加湾靠海的那一块，从办公室中间的沙盘上也可以看出是一大片荒地，“嗯，可以，顺便问一下，牙买加湾的水深大概多少？”
“牙买加湾啊，水深大概有个四米左右吧”，歌尔想了一下说道:“怎么？克里斯蒂安先生难道还想建造船厂？”
“原先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四米的水深的话，有点儿浅了”，波尔看着沙盘上牙买加湾的地方，忽然想通了:“噢，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地方，如果水深可以的话，早就被别人看上了吧.......”
“哈哈哈，克里斯蒂安先生说得真是一针见血啊“，歌尔笑着说道:“要不是牙买加湾的水深太浅的话，那块地方也不会到现在还发展不起来，之前也都是些渔民在那边用小船出海打渔，赚不了多少钱，后来那些渔民也都去进工厂做工去了.......”
“嗯......”，波尔看着沙盘默默思考了一会儿，人都是随着环境走的，这块地方如果开发好了完全会出现一个公司社区啊。航空公司至少得雇佣好几千人，再加上与之配备的航空学校，机场，常来常往的人口更要扩大几倍。一个供应数千乃至上万人衣食住行的生态链会自然形成，到时鱼龙混杂，也得提前考虑到。嗯，不妨把野火安保公司也办在这里吧。
看到波尔明显是在思考，歌尔.斯本塞也停下了介绍。
“我想再注册家安保公司，也建在那里吧”，波尔对着站在一旁的戴维.布朗说道。
“啊？什么？”戴维.布朗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我是说，过会儿还得麻烦你一下啊，我还要注册家公司。”波尔又重复了一下。
“噢，好的”，戴维.布朗这次听清了，“一会儿下楼去我那里就行，很乐意为您效劳。”
“那行，就这样吧，再加一千五百英亩，就在这附近就行“，波尔指着沙盘预定好的牙买加湾地块，朝着歌尔.斯本塞问道:“连带这部分海滩，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共四千五百英亩，每英亩七百美金，总共......三百一十五万美元”，歌尔.斯宾塞在纸上演算了好一会儿，然后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的那个女办事员已经忍不住凑了上来，听到这个数额，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好家伙，光买地皮就一口气花了三百多万美元，买的还是一块荒地，再加上建设费用的话，都不敢想。
“行，这样的话，您是....”
还没等他说完，波尔从手提包里拿出四张百万美金的库恩银行的支票。
“额，您跟我来.....不不不，您稍等，我去把财务处的人叫过来”，歌尔.斯宾塞说完就匆匆推开门出去，差点儿撞着那个端着咖啡进来的年轻人。
趁着歌尔.斯宾塞出去了，那个女办事员抢过那个年轻人端着的咖啡，让他去给勒克希尔和查理曼送咖啡，自己笑着把一杯咖啡送到波尔的跟前:“克里斯蒂安先生，您好，我叫丽莎，丽莎.舒伯特，负责的是史泰登岛的地皮开发，听您刚才说是要建造船厂啊？史泰登岛的水深绝对可以的，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还没等波尔回应，那个去端咖啡的年轻人先开口了，“丽莎，你就不要糊弄克里斯蒂安先生了，史泰登岛的水深的确是够了，可造船厂也得要运钢材零件吧，史泰登岛可是四面环海啊，只跟新泽西那边通了两座桥，过桥费都高的离谱，偶尔开车去玩还可以，要说运钢材零件什么的，哈哈哈，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前纽约造船厂不就是打算在史泰登岛建厂吗？后来还不是建到新泽西去了.......”
“你...你...弥尔顿，你发什么疯？克里斯蒂安先生像是差钱的人嘛，自己也可以建一座桥啊，对不？而且史泰登岛的地价更便宜啊......”
“哈哈，真好笑，你不看看.......”这位年轻的弥尔顿还没说完，歌尔.斯宾塞就带着一个戴眼镜的秃头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丽莎瞪了瞪弥尔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波尔笑了笑，没理会他俩之间的小龃龉。
“这位是我们市政厅财务处的汉密尔顿先生，用地合同和地契收据之类的都是他在管理”，歌尔.斯宾塞一边介绍着这位秃头中年男子，一边递给波尔一份合同，然后把那位汉密尔顿让到了桌子对面。
波尔起身跟汉密尔顿握了下手，然后把合同交给查理曼去审核，自己跟歌尔和汉密尔顿几人聊了一会儿纽约市的税收还有经营环境的事情，不知怎么又扯到那位炉边夜话的新州长身上。
“哎，这位罗斯福先生雄心勃勃，搞得沃克市长压力好大，克里斯蒂安先生这次投资算是帮了一个大忙了。沃克市长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我们也能轻松一些了。”汉密尔顿说完，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
“哎，听说罗斯福先生还要竞选下届总统呢，沃克市长可是非常支持他的，我们的压力可能还要持续很久呢.......”，歌尔.斯宾塞端着咖啡喝了一口，有些疲惫地说道。
波尔心想，谁说美国人聊天不谈政治的，这不是也不用忌讳的嘛。他们这说的应该就是那位带领美国参与二战，挽救了美国经济，总统任期历史最久的罗斯福总统了。现在他还是纽约州长，不但已经开始每晚在广播里炉边夜话推广他的执政理念，而且已经开始谋划总统宝座了。
不一会儿，查理曼就把合同审核完了，然后对着波尔点了点头，波尔拿过合同大体上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便抬笔把名字签了，然后按上自己的手印，掏出四百万美金的支票交给汉密尔顿。
哈密尔顿把公章在合同上盖好，然后拿出一份地契和收据，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个花旗银行的支票簿，问道:“克里斯蒂安先生，多出的八十五万美元，是给您开一张支票还是分开写？”
“一张就行。”
“OK”
汉密尔顿说完，唰唰唰填好了一张花旗银行的支票，连带着地契和收据交给波尔，“好了，明天你们有空的话，让歌尔带人去给你量地吧。恭喜你，克里斯蒂安先生，你是这块地的主人了。”
汉密尔顿拿起手提包，起身跟波尔握手告别。
歌尔.斯宾塞笑着把汉密尔顿送出办公室，然后回头对波尔说道:“克里斯蒂安先生，明天你们有空吗？我带上几个测量员去给你们量地去？”
“好的，没问题，那就明天上午吧，我带人来这儿跟你汇合”，波尔起身跟他告别，勒克希尔和查理曼也跟着陆续走出二楼的规划处办公室。
戴维.布朗跟歌尔.斯宾塞打趣几句，待讨得一顿大餐的答谢后，也笑着跟着下楼来。
来到戴维.布朗的办公室把野火安保公司也给注册在了纽约，待到从戴维布朗手里接过公司执照和印章。波尔在纽约的公司又多了一家。
野火安保公司(WildFireSaftyCompany)
注册资金:一千万美金
公司法人:波尔.克里斯蒂安
注册地:纽约市，纽约州
在戴维.布朗欢送的笑容中，波尔一行人上车离去，没有到对面的伍尔沃兹大楼去找拉格纳，直接去了宾夕法尼亚大酒店。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多了，也不知那位特斯拉先生现在在不在。
等车停在宾夕法尼亚大酒店门口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二十了。波尔带人来到酒店大厅，整个酒店大厅的布置精致典雅，内部装修简洁里透着华美的气息，高高矗立的大理石柱又增添了几分尊贵。
看到波尔等人进来，一个貌似酒店经理的老头带着笑容迎了上来。老头身着黑色燕尾服，打着蝴蝶结，看起来有点儿像是波尔他们在汉堡庄园里的老管家的模样。
“下午好，先生们，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嘛？”
“下午好，我们找人，请问特斯拉先生是在这儿住吗？”波尔停住脚步，看着老头问道。
“噢，很不巧，先生，特斯拉先生刚刚外出了。”
“噢？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请问您找特斯拉先生有什么事情吗？”老头没有回答反而对着波尔发问道。
“额...我们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想找特斯拉先生谈一谈。”波尔只好找个借口回道。
“额...请问...他也欠你们钱了吗？”老头脸色开始变得有些迟疑，领着波尔他们到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啊？这是什么意思？特斯拉先生没有欠我们钱啊，我们正想邀请特斯拉先生合作呢。”波尔虽然听说过特斯拉晚年生活比较凄惨，但是看他现在住的这地方，一点也不像窘迫的样子啊。这老头一脸紧张的神色是怎么回事情？波尔心中有些奇怪，便问道“老先生，特斯拉先生莫非有什么麻烦吗？”
“啊?没有...没有，你们要找特斯拉先生的话，可以去麦迪逊广场公园那里去看看，说不定特斯拉先生正在那边广场上喂鸽子呢。”老头一副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
波尔按下心中的疑惑，带人朝着麦迪逊广场公园走去。
纽约的秋天是个十分漂亮的季节，尤其是走出那密密麻麻的钢铁丛林，置身在一片银杏和红枫的公园里的时候，更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秋高气爽的感觉。黄昏的晚霞映照下，广场喷泉雕塑旁的一条长椅边上，一群鸽子正围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干瘦老人，鸽子有灰的，有白的，老人正拿着面包屑在喂它们。广场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喧嚣而过的汽车，把老人衬托的分外孤独，黄昏的斜阳透过树枝把老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拉的很长。
波尔看到老人的第一眼就确认了他的身份，走到离鸽群和老人不远的地方站住，波尔没有打扰他们。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人的关注，没过多大一会儿，老人抬头朝波尔他们看过来，先是疑惑，待看到波尔和身后的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的时候，脸色又变得紧张起来。
波尔看到老人看向自己，连忙走上前去，“请问您是尼古拉.特斯拉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们是....？”
“特斯拉先生，您好！我是波尔.克里斯蒂安，刚从德国那边过来”，波尔伸手跟特斯拉问好。
听到波尔这样说，老人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起身跟波尔握了一下手。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特斯拉赶了赶几只飞到他和波尔中间的几只鸽子，抬头问道。
“额，我们坐下说吧”，波尔扶着特斯拉在长椅上坐好。
“谢谢，不用扶，我身体好着呢”，特斯拉笑着说道。
“是这样的，我非常敬佩您的学识，尤其是您的那些天才的科学设想。我从小就是听着您的故事长大的，一直对您仰慕得很。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在德国的时候......”波尔说起前世的自己对特斯拉的仰慕，开始了周星驰似的口若悬河。
特斯拉越听脸色越红，摆摆手，示意波尔可以停下了，“好了，波尔，直接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我想在这边办一所大学，希望您能来当校长”，波尔用尽可能真诚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特斯拉。
“额......”，特斯拉有些意外地看着波尔，原先还以为是来讨债的呢，然后听到那滔滔不绝的赞美，又以为是来讨教技术的，还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来请他去当大学校长。
“可是，我一直都是在实验室里做事，没什么教学经验啊”，特斯拉倒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对自己的教学能力没有信心。
“我要办的这所大学会推行教授治校，我会负责资金和后勤，剩下的事情您可以和那些教授们一起商量着做啊，您曾经创办过公司，还曾是美国电气工程师协会的副主席，无论是人脉还是经验都足以胜任了，我对这一点是很有信心的。”波尔继续鼓动道。
“那你打算办成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呢？”特斯拉老先生没再坚持拒绝，而是询问开了更为具体的事情。
“我打算先是开办理工类和社会经济类的专业，总之办学的宗旨就是追求真理，服务社会。”波尔把自己的心中打算说了出来。
“好一个'追求真理，服务社会'，就为你这句话，我答应了。”特斯拉笑着拍了拍波尔的肩膀说道。
“好，那么接下来就拜托先生了，包括理工类的一些知名学者还得您来邀请啊，至于社会经济类的教授，我再想想办法。”波尔高兴地说道。
“好，那咱们回去再商量商量”，特斯拉起身拉着波尔往宾夕法尼亚大酒店走去。
在宾夕法尼亚大酒店里借用了一间会议室，和特斯拉商量了一下学校的管理框架，学校章程，把一些基本的东西先确定下来。谈到学校硬件设施的时候，波尔提了一个一千英亩，大概四平方千米，六千亩地的样子，把老头给惊了一下子，这面积在现在的美国可算是屈指可数了。老头儿神色明显更加兴奋了，忙问学校建在哪儿？
“这个还不确定，总之大概就在美国东海岸这一块吧，等我考察一下，到时再通知您，不会太久的，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肯定会有准信儿。”波尔给老头解释道。
转眼下午六点了，天都开始黑了，波尔也不好多留，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也该告别了。到了酒店大厅，波尔提出跟特斯拉告别，酒店经理站在门口眼神怔怔的看着特斯拉，特斯拉的神情明显有些扭捏。
联想酒店经理刚开始时候的说法，再看看当下，波尔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从手提包里拿出那张八十五万美元的花旗银行支票递给特斯拉，“这是纽约市政厅签的花旗银行支票，先生先拿去用，以后您每年的聘金是十万美元，您看可以吗？“
看到手里这张八十五万美金的支票，特斯拉连忙推却，“这有些多了........”
“不...不”，波尔把支票推回去:“您可以把这看做是提前给您的聘金，到时我还会在学校那边给您安排一座房子，如果您住不惯宾馆的话，可以搬过去。”
“好好好，谢谢你，波尔”，特斯拉老头眼圈都有些泛红了，他前些年研究无线信号传送的时候，找了小摩根好几次，也不过是得到了一笔十五万美金的资助。没想到波尔会这么慷慨大方，这下终于可以把住酒店的欠款给还上了。
在特斯拉老头萧瑟的送别身影中，波尔坐上车，松了一口气，事情终于搞定了一部分。揉了揉太阳穴，躺在车后座上眯起来眼睛，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阵阵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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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刚并入我们纽约市区的一些小镇子，以前都是些海边盐碱地和沙滩，在规划中，是留作工业用地的。如果你现在买的话，我们可以按照最优惠的价格给你。”商贸处官员指着地图上纽约皇后区的南边临近海边的一块地皮热情地跟波尔推荐道。
那块地皮离曼哈顿这边有点远，中间隔着一条伊斯特河（EastRiver），然后还要穿过布鲁克林区，到了跟长岛相连的皇后区，还是在皇后区南边靠近牙买加湾的那一块。如果没记错的话，后世的肯尼迪机场就在附近那一带，当然现在那边还是荒地。
“到那边的交通怎么样？”波尔看着地图问道。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既然是规划中的工业区，最起码的交通肯定是能够保证的”，商贸处官员手指在地图上指了两处给波尔看：“你看，一条大路连接曼哈顿、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然后还可以继续向前延伸到长岛，再一个就是从上面的布朗克斯县也有两条大路直通皇后区。当然了，这边都还是原先的那些小镇子，还没有什么像样的街区，一些具体的街道还在规划中，再往南走，就是我给推荐的这片地了。虽然现在还荒着，但是至少不用你们去操心搬迁居民的事情了，对吧？还是很合算的。”
“嗯，那麻烦你说个价格，我评估一下，如果合适的话就把公司建在那里了”，波尔在地图上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地段当然是很不错的，尤其是临近的牙买加湾，三面陆地，一面出海，东边被长岛拿骚县伸出的一个海角给围了起来，怎么看怎么像是个优良港口的样子，就是不知道牙买加湾的吃水深度怎么样，能不能跑得动大船。要是把这一块开发起来，整个就是一个海陆空联运中枢的局面啊。虽然这边现在还是纽约郊区，但是无论是用来建码头还是建机场，这里算是处在跨大西洋航线比较近的位置了。
“现在价格大约700美金一英亩，走，我带你去市政发展规划处那里让他们给你详细说说”，说着这个有些矮胖的商贸处官员把地图卷起，就要起身带着波尔他们外出。
“还未请教，您的姓名？”波尔随着他走出办事大厅。顺便问道。
“戴维.泰.布朗，你可以叫我戴维，这阵子来这边注册公司的人越来越少了。规划处那边的歌尔是我的朋友，他负责的正是商业用地的开发，这段时间正在发愁呢，你们如果能在那边建厂，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了”，这位叫戴维.布朗的商贸处官员边说边带着波尔他们往二楼走去。
“噢？这位歌尔先生为什么发愁啊？”波尔有些纳闷，在他的印象里，美国政府官员一般都是那种打工者的心态，按照规矩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是不会去为了拼经济发展GDP而去操心劳力的。
“这个...额...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题”，戴维.布朗先是脸上有些尴尬，然后又舒展了开来，“这不是我们新上任的州长的要求嘛，每天在收音机里炉边谈话，像发展经济啦，降低失业率啦，提高农业补贴啦，你晚上也听过他的谈话吧？”
“额...是...”，波尔有些不明就里，便顺着他回道。
“哎，所以呢，我们市长当然是很有压力了，然后我们的压力也就大了起来”，戴维.布朗在前边走着，刚走完二楼的楼梯，发胖的身材就让他喘开了粗气，“呼......到了。”
说完敲了敲那个标着城市发展规划处的办公室的门，顺手推开。办公室不小，中间一张大方桌，上面摆着纽约市的地形沙盘，进门口左手边的墙上挂着纽约市的大地图，办公室的右手边靠着墙依次排着几张办公桌。屋子里有五个人，四男一女，戴维.布朗跟大家都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波尔他们走到了一个金色卷发的年轻人的办公桌位置。
“歌尔，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波尔.克里斯蒂安先生，打算在你负责的皇后区牙买加湾那一带买一块地皮建厂，你给介绍一下情况吧”，戴维.布朗一说完这话，就看到办公室里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而脸前这位歌尔更是笑逐颜开，立刻起身跟波尔握手，自我介绍了一下，全名叫歌尔.斯宾塞，跟戴维.布朗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好朋友，这也就稍稍解释了布朗热心的原因。然后找了几张座位给波尔和勒克希尔、查理曼坐下，还让办公室里另外一个年轻小伙子去给倒咖啡，拉着波尔一番寒暄。
“波尔先生要建航空公司啊，而且还要自己造飞机？”听完波尔的打算后，这位叫歌尔.斯宾塞的金色卷发年轻官员脸上完全是一脸兴奋的神色，“那可得用不少地方啊.......”
“嗯，前期打算先买个三千英亩吧”，波尔按照这边的习惯报了个英亩数，大概有个十二平方千米，一万八千亩地的样子。
“三千英亩？”歌尔貌似被吓了一跳，看见波尔点头确认，便起身从墙根书柜立架上里找了找，拿出一卷档案册，翻了翻，然后又走到墙上挂着的地图边上指给波尔看，“那便是这儿最合适了，其他地方还真没这么大的地皮。”
波尔瞅了一眼，正是牙买加湾靠海的那一块，从办公室中间的沙盘上也可以看出是一大片荒地，“嗯，可以，顺便问一下，牙买加湾的水深大概多少？”
“牙买加湾啊，水深大概有个四米左右吧”，歌尔想了一下说道:“怎么？克里斯蒂安先生难道还想建造船厂？”
“原先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四米的水深的话，有点儿浅了”，波尔看着沙盘上牙买加湾的地方，忽然想通了:“噢，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地方，如果水深可以的话，早就被别人看上了吧.......”
“哈哈哈，克里斯蒂安先生说得真是一针见血啊“，歌尔笑着说道:“要不是牙买加湾的水深太浅的话，那块地方也不会到现在还发展不起来，之前也都是些渔民在那边用小船出海打渔，赚不了多少钱，后来那些渔民也都去进工厂做工去了.......”
“嗯......”，波尔看着沙盘默默思考了一会儿，人都是随着环境走的，这块地方如果开发好了完全会出现一个公司社区啊。航空公司至少得雇佣好几千人，再加上与之配备的航空学校，机场，常来常往的人口更要扩大几倍。一个供应数千乃至上万人衣食住行的生态链会自然形成，到时鱼龙混杂，也得提前考虑到。嗯，不妨把野火安保公司也办在这里吧。
看到波尔明显是在思考，歌尔.斯本塞也停下了介绍。
“我想再注册家安保公司，也建在那里吧”，波尔对着站在一旁的戴维.布朗说道。
“啊？什么？”戴维.布朗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我是说，过会儿还得麻烦你一下啊，我还要注册家公司。”波尔又重复了一下。
“噢，好的”，戴维.布朗这次听清了，“一会儿下楼去我那里就行，很乐意为您效劳。”
“那行，就这样吧，再加一千五百英亩，就在这附近就行“，波尔指着沙盘预定好的牙买加湾地块，朝着歌尔.斯本塞问道:“连带这部分海滩，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共四千五百英亩，每英亩七百美金，总共......三百一十五万美元”，歌尔.斯宾塞在纸上演算了好一会儿，然后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的那个女办事员已经忍不住凑了上来，听到这个数额，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好家伙，光买地皮就一口气花了三百多万美元，买的还是一块荒地，再加上建设费用的话，都不敢想。
“行，这样的话，您是....”
还没等他说完，波尔从手提包里拿出四张百万美金的库恩银行的支票。
“额，您跟我来.....不不不，您稍等，我去把财务处的人叫过来”，歌尔.斯宾塞说完就匆匆推开门出去，差点儿撞着那个端着咖啡进来的年轻人。
趁着歌尔.斯宾塞出去了，那个女办事员抢过那个年轻人端着的咖啡，让他去给勒克希尔和查理曼送咖啡，自己笑着把一杯咖啡送到波尔的跟前:“克里斯蒂安先生，您好，我叫丽莎，丽莎.舒伯特，负责的是史泰登岛的地皮开发，听您刚才说是要建造船厂啊？史泰登岛的水深绝对可以的，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还没等波尔回应，那个去端咖啡的年轻人先开口了，“丽莎，你就不要糊弄克里斯蒂安先生了，史泰登岛的水深的确是够了，可造船厂也得要运钢材零件吧，史泰登岛可是四面环海啊，只跟新泽西那边通了两座桥，过桥费都高的离谱，偶尔开车去玩还可以，要说运钢材零件什么的，哈哈哈，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前纽约造船厂不就是打算在史泰登岛建厂吗？后来还不是建到新泽西去了.......”
“你...你...弥尔顿，你发什么疯？克里斯蒂安先生像是差钱的人嘛，自己也可以建一座桥啊，对不？而且史泰登岛的地价更便宜啊......”
“哈哈，真好笑，你不看看.......”这位年轻的弥尔顿还没说完，歌尔.斯宾塞就带着一个戴眼镜的秃头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丽莎瞪了瞪弥尔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波尔笑了笑，没理会他俩之间的小龃龉。
“这位是我们市政厅财务处的汉密尔顿先生，用地合同和地契收据之类的都是他在管理”，歌尔.斯宾塞一边介绍着这位秃头中年男子，一边递给波尔一份合同，然后把那位汉密尔顿让到了桌子对面。
波尔起身跟汉密尔顿握了下手，然后把合同交给查理曼去审核，自己跟歌尔和汉密尔顿几人聊了一会儿纽约市的税收还有经营环境的事情，不知怎么又扯到那位炉边夜话的新州长身上。
“哎，这位罗斯福先生雄心勃勃，搞得沃克市长压力好大，克里斯蒂安先生这次投资算是帮了一个大忙了。沃克市长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我们也能轻松一些了。”汉密尔顿说完，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
“哎，听说罗斯福先生还要竞选下届总统呢，沃克市长可是非常支持他的，我们的压力可能还要持续很久呢.......”，歌尔.斯宾塞端着咖啡喝了一口，有些疲惫地说道。
波尔心想，谁说美国人聊天不谈政治的，这不是也不用忌讳的嘛。他们这说的应该就是那位带领美国参与二战，挽救了美国经济，总统任期历史最久的罗斯福总统了。现在他还是纽约州长，不但已经开始每晚在广播里炉边夜话推广他的执政理念，而且已经开始谋划总统宝座了。
不一会儿，查理曼就把合同审核完了，然后对着波尔点了点头，波尔拿过合同大体上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便抬笔把名字签了，然后按上自己的手印，掏出四百万美金的支票交给汉密尔顿。
哈密尔顿把公章在合同上盖好，然后拿出一份地契和收据，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个花旗银行的支票簿，问道:“克里斯蒂安先生，多出的八十五万美元，是给您开一张支票还是分开写？”
“一张就行。”
“OK”
汉密尔顿说完，唰唰唰填好了一张花旗银行的支票，连带着地契和收据交给波尔，“好了，明天你们有空的话，让歌尔带人去给你量地吧。恭喜你，克里斯蒂安先生，你是这块地的主人了。”
汉密尔顿拿起手提包，起身跟波尔握手告别。
歌尔.斯宾塞笑着把汉密尔顿送出办公室，然后回头对波尔说道:“克里斯蒂安先生，明天你们有空吗？我带上几个测量员去给你们量地去？”
“好的，没问题，那就明天上午吧，我带人来这儿跟你汇合”，波尔起身跟他告别，勒克希尔和查理曼也跟着陆续走出二楼的规划处办公室。
戴维.布朗跟歌尔.斯宾塞打趣几句，待讨得一顿大餐的答谢后，也笑着跟着下楼来。
来到戴维.布朗的办公室把野火安保公司也给注册在了纽约，待到从戴维布朗手里接过公司执照和印章。波尔在纽约的公司又多了一家。
野火安保公司(WildFireSaftyCompany)
注册资金:一千万美金
公司法人:波尔.克里斯蒂安
注册地:纽约市，纽约州
在戴维.布朗欢送的笑容中，波尔一行人上车离去，没有到对面的伍尔沃兹大楼去找拉格纳，直接去了宾夕法尼亚大酒店。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多了，也不知那位特斯拉先生现在在不在。
等车停在宾夕法尼亚大酒店门口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二十了。波尔带人来到酒店大厅，整个酒店大厅的布置精致典雅，内部装修简洁里透着华美的气息，高高矗立的大理石柱又增添了几分尊贵。
看到波尔等人进来，一个貌似酒店经理的老头带着笑容迎了上来。老头身着黑色燕尾服，打着蝴蝶结，看起来有点儿像是波尔他们在汉堡庄园里的老管家的模样。
“下午好，先生们，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嘛？”
“下午好，我们找人，请问特斯拉先生是在这儿住吗？”波尔停住脚步，看着老头问道。
“噢，很不巧，先生，特斯拉先生刚刚外出了。”
“噢？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请问您找特斯拉先生有什么事情吗？”老头没有回答反而对着波尔发问道。
“额...我们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想找特斯拉先生谈一谈。”波尔只好找个借口回道。
“额...请问...他也欠你们钱了吗？”老头脸色开始变得有些迟疑，领着波尔他们到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啊？这是什么意思？特斯拉先生没有欠我们钱啊，我们正想邀请特斯拉先生合作呢。”波尔虽然听说过特斯拉晚年生活比较凄惨，但是看他现在住的这地方，一点也不像窘迫的样子啊。这老头一脸紧张的神色是怎么回事情？波尔心中有些奇怪，便问道“老先生，特斯拉先生莫非有什么麻烦吗？”
“啊?没有...没有，你们要找特斯拉先生的话，可以去麦迪逊广场公园那里去看看，说不定特斯拉先生正在那边广场上喂鸽子呢。”老头一副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
波尔按下心中的疑惑，带人朝着麦迪逊广场公园走去。
纽约的秋天是个十分漂亮的季节，尤其是走出那密密麻麻的钢铁丛林，置身在一片银杏和红枫的公园里的时候，更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秋高气爽的感觉。黄昏的晚霞映照下，广场喷泉雕塑旁的一条长椅边上，一群鸽子正围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干瘦老人，鸽子有灰的，有白的，老人正拿着面包屑在喂它们。广场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喧嚣而过的汽车，把老人衬托的分外孤独，黄昏的斜阳透过树枝把老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拉的很长。
波尔看到老人的第一眼就确认了他的身份，走到离鸽群和老人不远的地方站住，波尔没有打扰他们。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人的关注，没过多大一会儿，老人抬头朝波尔他们看过来，先是疑惑，待看到波尔和身后的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的时候，脸色又变得紧张起来。
波尔看到老人看向自己，连忙走上前去，“请问您是尼古拉.特斯拉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们是....？”
“特斯拉先生，您好！我是波尔.克里斯蒂安，刚从德国那边过来”，波尔伸手跟特斯拉问好。
听到波尔这样说，老人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起身跟波尔握了一下手。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特斯拉赶了赶几只飞到他和波尔中间的几只鸽子，抬头问道。
“额，我们坐下说吧”，波尔扶着特斯拉在长椅上坐好。
“谢谢，不用扶，我身体好着呢”，特斯拉笑着说道。
“是这样的，我非常敬佩您的学识，尤其是您的那些天才的科学设想。我从小就是听着您的故事长大的，一直对您仰慕得很。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在德国的时候......”波尔说起前世的自己对特斯拉的仰慕，开始了周星驰似的口若悬河。
特斯拉越听脸色越红，摆摆手，示意波尔可以停下了，“好了，波尔，直接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我想在这边办一所大学，希望您能来当校长”，波尔用尽可能真诚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特斯拉。
“额......”，特斯拉有些意外地看着波尔，原先还以为是来讨债的呢，然后听到那滔滔不绝的赞美，又以为是来讨教技术的，还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来请他去当大学校长。
“可是，我一直都是在实验室里做事，没什么教学经验啊”，特斯拉倒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对自己的教学能力没有信心。
“我要办的这所大学会推行教授治校，我会负责资金和后勤，剩下的事情您可以和那些教授们一起商量着做啊，您曾经创办过公司，还曾是美国电气工程师协会的副主席，无论是人脉还是经验都足以胜任了，我对这一点是很有信心的。”波尔继续鼓动道。
“那你打算办成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呢？”特斯拉老先生没再坚持拒绝，而是询问开了更为具体的事情。
“我打算先是开办理工类和社会经济类的专业，总之办学的宗旨就是追求真理，服务社会。”波尔把自己的心中打算说了出来。
“好一个'追求真理，服务社会'，就为你这句话，我答应了。”特斯拉笑着拍了拍波尔的肩膀说道。
“好，那么接下来就拜托先生了，包括理工类的一些知名学者还得您来邀请啊，至于社会经济类的教授，我再想想办法。”波尔高兴地说道。
“好，那咱们回去再商量商量”，特斯拉起身拉着波尔往宾夕法尼亚大酒店走去。
在宾夕法尼亚大酒店里借用了一间会议室，和特斯拉商量了一下学校的管理框架，学校章程，把一些基本的东西先确定下来。谈到学校硬件设施的时候，波尔提了一个一千英亩，大概四平方千米，六千亩地的样子，把老头给惊了一下子，这面积在现在的美国可算是屈指可数了。老头儿神色明显更加兴奋了，忙问学校建在哪儿？
“这个还不确定，总之大概就在美国东海岸这一块吧，等我考察一下，到时再通知您，不会太久的，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肯定会有准信儿。”波尔给老头解释道。
转眼下午六点了，天都开始黑了，波尔也不好多留，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也该告别了。到了酒店大厅，波尔提出跟特斯拉告别，酒店经理站在门口眼神怔怔的看着特斯拉，特斯拉的神情明显有些扭捏。
联想酒店经理刚开始时候的说法，再看看当下，波尔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从手提包里拿出那张八十五万美元的花旗银行支票递给特斯拉，“这是纽约市政厅签的花旗银行支票，先生先拿去用，以后您每年的聘金是十万美元，您看可以吗？“
看到手里这张八十五万美金的支票，特斯拉连忙推却，“这有些多了........”
“不...不”，波尔把支票推回去:“您可以把这看做是提前给您的聘金，到时我还会在学校那边给您安排一座房子，如果您住不惯宾馆的话，可以搬过去。”
“好好好，谢谢你，波尔”，特斯拉老头眼圈都有些泛红了，他前些年研究无线信号传送的时候，找了小摩根好几次，也不过是得到了一笔十五万美金的资助。没想到波尔会这么慷慨大方，这下终于可以把住酒店的欠款给还上了。
在特斯拉老头萧瑟的送别身影中，波尔坐上车，松了一口气，事情终于搞定了一部分。揉了揉太阳穴，躺在车后座上眯起来眼睛，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阵阵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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